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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府君。
一字之差，其中的小心思，张霖当然不知道。
倒是府君的别号有些古风的意味，遍数乾元建立，没有府君这一官职。
妖道元湛的名号更是如雷贯耳，这些天从他这里逃走的残兵败将，风尘仆仆的武林俊侠说的最多的就是元湛的名字。
府君……听上去有点造反的心啊。
新军拉练没少对造反的各路人马下手，他手下的兵都是见过血的。
见还是不见是一个问题。
乾元朝廷垮塌是早晚的事，要不然京畿地区也不会烽烟四起，手握大军的王爷们也不会蠢蠢欲动，江南的世家，西南的妖王，梁山的贼寇……好像群起而出要瓜分乾元，可这热热闹闹的局面都在武圣的出手下销声匿迹。
就连东交民巷的洋人老爷都安静了不少，不再每天去衙门口要这要那，就连阳城的船只都少了不少。
武圣就是乾元的天！
张霖想了又想，余光不断打量面前的女子，薄纱素裙，双腿还套着洋人女人喜欢穿的黑色长袜，比他的三姨太好看。
“见！”
白灵儿噗嗤一笑，“张将军说笑了，是你去见我家府君！”
敏敏传音告知白灵儿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侍女和夫人身份尊卑有别。
想到这，白灵儿的神情变了又变。
也不知道元湛发的哪门子疯，居然亲自为敏敏梳理经络，引导三关，让敏敏成了大宗师，更传了她一道秘术，可千里传音。
张霖也笑了，“哈哈……她妈了个巴子的，邀请我老张，走……她妈了个巴子的，老张早就仰望元府君已久。”
张霖别了别腰间的火铳，出自自由国度的柯尔特，弹容六发，都是附魔子弹，灰色军服下是老仙赐下的护心镜。
一出大帐，外面天旋地转，一个恍惚，张霖立马抽出柯尔特对准自己的目前。
“手稳，心狠，面不改色，张将军不愧是袁大头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就是不知道袁大头知不知道你张小个子偷偷买军火送至关外想要自立啊。”
张霖心中最大的秘密被人说出，只是咧嘴笑了笑，然后收起柯尔特，“不知小姐名讳？”
“你在我家造反，你不知道我的名号？”
张霖的目光一缩，猛然想起一个名号，飞燕郡主。
帖木儿敏敏！
“下官拜见飞燕郡主！”
“八百里关东山，人杰地灵，我父王当初想为我求一个老仙儿护法，花费无数人力物力都没有得到，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偏将居然有此机遇。”
穿着黑裙低胸装的敏敏如燕子归巢贴近张霖，灰色的军服下一秒四散而裂，葱葱玉指把护心镜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
古铜色的护心镜上满是各种祭祀的言语，一头盘蛇吐着信子在敏敏过手时猛然亮起双眼。
敏敏催动掌力想要捏软护心镜，受到威胁的盘蛇亮出虚影，然后就被一双大手攥在手里。
“聊聊！”
盘蛇还在膨胀，可随着身躯壮大，巨手也在壮大，哪怕显出全部身形，也还在手里盘着。
黑蛇竖瞳射出一道精光，穿透手掌，身躯突然变小想要钻出去。
小小。
它小手也小。
斗法了几阵，黑蛇低着头盘着身，口吐人言，“不知尊者驾临，小仙多有得罪。”
换了一身钟馗捉鬼大红服的元湛笑着说道，“关东山，有感情，所以我们聊聊？”
这次的语气很和蔼，再者蛇三泰的小命在人手里攥着呢，他不得不低头，本以为这次下山是个好差事，大好的牛羊肉吃着，香火茶点上着，怎么一个不留神就让人抓住了呢，真是蛇头无心为吃喝，拿捏七寸小命博啊。
元湛收了神魂，和常人大小，手中的小蛇不过尺长，握在手里冰冰凉凉，沉甸甸的。
“老仙儿，最近吃喝不错吧。”
“关东山天寒地冻，穷的很，我也就是混口饭吃，不过我只吃牲畜，没吃人！”
这是老辈儿教的规矩，从有了灵智学的第一句保命话就是这句，不吃人！
良好的家教让他得到了元湛的欢喜。
“不吃人好啊，不过也得分什么人，有的人天生反骨，玷污血脉，他就不是人。”
元湛的目光不由得扫过所有人，所有人都心虚的低下头，好像他们都玷污了血脉。
确实也是如此！
准确的说，这个世界的人族好像都有点妖血。
在夏人的血脉深处，元湛发现一缕很稀薄的真火之力，正是有了这个他们才能修炼出纯阳真罡，才能成为人间小火炉。
而乾人则是百兽，和洋人差不多，只不过敏敏的血脉深处那缕妖气正随着纯阳气血的修炼一点点淡化。
不单是她，只要是修了夏人武功心法的乾人都有这般变化。
那缕真火对元湛有些抵触甚至是克制，死人经适时的亮起，出现几个名字，其中三足金乌让他心生繁思。
腹中煞炉熊熊燃烧，那缕九幽鬼火已经变成拳头大小，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
蒙克多率领的一万多洋人大军，除了寥寥数人，其余的都被元湛的巨口吞了进去。
黑山老妖不是站起的巨石，而是下方张网待捕的巨口，动了死人经和魂殿以及自身的全部就连手下的阴鬼都自爆献祭，可以说他赌上了全部才让巨口的闭合如此之快。
然后他就收获了一尊三百六十块的绝顶的煞炉。
三百六十块铸造的煞炉分为内外两层，他刚刚铸就了一层，就已经让他可以虚空飞度，挪日换月了。
煞炉一百零八为上品，要不是元湛当时神魂动荡不顾及的炼制黑砖，他也不能触发死人经的隐藏机制。
果然天才只是见一些人的门槛，只有过了山峰才知道天有多高。
神魂九丈九，不过凝实的程度与之前相比，就是千锤万击的百炼钢和稀粥的区别。
五毒元身老老实实的为元湛汲取情绪之力然后化为阴力当作燃烧的薪柴。
此番元湛找来张霖就是要资助对方。
洋人势大，元湛还要探索洪门遗迹，分身乏术。
洋人的触角伸的太广，他需要一些有野心的家伙和洋人斗一斗。
张霖姓张，元湛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毕竟现在的关外就是前世的东北。
东北王姓张，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