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金乌恨恨的看着夸父,不情不愿的扇动翅膀,慢悠悠的往太阳星飞去。
夸父面色难看,冷冷开口:“妖皇,你就这般处理?”
“怎么,莫非你觉得不妥?”太一淡淡反问。
夸父哈哈大笑:“当然不妥,十只金乌造下的杀孽,洪荒万族有目众睹,你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处理,未免也太霸道了!”
太一眼睛爆出一道精光,冷冷看着夸父:“夸父,你不过是一名大巫,凭你,还没有资格来质疑我!”
夸父冷哼一声,“好,既然你的意思是凭实力,但你现在不过区区一道虚影,想必,也没有资格来阻止我!”
“嗯?你想如何!”太一神情冰冷的开口。
“我可没时间跟你啰嗦,等你本体来了再说吧,区区一道虚影,给我散!”
说完,夸父举起手中撼天锤,猛然甩出。
呼呼呼!
撼天锤在空中急速的转动,裹挟起巨大的威势,直接把太一的虚影搅个稀巴烂!
破碎前,太一嘴角一撇,似乎不屑一笑。
眼睁睁的看着夸父打碎太一的投影,妖族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皆都佩服夸父,当真是胆色过人!
巫族则齐声高呼,纷纷为夸父的壮举欢叫!
此时,十只金乌垂头丧气,一路上,无精打采。
出来的时候,恨不得多长几只翅膀。
现在,只要一想到未来将要禁足八千年,他们就感到绝望。
整整八千年!
再出来,外面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大哥,我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老九问道。
老大没好气的说:“不然还能怎样,我倒是没想到,父皇没出来,居然是妖皇出面。”
老二叹气:“唉,真是出身未捷身先死,这一回,又让夸父躲过一劫!”
老十不满的嘟囔:“不管了,反正罚也罚了,我要趁势绕一圈,逛一逛再回去,不然,最少得要憋在太阳星上八千年,光是想想,就够让人绝望的了。”
“嗯,十弟说的也有道理,不如我们一起逛逛吧,说起来,我们十兄弟还是第一次结伴游历洪荒呢。”
“好,那我们就逛一逛,然后再回去。”
不周山下,夸父正与大翌交谈。
“大翌,我刚才做的怎么样?”
大翌无奈苦笑:“夸父,你也太彪悍了,太一的投影虽然没有任何威力,但那是代表他的意志,你当众打碎,这等于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夸父满不在乎,“嘿,我可不怕他。”
正说着,夸父疑惑的看向远处:“咦,怎么这十只金乌改变了方向,难道他们是想故意绕一大圈,再返回吗?”
大翌面色难看:“真是太过分了,这十只金乌当重罚!”
夸父气愤不已:“的确该重罚,这样荼毒生灵,实在是有违天和!”
“大翌,我必须管一管,此地你先照看一下,容我出手,尽快将他们赶回太阳星去!”
大翌立即拉住夸父:“不可鲁莽,十只金乌一旦合体非你能敌,再说,此地也需要你坐镇,以防妖族反扑。”
夸父想了想,说:“放心吧大翌,我去去就来,将他们尽快赶回太阳星就行,不跟他们缠斗。”
大翌微微犹豫,夸父见状,“怎么,你就这么担心我,放心,我有分寸。”
“好,那你速去速回,我在此接应你。”
夸父重重点头,然后快速踩踏虚空,飞奔出去。
不多时,夸父已经看到前面空中,正慢悠悠闲逛的十只金乌!
夸父看着他们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河流都被蒸发干涸,山林皆被引燃。诸多尸骨冒着青烟,散发阵阵焦臭。
不禁大怒:“呔!金乌小儿,当真是拿万物生命做草菅,限尔等一炷香,若不再不返回太阳星,休怪我不客气。”
十只金乌听到夸父的声音,纷纷停下。
面色一喜,想不到夸父居然自己一个人追来了。
这样岂不是还有机会报复。
金乌老九冷哼一声:“夸父,你追来做什么,妖皇已经责罚我们了,莫非,你还想私下报复我们?”
夸父深吸一口气,他想起大翌的叮嘱,知晓这十只金乌,虽然修为高强,但从未出过太阳星,脾气秉性甚至跟孩童无异,只会顾及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不会去考虑其他生灵的生死哀愁。
“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你们,若是你们还磨蹭的话,恐怕妖皇还会加重你们的责罚,到时候,若是再给你们加个一万年,看看你们受不受得了。”
金乌老七张口喷出一道太阳精炎,直接射向夸父。
大怒道:“兄弟们,夸父这是在幸灾乐祸,而且还威胁我们!”
“对,干脆就在此地解决了夸父,说不定妖皇一高兴,还会奖励我们呢!”
“有道理,到时候再不济也是功过相抵,正好也不用禁足!”
“好,兄弟们,一起出手,速战速决!”
“夸父,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一瞬间,十只金乌迅速扇动翅膀,齐齐将夸父围住。
夸父愕然,这些金乌怎么脾气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他不惊反笑:“哈哈,金乌小儿,今日可是你们自找的,就让爷爷我暴打你们一顿,也算是替洪荒万族出口恶气。”
“嘿嘿,夸父,你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大言不惭!”
“兄弟们,出手!”
十只金乌这一回有了教训,决定不再保留,一出手就是最强手段,免得又横生枝节。
十只金乌双翅猛然一扇,十道粗壮的太阳精炎,齐齐喷射向夸父。
一瞬间,温度骤然上升。
虚空中,一朵朵白色火焰凭空浮现。
甚至开始向大地滴落。
天空下起火雨,天地散发高温。
一时,此地方圆数万里的生灵顿感绝望。
因为,修为高强的,早已逃遁出去。
而留下的,皆是遁速缓慢,修为较差的生灵。
随着十只金乌全力出手。这些生灵便再也无法坚持,几乎瞬间就被高温烧死大半。
余下的,也几乎在苟延残喘,坚持不了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