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旗从小和陈均安面上哥俩好,实际上心里也会和人偷偷攀比。到最后发现陈均安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外貌外形,就连学习成绩和在女生堆里的受欢迎程度,都甩开他一大截。
高旗当场破防,从初中起就在心里立下誓言,以后找的老婆一定要的陈均安漂亮贤惠有涵养,生的儿子也比陈均安多。
看到晁允这么大高个男生,高旗冥思苦想。这性别不同要怎么比较,无从对比啊。
既然二人已经分手,以往那些恶意针对就该烟消云散翻篇。他好心好意跟着晁允去华大,到时候事情解决告诉陈均安一声好让人在国外安心。
“你和陈均安是怎么好上的?”
晁允懒得搭理他这些废话,碍于对方身份还是敷衍“嗯”一声回答。
高旗愣住,又问:“陈均安对你怎样?他那死性格是不是经常冷暴力你?”
“他爱我,他对我好。”说这话时晁允心酸难受得要命。
高旗皱眉:“……”
路上和黄助理撞个正着,高旗的第一反应就是开溜。毕竟陈均安他爹,长得不怒自威还心狠手辣,小辈们谁见谁怕都躲得远远的。
黄助理乐呵呵叫住高旗,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文和善。“我和校方打过招呼了,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乌龙,四十八小时内会给晁允发出澄清的。没想到您和晁允关系这样融洽,但刚退伍回来高先生还要找您谈话,恐怕该做不该做您是心里有数的。”
这是来警告他来了。
高旗瞬间提炼一段废话中的关键词,刚要点点头离开。想到陈均安爱搭不理的死样,前段时间把小时候一起搜寻的手办卡片丢掉,还把这些年高旗送的礼物还回去,摆明要划清界限。
陈均安这人就是这样,心狠的要死,他们从小长大的情分说抛弃就抛弃。凉薄得厉害,反正他高旗是比不过的。
“不行,我得看着你们解决晁允的事情,我得监督。”
黄助理讶异,上下打量高旗:“退伍回来确实是有大变化。”这么硬气。
晁允在一旁听着,无视他们二人说话间间的明枪暗箭你来我往,突然问:“陈均安去的哪里?”
“不知道啊。”
“还没有定下来,这要看先生的意思。”
两个人打马虎眼,说不出个答案。
黄助理领着他们去办公室,一路上有好几个偶尔露面的校领导迎过来,那张学生面前的阎王脸绽放出讨好笑意,和黄助理细致讲述情况。
一行人步履匆匆,有特意打过招呼的原因,大学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一路无阻,周围安静无人,保密工作完美。
晁允落后几步,问高旗:“真不知道陈均安在哪?”
“你纠结这个干嘛,都分手出国就别问了。”
晁允目光掠过华大的花草树木,精致雕塑,自顾自说:“他离不开我的,他要偷偷难过的。”
高旗被他这话雷到,“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喇喇:“谁?陈均安?陈均安离不开你还会偷偷难过?怎么可能啊兄弟,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晁允脸色不愉,堪称阴沉幽怨。这些人都不在意陈均安的情绪,看得见冷漠疏离的态度,看不见抿紧的唇轻颤的眼睫。
晁允直勾勾看着那些谄媚讨好的嘴脸,眼里闪烁着诡谲的光。
他要爬到高位,要把那些阻挠、威胁、伤害陈均安的通通斩断,而不是总叫那个人痛苦为难。
假如他有权有势,没有人敢和他抢,敢和他争。只要轻飘飘一句话,那些联姻生小孩之类的乱七八糟都不会存在。
陈均安跑,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抓回来。而不是这样像个被抛弃的狗,耷拉尾巴急得团团转。
高旗叹口气,告诉他:“我不知道陈均安被安排去哪里,陈均安自个儿都不知道。得看那些人怎么安排,指不定待英国几个月又被转走,他爸心眼很密的。”
“你有陈均安联系方式?”晁允问。
高旗挠头,“有是有,但他被人看管监视着不一定能看到。”
晁允笑得灿烂:“告诉陈均安,管好下半身,我心眼小容易嫉妒,不想帮他噶蛋蛋。”
“……”
“!!!”
高旗定住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这传话内容是他能听的?胆子太大,居然放话威胁陈均安剁人家小弟,是真不怕挨揍挨教训。
他连连应下,悄无声息远离晁允。这人有点不太正常,陈均安和这人在一起应该是自愿的吧?
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大声说:“前段时间不是举行一个纪念青春音乐会!那主持人的开场白突然变成五分钟晁允的单人澄清,好多人都知道了!学生都说晁允是被上面给搞了吵得不可开交,你们陈少花十万块钱买通的人,到最后钱还不给人家。晁允这件事澄清,我们学校的信誉往哪儿放。”
黄助理眯起眼睛,一丝不悦从眼里划过。
晁允心里发甜,陈均安无论如何总想着为他做点什么,陈均安爱他在意他。
高旗的重点在于陈均安赖人家账,事办好不给钱。
“不是吧,陈均安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大方,不拿钱当钱。肯定是那人得罪他了,十万块一顿饭的事情真不至于赖掉。”高旗笑得爽朗,说话间不自觉透露出优越感。
这点晁允是同意的,一百万说给就给,给的还是白眼狼顾心愿,真是个呆瓜。
黄助理和旁边的副校长询问秃头男姓名,没有多说摆摆手,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私底下,高旗偷偷摸摸拉着晁允,愁眉苦脸:“唉,陈均安这个人,净给我找麻烦事儿。你学法,你妈是检察官来着是吧,陈均安让我帮衬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嘶……咱们京城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我给你牵线搭桥认识一下?人情世故你懂吧?”
“好。”晁允答应很快。
“行,这事就定下。”高旗见他没有狮子大开口放下心,抱怨:“你能看上陈均安什么啊,脾气坏的要死。上次我就嘴上说说让他喝十瓶酒,我又不敢真让他喝。然后呢,把张鹏揍了一顿我来善后,还特么对我爱搭不理的甩脸子。”
心事重重的晁允倏然抬眸看他。
“我告你,分了也好,你跟他不合适。陈均安这个不解人情的,那会儿我在会所点妞,他非要打台球,我提上裤子回来一看,他游戏还没打完。我说给他点几个尝尝滋味,他抽卡运气不好说我行房事晦气!!我开着豪车炸街,车后面坐着美女,他说我是拉洋车的免费司机!我去酒吧跳舞通宵,艳遇不断,他说我是廉价醉酒鸭!!!提到这些事情我还是生气!别看他话少,他是真嘴巴毒!”
晁允全神贯注听着,嘴角勾起笑脑海里勾勒出陈均安说话的神情,肯定是冷淡睨人,鄙夷不屑,让人恨不得发疯发狂狠狠摧残的傲。
“好可爱。”
诉苦的高旗顿住,不可置信掏耳朵:“你说什么?陈均安可爱?!”
“可爱死了。”
晁允上前几步靠近他,张嘴似乎要说什么,高旗注意力被转移,猝不及防就被一脚踹进湖里。
他面无表情盯着在人工湖里扑腾求救的高旗。
“啊啊啊!救我!啊啊啊……”
“陈均安……你对象他么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