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这几天被卡塞尔的举动打的晕头转向,他熟读亚伯拉罕血契,手握圣经,全身上下武装的严严实实。
只要这群人胆敢提及任何一点有关血契或者违规的事情,安德鲁就能马上背出血契中的条例。
他还能举一反三同时谈谈自己在法律界的功绩。
可这群人呢?自从坐上那辆花车,一切都朝着离谱的方向失控。
起初安德鲁还试图矫正,向守夜人询问昂热校长的去向,结果对方压根没有搭自己的话茬。
而是反手把自己拉到餐厅,巨大的旋转餐桌上摆满了十八道菜,汇聚全球各国的菜品。
餐桌边坐满了各个院系的主任和教授,正是安德鲁所期盼得到认可的精英们。
教授挨个与他握手,让安德鲁心中有些飘飘然。
“坐了一天车,肯定累了吧,我们别管那些,先吃东西!”守夜人说着还拎出来两瓶叫做二锅头的高度烈酒。
“你知道,卡塞尔最近在学习华夏那边的文化,这在华夏里是最高的待客礼仪,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安德鲁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被打的猝不及防,就像是超级蜘蛛侠跑到了海绵宝宝的动画片里,混身的超能力无处可使。
超能力,那是什么?我们这里只需要抓水母吹泡泡就好。
安德鲁试图推脱,结果守夜人一拍桌子,大胡子一吹,“我早就看那个老家伙不爽了,活的像是乌龟似的,早就该对他动动刀子!”
没想到卡塞尔内部竟然不和,安德鲁心中大喜,接着又听到守夜人继续说。
“安德鲁老弟,你要是陪我喝这顿酒,我就告诉你那个老家伙都干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安德鲁顿时狠下心来,“希望副校长您信守承诺!”
他接过守夜人递来的酒杯,烈酒的味道直冲鼻腔和西方这边的葡萄酒完全不同,安德鲁强忍住反胃感,一饮而尽。
教授们见他如此豪迈,纷纷鼓掌。
安德鲁把酒杯放下来,忍住胃部的灼烧感,“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没想到守夜人又倒了一杯,看向房间里的教授们不好意思的说。
“你看,这么多教授在这,等会要是告我的状可就麻烦了。要不安德鲁老弟,你把大家都敬一遍,大家就陪着你反了昂热那个老小子!”
恰恰这群人正是安德鲁要拉拢和分化的对象,他只能听从守夜人的话,握着酒杯打算蒙混过关。
结果守夜人又来了一句,“在华夏的酒桌文化那边有句话叫做,感情深一口闷,看样子安德鲁老弟你和我们的感情没那么深啊。”
废话!我们今天刚认识感情能深到哪去?
安德鲁在心中大骂,但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喝掉一杯又一杯。
在然后……安德鲁就不记得了,他断掉了喝酒后所有的记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被守夜人兴致冲冲的邀请去观看女学生们写生、刺绣还有考潜水证。
真是见鬼,这里不是特工培训基地吗?
守夜人盯着女学生们破出水面藕一样的手臂,“这是为了学生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
观看完守夜人又邀请安德鲁前去给学院的五好学生颁奖,声称这是学生们最大的荣耀。
安德鲁还因为昨天的醉宿没能清醒,稀里糊涂的就被拉到英灵殿里,守夜人拿出几张金色的纸,听说是华夏的奖状要他签名。
等到安德鲁签完名,疑惑的问,怎么没有学生来接受奖状。
守夜人笑呵呵的说,他们有事所以没办法到场。
因为他们……全都被关禁闭了!
安德鲁没想到自己要颁奖的竟然就是江一、楚子航和路明非,那三个被校董会认定违规操作和有背叛倾向的学生!
得知这件事后,安德鲁气的几乎要吐血。
这群人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安德鲁以极其悲愤的心情在第四天给弗罗斯特打去求助电话,在后者的指点中拒绝了守夜人所有的邀请。
这才没有继续跑偏下去。
……
夜深人静。
“劣迹斑斑啊!”守夜人拿着一沓资料痛心疾首的拍打桌面,“你竟然拿着校董会的钱修缮和维护一艘游轮,只为了在应季吃上金枪鱼和帝王蟹!
竟然还时不时飞到巴黎和年轻的女孩共进晚餐,你在罗曼尼.康帝酒庄共存有76支酒!”
“这只是行使一些基础的权力,共进晚餐是为了游说那位女孩背后的家族入资秘党。”昂热晃动酒杯里白兰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整日躲在钟楼看dVd和女人杂志的猥琐大叔没资格说我吧?”
他对外宣传患上严重咽炎,可实际上这个老家伙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只是为避免和安德鲁谈话被抓到把柄。
“要不是有弗罗斯特,那个家伙早就被我灌晕了。”守夜人把文件丢到桌面上。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昂热少有的发出疑问,眉头皱了皱,“距离听证会还有三天。”
“怎么办,当然是统统消灭!”守夜人露出凶狠的表情,用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你打算和校董会开战?”昂热吃惊的看他。
“那倒不是。”守夜人走到门前,“消灭证据,我有一群专业的人士!”
门打开了,那是群和卡塞尔精英完全不搭边的年轻人,无一不是探头探脑,或者畏畏缩缩,几乎要把“智慧”两个字写在脸上
他们脖子上统一挂着相机,刚进来就对着各处拍照摄像,嘴里念叨着“大新闻,大新闻。”
昂热按捺住释放时间零把这群人相机砸毁的举动,看着最后进来的家伙。
泡面头下一张败狗笑起来贱兮兮的脸,看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芬格尔,你还没有毕业?怎么还没被外派为执行部的专员?”
“竭诚为校长服务!”芬格尔满脸赔笑,“副校长答应我,只要这件事办好就给我毕业,所以我就来了。”
“我记得你是2001届的学生吧,当时是A级?”昂热扶额,没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还留着一根废柴。
“现在是G级了……”芬格尔罕见的知道羞赧,“他们又为我设立新的等级,还给我颁了历史唯一一个G级学生的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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