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纯血渣渣萧玥,于凤藻宫中“自证”——
她让恒王殿下“拿去!”
恒王殿下,阿恒却心跳如雷的迟疑了!
是的!
作为100KG级捕猎王者,
他用尽全力,控制自家的爪爪不要伸出去!不要扑上去!把那粉光夺目的猎物一口吃下去!
100KG级捕猎王者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他不能扑上去!一口吃下!
不光是直觉,他有证据!
且不说她说话的语气、神情,就一个称呼,
已说明很多问题!
自恒王府“证人保护计划”后,她就很少叫他“恒王殿下”!
她总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来称呼他——
叶大猫、你个死猫、叶九、小九、九啊;
有时会是九殿下;
后来他战后回京,他们有了三年之约,
她就开始“你”啊“你”的,
很多时候没称呼,可是你听她笑嘻嘻地叫你,你会很高兴;
再后来就是那个他最喜欢的称呼:阿恒。
阿恒。阿恒。
明明他也没觉得他的名字有多好听,
甚至小时候,他还嫌弃过这名字不好,叫出来就和“凶狠、狠戾”的“狠”差不多么!
小时候皇祖母叫那小白脸“朗儿”,且不说别的,“朗儿”听着,多好听!
可他呢?“恒儿”!祖母不爱叫!蕙姑姑也不爱叫!
她们叫过一两次,便又改回“小九”!
可是他的玥叫他,阿恒!
多好听!
但刚才,刚才她叫他什么!“恒王殿下!”
这不对!
阿恒到底是100KG级捕猎王者!心跳如雷,几度想伸爪!还是当机立断,拿定主意!
只见他猛然转身!
“玥!你,你穿。。。哎!我没说现在就要!待我们成亲之后,也是可以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萧玥光速穿回衣衫!亏得是初夏,衣衫轻薄!这要是冬日里,就算房间里搞个火盆也得冷死!
恩,张清华说得对,日后还是要小心点。
现在看来,这大猫不但胆肥了,脑子也比以前好使了。
(萧玥给自家贴点金:难道是和我这个聪明女朋友混久了?)
穿好后她唤大猫:“阿恒啊,你可以转身了。”
阿恒转身便扑向她!两人好一阵粘糊!
恩,没错了!大猫觉得方才自家亏了一个亿,总要找补点回来!他还急着要求安抚!
唉,自找的。就行叭。
粘糊够了,阿恒也满意了。
阿恒就问:“玥,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嘛?”
二)
为了什么?
我们禁欲系警花还能为了什么?
这古代要啥啥没有,生个孩子就有可能再次投胎——恩,搞不好还没等到生,揣着娃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是的,揣着娃也有可能疼!会有危险!
萧妈就提过,一个人怀孕了,身边的人总是更关心胎儿的发育,让孕妇补营养。所以女性怀孕时候的疼,没有被当回事。
举个例子,孕妇怀孕后期,随着胎儿的生长发育,耻骨联合处的韧带会变得松弛,可能导致耻骨联合分离。
孕妇会感到耻骨部位疼痛,尤其在行走、翻身等活动时加重。
另外,随着雌激素水平上升,韧带松弛也会发生在其他身体部位。
比如平时玩手机活动最多的手腕,就可能出现水肿和疼痛,腱鞘会发炎。
除此之外,孕期腹部增大!特么球形啊!这会使身体重心改变,腰臀部肌肉疼痛、坐骨神经痛也很常见。)
是的!在种花家的现代都特么危险,
更别提老子现在穿到古代!
这一刻,禁欲系警花萧玥深恨自己知道得太多!
无知者无畏!
她知道太多就很“畏”!
萧玥看一眼那抱着她粘糊的阿恒!有点怨念!
我眼瘸,温温柔柔的有匪君子我不要,看中你这100KG级捕猎王者,
一旦开个头,
你这混蛋能不作妖?
你不作妖我才要信了你的邪!
