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大皇子便将自己要前往书院参加考核的消息,通过传讯石,传给禹皇。
禹皇得知这消息后,也是非常的欣慰。
虽然这大皇子,无心打理政事,但是他在武道上的天赋,还算是不错的。
如果大皇子能顺利进入元荒书院,那他们皇室的地位肯定能再次提升。
想到这儿,禹皇通过传讯石回应道。
“泽儿,去吧,为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此行路途遥远,还需多加留意自身安全,切莫大意,希望你能顺利入学,为我皇室争光啊。”
话语中满是关切与期许。
禹泽点了点头:“父皇,您放心,我为了今天准备了许久,一定能考入元荒书院的。”
禹皇大笑道:“哈哈哈,好!那父皇,就等你的好消息。”
大皇子收到禹皇那满含关切与期许的回复后,脸上洋溢着自信又兴奋的笑容,旋即转身快步走向内室,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行囊来。
他先是仔细地挑选了几件平日里惯用的趁手兵器,小心地擦拭一番后,将它们一一收入储物戒当中。
接着,又把几套换洗的衣物、一些疗伤用的丹药以及记载着武道心得的书卷等物。
也陆续放进那小小的储物戒里,毕竟这一路前往元荒书院,需要准备周全些才好。
一切准备妥当后,大皇子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对此次行程的期待,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家门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踏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凛冽的寒光如电般闪过,那速度快到极致,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毫无防备的大皇子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脖颈处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他的头颅便径直飞了起来,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门前的地面。
他那带着憧憬神色的面容上,瞬间凝固住了,眼中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
而身躯则直挺挺地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原本充满希望的出发,却在这眨眼间,变成了一场残酷的悲剧。
那道寒光闪过,大皇子已然身首异处,横尸当场。
片刻之后,一名黑衣人缓缓从暗处走出。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到大皇子那已经没了头颅的尸身前,弯腰捡起那颗尚在滴血的头颅,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迟疑与怜悯。
仿佛在他眼中,这根本不是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子,而只是一件完成任务的信物罢了。
他将头颅用一块黑布随意包裹了一下,提在手中,随后一挥手,带着其余黑衣人转身迅速隐入黑暗之中。
快速朝着文庆所在的府邸赶去,准备回去向文庆复命。
次日,清晨。
侍从前来通传,说文庆再次来访。
禹皇听闻这消息,先是微微一怔,手中正翻阅奏章的动作也随之一顿,愣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奏章,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又来干嘛?” 话语里透着疑惑,更夹杂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毕竟昨日两人还因为派兵围剿余苗苗一事闹得颇不愉快,不欢而散。
今日文庆却又突然前来,着实让禹皇有些摸不着头脑。
禹皇心中正暗自揣度着文庆的来意,不多时,文庆已然在侍从的引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殿内。
禹皇抬眼望去,瞬间,目光就被文庆手中所拿之物紧紧锁住,那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盒。
这看似精美的玉盒,此刻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让禹皇的心猛地一揪,内心莫名地一慌。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当初那可怕的一幕,三皇子的头颅,正是被放置在这样一模一样的玉盒当中啊。
那血腥又残酷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禹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死死地盯着那玉盒,身体都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文庆将禹皇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着,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得意,仿佛一只玩弄猎物于股掌之间的恶狼,正享受着此刻对方的恐惧与慌乱。
可他面上却摆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样,微微躬身,双手捧着那装着可怕 “物件” 的玉盒,语气谦卑地开口道。
“陛下,昨日微臣实在是有些冲动鲁莽,多有冒犯了,回去之后微臣一直深感愧疚,自责不已呀。”
“所以今日特地备下厚礼,前来向陛下您诚心道歉,还望陛下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怪罪微臣才是。”
文庆说完,便示意边上的侍女,拿着玉盒放到禹皇的面前。
禹皇双手颤抖的打开玉盒,当他终于颤抖着打开玉盒的那一刻,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而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熟悉的面容 —— 大皇子的头颅。
大皇子脸上还残留着生前那对武道充满期待的神情,只是此刻,却已没了生机,变得那样冰冷、死寂。
禹皇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般从心底涌起。
他双目圆睁,眼中满是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冲着文庆愤怒地咆哮道:“文庆!你该死啊!”
那声音震得整个宫殿都嗡嗡作响。
这位多年来一直隐忍的帝皇,在这一刻,心中那道名为理智与克制的堤坝终于彻底崩塌了。
他为了守护这摇摇欲坠的皇室,为了能在文庆手中多拿回一些权势。
哪怕面对诸多屈辱与不公,都选择了默默忍受,将所有的情绪深埋心底。
可如今,两位皇子,那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啊,皆死于文庆这奸佞之手。
一个又一个至亲之人的离去,就像一把又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搅得粉碎。
他还怎么忍得下去!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整个人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哪怕明知此刻与文庆翻脸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也全然顾不得了,满心只想着要让文庆为他犯下的罪孽付出惨痛的代价。
宫殿之中,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
边上那些侍卫与侍女们,平日里何曾见过这般剑拔弩张、血腥残酷的场面,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扑通” 一声,纷纷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而文庆呢,却全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微微歪着头,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中满是戏谑与不屑。
仿佛眼前这愤怒到几近失控的禹皇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甚至还故意抬高了声调,慢悠悠地嘲讽道。
“陛下,这礼物喜欢吗?臣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给您准备的呀,您可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