陈姝轻挠了下太阳穴,问道:“你想离婚吗?”
“什么意思?”苏静涵反问。
“如果你不想离婚,那么你现在告他有什么意义?你的病……”陈姝顿了顿,道:“应该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吧!”
苏静涵垂着眼,脸上都是不甘跟愤恨。
陆子恒是第一个敢算计她的人!
他能耍手段害她没了孩子,说不定就敢要她的命,继续跟他耗下去没有任何经济价值。
可现在就如他的愿离婚,苏静涵既没捞到好处,还有一身负债,更不能便宜他!
“我该怎么办?”苏静涵掉下眼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陈姝的手放在苏静涵的腿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
等她情绪差不多稳定了,才缓缓道。
“陆子恒现在唯一的财产,只有那套房了。如果你想卖掉,我可以找个中介的熟人帮忙。”
“不经过陆子恒也可以吗?”苏静涵擦了泪,眼睛又亮了起来。
很快,她的眼神又变得黯淡。
“卖了那个房子,我住哪?”
苏家的房子,母亲带她投奔舅舅的时候就卖了,他们在h城没有落脚地。
“京北那边不是承诺给你安置住处吗?现在网上舆论很大,陆子恒应该扛不住压力。”陈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苏静涵的表情逐渐放松,眼里也有了光。
……
盛肖苒去找刘中医拿新的药包,见左右没人,忍不住好奇道。
“你上次给老温开的什么药?”
“败火的。”刘中医头也没抬,在药房上写着只有他跟助手能看懂的鬼画符。
听到盛肖苒‘嘁’了一声,刘中医调侃道:“火太旺则导致阳虚,会出现失眠烦躁,心情燥郁,更严重的会勃而不坚,结束快……”
咳咳!
盛肖苒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忙摆手让他别说了。
失不失眠她不清楚,毕竟每次都是她先睡!
至于不坚,结束快…折腾成那样还算快的话,盛肖苒简直怀疑人类的极限!
刘中医从眼镜上面看她一眼,嘴角压着笑,写完最后几笔,交给助手。
“那我呢?”盛肖苒咳的涨红的脸慢慢恢复正常,“我有什么问题。”
“你阴虚。四肢酸软,总是发懒,能躺着不想坐,越躺越困乏。”刘中医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没事多运动运动。”
盛肖苒斜睨着刘中医。
还叫‘留一手’呢,怎么感觉是个庸医!
她四肢酸软纯粹是被温宴礼折腾的狠了,还多运动,就算她能受得了,也不怕温宴礼消耗过度?
“我说的运动是跑跑跳跳,不是你想的那种!”刘中医起身去倒茶,很是嫌弃的摇头。
“我想什么了?”盛肖苒不服气的否认。
“没想?那你耳朵红什么!”刘中医吹开水面上的茶叶,试试温度,喝了一口,“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点,要不然……”
盛肖苒起身就往外走,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听到刘中医说‘要不然容易怀孕!’
她脚下一绊,好悬没有摔倒。
“你预约了吗?如果没有的话,需要提前预约,刘大夫每天看诊的人数有限。”那边配药的助理语气客气。
“没有预约,我是慕名而来的,希望能让刘大夫先帮我看看,如果能治,我这就回去准备!”
盛肖苒听声音很熟,转头就看到了陆子恒。
嘶溜一下,她又退了回去。
刘中医看到她,嘿嘿一笑,“你不会是来问我要什么生子秘方吧,我可不干违法的事!”
盛肖苒朝他招手,“加个塞,给他看看!”
刘中医撩起一角帘子往外看,“规矩就是规矩!”
“我没让你给他治病!”盛肖苒坏笑,“我是想看他笑话!”
陆子恒把自己捂的严实来看中医,估计是西医没有好的办法,盛肖苒好奇他得了什么病。
刘中医看她的眼神很嫌弃,但没有拒绝。
盛肖苒躲进了套间里,刘中医撩开帘子出去,故意问了句,“什么情况?”
“这位先生没有预约。”
刘中医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下个客户还有半个小时到,先给他看看吧!”
“谢谢刘大夫!”陆子恒急忙跟进了诊室。
他拿出自己的检查单,说明了来意。
躲在隔壁的盛肖苒差点笑出声。
明明是自己的问题错过了检查的最佳机会,心里却怪傅延没扶稳他,才导致他撞到裆下。
就像明明是他去招惹的苏静涵,现在婚姻不顺,亲人不念,又开始怪苏静涵贪婪虚荣!
这样的人,出了事,就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永远也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你这个问题……”刘中医捏着根本没有胡子的下巴。
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端着一副老成样。
“如果不改善,任其发展下去,不仅不孕,还会不坚。”
陆子恒听到里间有很小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面露担忧。
难怪他跟苏静涵同床共枕这么久,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原来是病情严重了!?
“那,现在治还来得及吗?”陆子恒顾不上许多,忙追问道。
“不好说,具体还要看进度。”刘中医把检查单还给陆子恒,又给他号脉。
他沉默的时候,陆子恒心都提到嗓子眼。
等刘中医的手从陆子恒手腕上移开,他才敢问,“怎么样,还有希望吗?”
“配合银针治疗,还有五成希望。”刘中医说着,摊开了手边的银针包,一排排大小各异的银针展现在面前。
陆子恒猛地并拢双腿,只感觉裆下一阵刺痛。
只要能做真男人,再疼,他也要忍!
“好,我这就去预约!”陆子恒匆匆往外走。
盛肖苒刚要出来,他又折返回来,盛肖苒急忙又退了回去。
“刘中医,麻烦问一下,我的情况,大概需要准备多少钱?”
刘中医挡在微微晃动的门帘前,一本正经道:“具体也要看疗程,你先准备十万吧!”
十万?
陆子恒握紧拳头,抿着唇,毅然决然的走了。
刘中医确定陆子恒真的走了,才道:“出来吧!”
盛肖苒走出来,看着桌上的银针包,抬手摸了一下鼻尖,“你是真能治好他,还是想教训他?”
刘中医用古怪的眼神看她。
盛肖苒嗤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以你跟老温的关系,会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