就你那近190高的壮身板!还有天生神力buff!
你知不知道你丫猛的扑上来!老子好几次都差点摔了!
你“轻轻”拍我的背!
老子总会怀疑我可能骨裂了!
所以我还能是为了什么?
我木二小姐才是十来岁的小花骨朵好不好!
你这混蛋想要幸福生活,
我更想要健康的幸福生活啊——
不行,得加把柴!
让这大猫也“畏”一下!
于是阿恒听他的玥神色恹恹,
声泪俱下的说起当年——
“阿恒,我本来是不想提起以前那些事的。
你知道的,我一个小女娃,突然被丢进那种地方,吃不饱、不听话还要挨打。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
恩,是三九天的第一天没错了。
那年冬天真的好冷啊,我才七岁,为了躲避红姑的打骂,
跑到不知哪里、后院一个姐姐的房里。
那个姐姐说是不小心怀了娃,因为什么不敢打胎,只有生下来——
我听见她一直在哭,边哭边喊痛,
我有点害怕,就一直躲在外间的柜子里。
她一直哭到天黑,
天黑尽的时候,
我听见有孩子哇哇的哭声,
一个来接生的婆婆说,孩子生下来了,还是个小子,
可当娘的活不成了,流了太多血。。。”
我听她们说这些,害怕极了,可也不敢探头去看,
就闻到一股好浓的血腥味。。。
阿恒,你上过战场,你知道血腥味的,是不是?
不管是敌人的血,还是战友的血,
那个味道,
你都不想多闻,对不对?
我很害怕,还想吐!
可我不敢出来!
没过多久那个姐姐就死了!
从里间被抬出来!
不知抬到哪里去了!”
萧玥停下,在阿恒怀中抬头,看阿恒一眼!
“九啊——”
阿恒只觉眉间一跳!怎么又突然切换成“九啊”!
果然,他的玥收起一点小泪光!幽幽开口:
“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
就算以后我嫁进恒王府,生娃这件事,还得看情况再说。
你莫打岔,听我说完!
我可不想拼掉一条命,好容易下个龙子凤孙蛋,自家却一命归西;
然后你转头二婚,我的儿子啊女儿,在后妈手下吃尽苦头!
好吧,就算你二婚的小姐是个百年不遇的好后妈!
我也不喜欢!
我不喜欢我生下的娃连我的样子都不记得,
却亲亲热热管别的女人叫娘亲!
我很不喜欢!
还很生气!”
阿恒的玥看着他!恩,一定会二婚的娃他爹没跑了!
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
“九啊,你是知道我的。
我要是不高兴,可是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先把话丢这里,
以后你非要我不停的下崽生娃,哪天我不高兴了,
想做点什么狠心辣手的事——
就算是你,也防不了我的。
你说是不是?”
阿恒:就莫名委屈!还心惊!
怎么说着说着,就全是我的错了?!
阿恒闪电把他的玥扶正!
阿恒:“玥!你是故意吓我的,是不是?
不就生个孩子,哪有这么可怕了?
再说,宫里有御医!有好几个妇科圣手!
咱们府里生孩子,
找最好的接生婆!最好的御医!
我从头到尾都守着你!
哪有可能出事?
玥,你信我!
我一定护得住你!”
阿恒想一想,还忍痛作了一个决定:
“玥,你不说,有些事我也是知道的!
如果咱们府里真遇上那种‘保大还是保小’的事,
我,我保你!
唉,唉,咱们的孩儿要怨,就怨我这个爹好了!
你放心,你一定不会出事!
就不可能出事!”
他的玥:
“又不是你生!你当然不可能出事了!
你别装大方!
我看你心里明明又想保大,又想保小!
两个你都想要!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在乎我,觉得为了你的龙子凤孙,
我冒点风险也不算什么!”
“我哪有!我什么时候为了什么龙子凤孙,不顾你死活了!
玥,咱说就说,你不要随口冤枉人!
咱要讲证据!”
