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百年前见到宸元时,他修为还没这么高呢,当时两百岁炼虚期的他在四方游历,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见面时,对方虽是受了伤,可也是直接与同等实力的妖尊对战,以伤换死,看样子除了中了血咒以外,并没有什么大事。
真是血赚不亏啊。
“治不了,这咒治不了。”,已经大乘期的妖尊下的咒,她治个什么劲,她自己还没大乘期呢。
再说了,上古妖蝶血脉,那应该是血脉秘术了,已经脱离医术治疗范围了。
“我只能给你治一下你身上的伤。”,夙音说完这句话后,手里出现了一个玉瓶。
“内伤,五脏六腑受损并不严重,明天应该就能下地了,这瓶药你拿着吃便是,一日三粒。”,夙音说完后,把药瓶递了过去。
苍邪剑尊眼疾手快的抢了过来。
“诶,你干什么?”,夙音疑惑的看着苍邪,这人不会不要脸的把药吃了吧?
苍邪剑尊一本正经的看着夙音,“这药很值钱吗?”
“这是自然,万春还生丹,这丹药极其难炼制,拍卖会上一般还没有呢。”,阿荥插话道,她说这句话时,轻轻扬起下巴,很是骄傲。
这可是她师尊练的,她师尊超级厉害的!
听到拍卖会上都买不到,苍邪剑尊手痒痒的,心也痒痒的,这可是灵石啊,不知道能卖多少灵石呢……
就这么给宸元吃了也太浪费了,毕竟宸元受得伤那不都是小伤吗?
宸元他骨头都没断呢,这算什么大事,用得了这么贵的丹药。
兜里穷的叮当响的苍邪剑尊对宸元要吃的药动了小心思。
宸元道尊快速在他脑门上贴了一张听话符,“把药给我。”
他有些冷的声音刚刚落下,苍邪脸上表情是百般不愿,双手却恭敬的把药递了过去。
“诶,要不你少吃点,我拿上几粒出去卖……我家里穷,还需要养徒弟呢!”,苍邪剑尊厚着脸皮讨要道。
阿荥似乎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瞪大了眼睛。
夙音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淡定的起身后,向外走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先聊,等我查查典籍,看看你这咒有没有办法解开。”
她离开之后,宸元已经吃了药。
见宸元还是一副淡淡的死样,苍邪不自在的凑了过来,“诶,你怎么这么一副样子,到底怎么了?”
“那个蝶妖怎么咒的你,给我说说呗?”,苍邪剑尊很爱八卦。
此时在苍邪剑尊衣襟里生无可恋躺着的属于陵娘子的鬼手听到有瓜吃,整个手都精神了不少。
还有什么事儿?
天天待在苍邪剑尊衣襟里面,一直想死的陵娘子突然不是那么想死了。
起码听完这个瓜再死,让她听听是什么事儿?
宸元冷淡的瞥了苍邪剑尊一眼,抿了抿有些干的嘴角,“不该问的别问。”
要是让苍邪这个喇叭知道了他被蝶妖咒以后会杀了未来道侣,传出去了八成不会有什么好事。
要是让越行雪知道了,不和他谈了怎么办?
关于这一点,宸元也想过。
他都中这种血咒了,也不必纠缠越行雪,毕竟两人还没真正的开始,互生情愫,在没有爱上之前,斩断这一切,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可苦了沈倦,等宸元道尊回去后,沈倦就会发现,自己的攻略难度从原本的普通级别变成了史诗级别。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苍邪很想犯贱,就是贴了听话符,也挡不住他想犯贱的心。
“哎,你说说呗,那只蝶妖到底咒了你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冷起来了?”,苍邪还是很想知道蝶妖干了什么。
瞧宸元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妻子呢。
和死了妻子差不多的宸元,“……”
“闭嘴。”,宸元一点都不想看见苍邪,真是想不明白,中咒的为什么不是人憎狗恶的苍邪,苍邪这种狗东西中了这种咒,几乎是对他无效。
毕竟……苍邪实在是不像是能找道侣的样子。
眼不见心不烦,让苍邪闭了嘴后,宸元犹觉不够,“滚出去。”
一声令下,被贴了听话符的苍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水灵灵的滚出去了。
虽然瓜没吃到,但陵娘子很开心,能看见苍邪满地打滚,这比她听一百个瓜都开心。
“咯咯咯……你也有今天!”
伴随着陵娘子快意的笑声,医馆彻底的安静了。
宸元道尊拿出来了传讯玉符,准备给沈倦发个消息。
没想到刚刚打开传讯玉符,一连串的消息扑面而来。
“师尊,迟叙刚刚跟我说你出事了,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在万妖之境吗,怎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师尊,你还好吗,听说你受伤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师尊,收到了记得跟我说话!”
看着一连串的信息,宸元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终于不再这么紧绷了。
“为师无碍,小伤,几日后便回。”,不需思索便发出去了这些字。
在极境边城收到消息后沈倦连忙回道,“师尊,不用这么快回来,你养好伤!”
师尊总是嘴上挂着无碍,无事,这些话,看样子是伤的不轻。
“嗯,为师原本想和苍邪去杀一位妖尊,只是没想到出了意外,还被传送到了蓬莱岛。”,说起这个,宸元蹙了蹙眉。
又是传送阵,最近这些传送阵出现的也太频繁了些,而且怎么那么巧是出现在他和苍邪所落的地方?
还直接被传送到了最远的海外蓬莱,他和苍邪想要回去,最少也要花费七天的时间。
毕竟无界海可不是这么好过的。
“那师尊你记得好好养伤啊……”,也不知道师尊的灵石够不够,传送到那里付不付得起药钱。
“且放心,为师无事。”,回完这一句话后,宸元把传讯玉符放好。
他不打算把自己中血咒的事告诉沈倦,这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