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对韦伯——他的学生兼盟友的话语是抱持着一份信任,不过他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一丝疑虑,因为他清楚韦伯并未毫无保留地揭开所有秘密。
“那么,接下来的步骤是什么?”
肯尼斯在确定自己的从者正与那位宙斯·朱庇特开始谈判后,他故作不经意间的问向了韦伯。
他们之所以远道而来,为迦勒底的御主提供援助,全然是因为韦伯与他的从者托勒密揭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解决眼前这场危机的关键在这位迦勒底的御主手中。
然而,肯尼斯心中却布满了迷雾,许多关键环节他仍旧一无所知。
例如,这场危机究竟是什么?那个与阿特拉斯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托勒密,他又掌握着怎样的情报?这些问题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璀璨而遥远,肯尼斯只能仰望,无法触及答案。
面对肯尼斯的询问,韦伯的神色凝重而坚定
“接下来还需要淘汰掉berserker,我们才能继续。”
说着,韦伯望向那边正战斗的亚瑟·潘德拉贡与托勒密,因为二人合力的原因,berserker正被死死的压制着。
“看来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
在那边,没过多久,berserker在挥出最后一剑后,被托勒密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长枪猛然刺中,他的身体如同被风暴席卷的落叶,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尘土随之扬起。
此刻的兰斯洛特,仿佛从狂化的深渊边缘被拉回,濒临死亡的边缘让他的眼神重新焕发了一丝清明。
他艰难地侧过头,目光落在了身旁沉默伫立的亚瑟·潘德拉贡身上,声音微弱却坚定地问道:
“你……真的是吾王吗?”
这句话不仅承载着他心中的疑惑,更似乎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抱怨与释然。
亚瑟·潘德拉贡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羞愧。
尤其是自己的战斗对象曾是他麾下的骑士,这让他一时间不敢看对方的脸。
见亚瑟·潘德拉贡依旧保持着沉默,兰斯洛特的嘴角竟扬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他低声笑道:
“太好了,你不是吾王。”
在他的心中,他的王,是一个执着的家伙,她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但绝不会在否认自己的身份,因为在她看来这会是逃避责任。
因此,即便眼前的这位对手拥有着与自己王者相似的,甚至更为强大的实力与觉悟,但那份沉默中的犹豫与不忍,却绝非他所熟悉的王。
如此,兰斯洛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也让这场战斗的结局,多了一抹复杂而微妙的色彩。
“那我就诅咒你,诅咒你这个践踏骑士道的王永远到不了彼岸,诅咒你永远无法回应真心,诅咒你在战斗中获得不了超脱!”
兰斯洛特的身影逐渐在现实的边缘模糊,但在这消逝前的刹那,他仍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面前那位令他心生厌恶的王倾泻着诅咒。
这怒火并非源自眼前这场不公之战的挫败,而是源自他灵基在意识清醒瞬间的震撼——眼前之人,的确是亚瑟王,只不过,是与阿尔托莉雅相对应的另一位亚瑟王。
这位亚瑟王,竟以如此卑劣的手段践踏骑士之道,这让兰斯洛特内心充满了不解与愤慨。
若仅仅如此,他的愤怒或许还能有所克制,但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位男性亚瑟王,竟与他记忆中的亚瑟王有着相似人生。
兰斯洛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无法接受,这位王跟自己的王一样会做出冷落自己王后的行径!他无法接受,身为男人的亚瑟王会宽恕他的罪行!
于是,兰斯洛特的口中不断迸发出恶毒而决绝的诅咒,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割裂着空气,直到他的身影最终完全消散在这片被诅咒笼罩的空间之中。
亚瑟·潘德拉贡待对方彻底消失之后,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旁边的托勒密有些担心的拍了拍亚瑟·潘德拉贡的肩道:
“没事吧?”
亚瑟·潘德拉贡转头,向托勒密投以一个坚定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过往挑战的释然,也有对未来旅途的期许。
“放心,我没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们回去吧。”
……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内。
“爱丽!”
阿尔托莉雅那句承诺永远守护爱丽丝菲尔的誓言仿佛还回荡在空气中,然而,就在这份誓言的余音未了之际,爱丽丝菲尔的身躯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触碰,轻轻摇晃了几下,随后无力地倒向了沙发。
这一幕突如其来,她瞪大了双眼,茫然无措地望着那昏迷不醒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她不明白,为何爱丽丝菲尔会在此刻晕倒,但内心深处那股不祥的预感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告诉她情况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危急得多。
可现在该怎么办?
亚瑟·潘德拉贡焦急的想着如何救爱丽丝菲尔,思索着解救之策。
然而,面对需要治疗魔术的困境,她那双惯于挥舞长剑的手却显得如此无力。
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丽丝菲尔痛苦地躺在那里。
不过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敏锐地察觉到,爱丽丝菲尔身上的魔力正在以一种异常的速度激增。
她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不管了,先抱她回卧室。
正当阿尔托莉雅要去抱住爱丽丝菲尔的时候,爱丽丝菲尔突然醒了过来。
“爱丽……你终于醒了。”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发生了什么?是某种诅咒吗?”
爱丽丝菲尔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阿尔托莉雅那张因担忧而略显扭曲的脸庞。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自己在这艰难时刻并非孤单一人。
然而,这份温暖很快就被一股深深的恐惧与悲伤所取代。
“你知道吗,Saber,”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尽管我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此刻的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
阿尔托莉雅闻言,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她紧紧握住爱丽丝菲尔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她安慰与勇气:
“没事的,爱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阿尔托莉雅语气沉重起来,她不知道爱丽丝菲尔现在面临的什么,不,作为圣杯从者的她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