呵,还讲证据了!
行了!话题被成功带偏!
九殿下开始为龙子凤孙纠结了!
萧玥松了一口气!话说这只大猫还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三)
萧玥在凤藻宫中、小叶九住过的宫室哄大猫,
凤藻宫正殿,一名小宫女前来向太皇太后汇报两人之事。
是的,张清华派人去“看着”这对小儿女一点,怕他俩万一闹崩,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哪知小宫女的回报中,
木家丫头和自家小九都是令人无语。
张清华对着程蕙一叹:
“唉,经此一事,小九怕是被这丫头吃定了。”
程蕙:
“太后您啊——护着自家人,也别得了便宜还说嘴呢。当年您觉得九殿下身边少几个聪明孩子,还动过木家小三的心思。
后来找了叶小二,还嫌叶小二没木三聪明,脾气又太冲。
现在木三公子虽然没当成九殿下的得力干将,
却眼见的快成了九殿下的大舅子。
这聪明伶俐的木家兄妹都被您划拉进自家,
九殿下日后再也不会被有心之人算计,
您还有什么可叹气的?”
张清华:方才还是叫“郡主”,怎么又突然切换成“太后”了?
她瞪程蕙一眼:“哎,今日那木家小三也来宫中了,你且说说,这木家兄妹到底怎么回事?
本宫怎么觉着,那木家小三对他这妹子,关心太过?”
程蕙:
“我的太后呃。。。您自家素日爱多思多想,还要管人家兄妹亲近!
当年木家的事,您不是清楚么!
木家小三花了十年才找回亲妹子,
人家兄妹俩感情好怎么了?
您以为人人都是——”
程蕙忽然住嘴!
主仆两人都沉默不语!
两人正在饮茶,却见小九来了。
是的!九殿下和玥粘糊够了,来向她们道个别!
就他一个人。无它,萧玥脸皮没那么厚。
于是张清华和程蕙听小九请了安,
还说:“那个,皇祖母啊,您年轻时不是有好些首饰?
能不能让蕙姑姑找几件您不喜欢的、给我啊?
哎,你们是知道的,我府里一直穷着——
想送点小礼物给玥,
都没有钱呢。。。”
张、程二人很想翻个白眼!
这娃真的是长大了!不但会想尽办法划拉好东西到自家小两口手里,
还学会扮可怜、张口就骗人了!
张清华:有点小气!就说:“什么叫我不喜欢的?我的首饰,我有什么不喜欢的?”
再看一眼这倒霉孩子,怒其不争!
“是她叫你来要的?”
九殿下:没有哦。我玥从来不要这些呢。她说啦,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钱呐。
张、程:呵!
就恭喜你找到“只爱你的人,不爱你的钱”的高尚女子了!
九殿下:再说了,就像她自己说的,玥她就是个乡下崽么!
她以前,哎,你们不是都知道?她真没见过啥世面!
皇祖母,您就让蕙姑姑随便给我几样,我不挑!随便,都行!
反正她都当宝!
张清华:呵!你不挑,我谢谢你了!
看一眼程蕙:“哎,你去!带着你的小九去!给他给他!拿了就走!
莫在我眼前晃了!
本宫看着烦!”
九殿下高兴退下!
很快揣了个小包包在怀里,出去和他玥会合!
他家玥:看着那小包红宝蓝宝的精美首饰,心情就有点复杂!
还没法说!
然后还听她家阿恒小声蛐蛐:“玥啊,其实咱府里没那么穷!”
看一下四周:“给你说,我在代郡有个小小的金矿——”
什么?!
我听见了什么?!
萧玥觉得自己嘴巴张大!可以吃一个卤蛋!
“真的呢,你也知道这个好吧?
我二哥都不知道,我皇祖母应该知道!毕竟叶叔是她派给我的!
现在那金矿都是叶叔在管!
