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宸看他这副样子就生气,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还得感谢风公子手下留情啊!”
安定侯左右不好做人,但是还是上前插话,“此事怪我,全想着看看宿丫头的能力,忽略了这个问题,老夫赔个不是了。”
“侯爷言重了,但既然已经切磋完,不知在下的身手可能入侯爷的眼?”宿听也不怪他,毕竟他前面暗示得够多了,句句提醒点到为止。而风闲,她相信刚开始他确实只是想试探她的实力,只是后来被激得使出了全力而已。
“宿丫头,你这身法看起来极为特别,好似和风闲同出一脉,但又不尽相同。”安定侯有些不确定,但是刚才她的身法确实克制风闲。“从明日开始,你便来这里和我学习陌刀吧,其他的,依老夫看,根本不需要再教你什么。”
没有武器,她已经打遍无敌手了;但战场,需要武器进行对战才是常态。
宿听点头,抱拳相谢。
安定侯问她,刚才观战时便有所疑问,见她身法灵活,但是力气极大,不知可是天生神力,学习陌刀若是没有点力气,那可不行。
宿听向他解释了,确实天生巨力,否则也不会这么快战胜风闲,区区陌刀之重量,不在话下。
她上前拿起摆在两旁的武器,其中有一把陌刀,宿听将它抽出来上下一颠,这柄陌刀没有镇天刀重,她两只手夹着刀柄,像转笔似的转陌刀,现场给安定侯他们来了个杂耍。
晏清宸拍手叫好:“好!”
安定侯和风闲嘴角抽搐看了他一眼,真是恋爱中的男人,看起来又傻又憨,还有一点,记仇!
晚上回去途中,安定侯打量着风闲那淡漠的冰块脸,安定侯的武功属于大开大合之势,和风闲比起来,略胜一筹。
“风闲,今日比试感受如何啊?”
风闲抱着剑,闭眼靠坐在马车侧壁,回想到今天的比试,他有些头疼,以前他从未在江湖中听过有这样一号人物,流光派他也知道,但是只限于有耳闻,这个门派人又少又低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语气依然很淡,掩盖住他其他的情绪。
风闲今日没有拿武器,看起来似乎没有往日能打,但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否则宿听拿着陌刀打他,那不得输地更快,陌刀可是重兵器,克制剑。
晚上,风闲掀开衣襟,看着胸前青紫的痕迹,吸了口气,白天他就感觉到疼痛感了,但是不好掀开看,果然一片青紫,下手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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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年,东陵还是叫做东临王朝,南诏已经臣服,只剩北州。上一任皇帝也就是现东陵帝的父皇,是个野心勃勃的皇帝,一统九州是他的毕生追求,比起情爱他更在乎事业。
这也是为何东陵帝认为晏清河像他父皇的原因。
上一任皇帝,子嗣众多,有四个公主,八个皇子,东陵帝甚至在其中都不算翘楚,但是他最后杀出重围,他登基时,外忧内患,用强硬手段镇压住东临内部的皇室之争,他才松了口气,全力应付外患。
到如今,当初被强硬手段镇压的王爷逐渐羽翼丰满,一统九州后,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东陵的局势又有些暗流涌动起来。
从前的四个公主如今只剩两个,八个皇子除东陵帝外封王的,也只剩三个,分别是恕王、翼王和旭王。当时斗争激烈,为稳定大局,他们全被东陵帝打发到封地去了,故京城现在看起来一片祥和。
各州还有几个郡王也有些不安分,这一脉皇室单薄,他们已经在站队了。
晏清宸将这些都告诉了宿听,也没有瞒着她之前和秦相礼的谈话,现在是年末了,等待开年后不久,就是东陵帝六十寿辰,届时不仅北州、南诏要派人前来贺寿,各地的封王也将来京。
晏清宸在书房,拿着地图一一给宿听指向,那一块封地是哪个王爷,还有柳微晴她爹是哪个郡王,是在哪一块,让宿听对于现在的形势更加清楚明了。
东宫,太子的幕僚齐聚一堂,为他分析着眼下的情况,对于此状况,晏清河也早有预料,他准备着,也等待着。
在书房外,秦月禾沉默地坐在凉亭,想起昨日传来的信,眼含纠结,在看到苏意荷又朝着自己过来,她烦躁地握了握拳。
“姐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你没有自己的事儿做吗?老是缠着我做什么?去找你的太子去,别烦我。”
苏意荷看见她逐渐暴躁起来的样子,原本就带笑意的脸,笑得更加开心,一点都不收敛,“我就是特意来找姐姐的啊,姐姐不是无聊吗,太子殿下又不管你,为何我不能来找你?”
又说混话,秦月禾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晏清河为什么要把苏意荷迎进门,晏清河整个一闷葫芦,话少,还是个工作狂,她在东宫呆着,说自在也自在,跟没嫁人其实差不太多。
秦月禾起身离开,苏意荷打断了她的思考,她现在好烦。
苏意荷看她离开,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等等我啊!”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