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修直接笑了,知道孙保财这是同意了。
于是笑道:“主要抓红枣村稻田养鱼的事就行,平时你该干嘛干嘛,如果我有事会找你商量,没事你也不用来衙门。”
他平时记录案件文书,都是邵平在做,他用不惯师爷,但要是孙保财的话,他倒是能接受。
孙保财听后也笑了,既然这样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什么都没改变,只不过就是多了个身份罢了。
好吧,师爷去监督种地,哈哈怎么想怎么好笑。
这师爷二字,已经完全被邵明修颠覆了。
两人又商量了下具体事宜,列出了一套章程。
孙保财才拿着师爷的聘请文书,跟邵明修告辞。
御书房里,景齐皇上正在同太子说东石县事件。
皇上对着太子景禹道:“此事你派人暗中继续查,朕倒要看看萧家背后,站着的是谁,竟然隐藏的如此深,那些矿税和萧家所得究竟哪去了,朕一定要知道。”
本来他也没太在意,后来查处了萧家,却仅收缴到几万两银子,并且萧家的产业,除了东山石矿并无其他副业。
那么这些年矿税和卖东山石的银子哪去了。
最少估值也在上百万两以上,这笔巨额银两的去向,就值得推敲了。
这说明有股暗中势力在大肆敛财,而且成功避开了朝廷的耳目。
让他震怒的是萧成渝,还是他当太子时的太傅,竟然为别人所用。
还自缢死在了刑部大牢里,让所有线索都断了。
景禹应下后,不由想到邵明修。
刚上任不足三个月,就做下这番成绩。
这等人才父皇肯定会好好培养的,就是不知任期满后,是直接被调回京城,还是继续外放。
等看到父皇拟定的旨意后,才知父皇有多看重邵明修。
孙保财回去把聘请文书递给钱七,跟她说了一遍缘由。
钱七听后,好笑的看着孙保财道:“邵明修对你太好了吧。”不用去衙门的师爷,头次听说还能这样。
孙保财听了笑道:“这样做也是为了方便行事,要不然我这身份说话谁听,就算听了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钱七一听觉得也是,虽然孙保财的名声在村里好些了,但是这种事还是要村长配合才行。
有个这样的名头行事算是名正言顺。
两人又聊了会,钱七才出去,她去找葛望媳妇买两块豆腐。
刘氏说想吃豆腐汤了,今天给她做些。
孙保财本打算去找田村长的,没想到何二来了。
把他请进堂屋,给他倒上茶,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何二这次来是跟孙保财说一声,他要回东石县城了,明天一早就走。
孙保财听了点头道:“现在没事了回去也行,就是尽量别参与敏感的事。”相信何二能听懂这话。
绍明修是位难得的好官,只要涉及到律法,弄到他面前肯定要管的,到时肯定会公事公办。
到时谁说话也不好使,这点从萧家的案子上就能看出来,据他所知很多人跟他递话儿,你看他给谁面子了。
至于他当师爷这事,没好意思跟何二说,关键是有些不好解释,在说他就是挂个名,又不到县衙上班,所以就没打算说。
何二想了下,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和新上任的知县认识。”
这事不问始终放在心里也难受,这都要走了,索性就问了出来。
孙保财听到这话看着何二,想了下才道:“这话是你问的第二遍了,我也不知你心中是怎么猜测的,我只能说他看中了,我家稻田养鱼这事,想要我帮着弄,也给了一些方便,但是只限于稻田养鱼方面,其它方面我可不涉及。”
何二听后笑了笑,两人又说了会话才散去。
孙保财看着何二的背影,明白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何二心里的落差,他多少明白些,何二觉的他没说实话,不把他当兄弟。如果他要这样想,他也无法。
毕竟他不可能没心眼似的,啥话都跟别人说。
再说邵明修本身,就是站在风口浪尖的人。
他要是说了跟他的关系,不是把全家人放到危险之处了吗。
他一向认为,与其指望别人守信,不如自己谨慎些为好。
希望何二能想通吧,毕竟他可从来没有探寻过,他不想说的事。
送走何二后,看天色还早,决定去田村长家,找他商量下。
到了田村长家看他在院子里,于是笑道:“村长我找你说点事。”田村长看是孙保财,让他进堂屋说话。
孙保财坐下后,对着田村长道明来意,把邵明修想把红枣村作为试点的事,跟田村长说了一遍。
田村长听了压下心底的激动,严肃的看着孙保财道:“你说县令大人,看中你家稻田养鱼的事,还要在咱红枣村做试点。”
试点刚刚孙保财解释了,就是在他们村,先实行稻田养鱼,等他们村都成功稻田养鱼后,到时在东石县全面推广。
看孙保财点头后,才又问了一句:“这事可真。”
不能怪他怀疑,而是这事应该知县大人,派人跟他说,现在竟然是孙保财来说,虽然这稻田养鱼是他家弄出来的。
但是这不合乎规矩,这让他怎么相信。
孙保财听后笑道:“知县大人已经聘请我为师爷,红枣村稻田养鱼由我来监督,所以今个我才来找您,毕竟要想全村推广,还是要村长帮着才行。”说完把聘请文书拿给田村长看。
田村长听了这话,越发觉的不太可信,孙保财孙家的三娃子能当师爷。
直到看到聘请文书,才确定这是真的,心底震惊的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又仔细看了两遍,才把聘请文书还给孙保财。
孙保财收好文书笑道:“拜托村长不要把这事对外说,知县大人之所以给这个聘请文书,也是想让我有个身份能说的上话,我不是真正的师爷。”
田村长理解的点点头,这样还有点说的通,出声道:“要我怎么做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