不过叶叔说了,那矿没那么好,没法大量开采——
恩,搞了有四年多了,那时我还没认识你呢。
一年大约产个一千五百两吧。
将就存着,以后看能不能多产点。。。”
阿恒在那里蛐蛐,萧玥已惊呆!
在东越这个平行时空,
(包括其它三国,西昌、南湘、北冥;犬戎游牧,居于草原,算国又不算国。)
一两黄金大概能兑换5—6两白银,一千两黄金能兑换5000-6000两白银——
也就是说,恒王府小金矿一年能搞来至少七、八千两白银!四舍五入都快破万两了!
萧玥听阿恒自家也在算账,说什么将来生几个孩子,府里钱够不够用;
要是女崽多,还得多搞钱,给闺女多搞嫁妆呐;
唉唉,愁。。。
是的,阿恒觉得自家心算很好!一路蛐蛐个没完!
萧玥听了一路“咱们府里这样”、“咱们府里那样”,
有点恍惚地想:话说,咱们府里,竟这样有钱吗?
哎我去!打住!
萧玥惊!感觉这货的叨叨神功已初成!
要是能跟着她穿回种花家,应该和他丈母娘萧妈相见恨晚!
听大猫一路蛐蛐,很快就走到皇宫大门口!
大猫和她一起出宫,还要送她回府。
哪知她哥木三一直等在宫门外,
见到自家妹子便一把拉过,丢下一句“不劳恒王殿下,她哥且还没死呢”,便和妹子共骑,策马而去!
九殿下:听玥一说,现在看着那讨厌的木三总拦着他和玥亲近,好像也没什么恨恨了——
是的,他家玥在出宫路上打断他蛐蛐的时候,就说了,
她喜欢她哥!她会一直喜欢她哥!
要是他这阿恒管天管地,连她喜欢自家哥哥也不允许,
那就直说,趁早分手!各走各路!
他府里再有钱她也要分手!
咱就不是钱能收买的人!
(恩,反正那一堆金子也只是在嘴上,咱也没看见不是么!)
他另娶他的王妃,管天管地管王妃;
她另外找人,总能找着喜欢她、也喜欢她哥的!
九殿下自然表示:他是喜欢她、也喜欢她哥的!是那木三一直不喜欢他这准妹夫!
九殿下还想,哼,什么另外找人?你不就是还想着那姓韩的小白脸?
在宫里查那什么迷药案,你都和他蛐蛐个没完!
看着就让人生气!
说起来韩二和木三,他都讨厌!
可相比之下,好像韩二还更让人讨厌一点!
就很讨厌玥和他蛐蛐个没完!
四)
木家兄妹回到天雨坊。
天雨坊。“天雨流芳”茶楼里,秦大人和坐忘居士对坐品茗、闲聊一些事。
只见坐忘居士从窗边回坐,说:“那木家两兄妹从宫中回来了。这木三,还真是一心护着他妹子。”
秦大人哼一声!
“这木家的两个小辈,算上司里姓韩的,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坐忘居士:“怎么,他们怎么惹着你这位青天大老爷了?”
秦大人:
那木家的大丫头,现在在宫中的那位,的确做下恶事!
可当年她‘施恩’于牛家母子一事——”
秦大人叹口气:
那萧玥先让木三去找当年那坊间姓孙的恶霸,演一出真“背后指使”的戏;
而后再及时赶到,
救下孙姓恶霸今时今日想要打伤的人;
而后将那孙姓恶霸带到我跟前,
掐头去尾、来上一场问讯。
那人不知根底,
还以为问的是今时之事,自然如实回答,反应真实,不作假!
本来就是木三刚搞出来的真事,当然不作假了!
可他们兄妹俩这“掐头去尾”的问讯,
当时是能唬住人!
老夫也老了么!没当年脑子灵活了!
可这转念一想,不也明白了么!
唉,这一帮小辈,连老夫都要骗!
真是。。。
坐忘居士笑:“这些小辈还不是怕您这位青天刚正不阿么!
话说您不是一直嚷嚷要走直道,大道?
小辈们也是怕了您呐!”
秦大人: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处事为人和办案方法。
老夫还听说,
当年叛国一案中,
那丫头伙同韩家小子,还说动当时的太子殿下,
公然给那言子夜造出一个‘假证据’,
这才逼得那言子夜当殿认罪。。。
唉,那案子我也曾关注,
西昌质子的确心思慎密,几乎让人抓不到把柄。。。
所以他们捏造证据,逼他认罪,
也不能说他们有多错——
只是。。。
秦大人正色,看向案几上的棋盘:
“黑与白并非楚河汉界。黑白之间,还有一‘灰’界。
我怕他们以‘灰’为界,
走得多了,
恐迷失其中啊。。。”
坐忘居士:
“你是执棋之人么?”
秦大人:
“老夫现在棋子都算不上,哪里是什么执棋之人?”
坐忘居士:
“那你看中结果么?”
秦大人:
“。。。还是看重吧。查了一辈子的案,总要查出个结果,有个交代方好。”
坐忘居士,执一黑子先行:
“再没出结果之前,你眼中的黑子非黑;
就算出了结果,你手中的白子也未必是白。
黑非黑,白非白,
黑与白都难分了,你又凭什么断定,何为‘灰’界?”
秦大人哈哈大笑:
“用那萧丫头的话说,这话说得好,还得是你啊,居士!
侬到底比老夫年轻,脑子就是灵光!
你说得是!
是老夫着相了!”
坐忘居士:学了句小年轻的言辞就天天挂嘴上!还侬啊侬的,就没眼看!
居士正色道:
“秦大人呐,我虽然未曾涉足官场,但也有包括你在内的、几位在官场上打过滚的朋友,所以也可说,对于官场,小弟我略知一二。
或者这么说吧,一件事情,不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官场同样如此。
你知我有一昔日同窗,早早高中二甲,现为一州同知。
我俩昔日交好,他入仕后也频频书信来往。
我也算亲眼见证,从科举到官场,这条路到底有多么艰辛。
且不说要经过多少年勤奋苦读,三更灯火五更鸡;
所谓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而科举及第之后,进入权力中心,
要明白多少暗处里的操作,协调多少利益关系;
更要懂得多少人情世故,要经手多少利益纠葛——
不道珠崖道里赊,不道先生官职小。
他曾在书信中言道,他有一同年,任县令后,盛年而亡!
是那位同年身子底子太差,熬不了官场吗?
就别提他自己了。
当年他也是一身青衫的读书人,春花秋月,动不动吟诗一首。
他当年家贫,受过不少人恩惠,我也曾资助过他。
受人恩惠时,他从未低声下气故作谦卑,接受资助也是光明磊落。
但他入了官场之后呢?
仕途经济学问!
何等空泛,又何等深妙!
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
某年他差点被卷进一场贪腐大案,可称九死一生!
而他在骤然起落之间,已彻底明白,如果要适应官场,须得付出什么。
大人您立志做青天,
为民请命,
您一定推崇前朝的海大人。
可纵然海大人又如何?千年出一人的万世英才?
那也被人评价,海汝贤如千年野草,只可傲霜雪!不可充栋梁!
所以,您说何为黑白,又何为灰界?
何为迷失?
又何为坚守?
您也算傲了一辈子霜雪,那又如何?
还不是得‘散尽家财’,‘清贫度日’,
连家中子女都不能明了其中深意!
您还不是怕‘日子’过得太好,
碍了某些人的眼么!
您是致仕了,可这清平盛世,总得有人来守!
我看那韩家小子可堪为栋梁,
你与其担心这些小辈‘迷失’,
不如担心他‘坚守’才对!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所谓‘栋梁’,总要比‘朽木’多上几分心眼才行!
小弟浅见,人间大道,不能一径直行!”
秦大人闻言,半晌方叹:
“是啊,我心光明,亦复何为?
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的确是,无须拘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