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叶翠芳就想着带去珍珠回去了。
可是拿起手机一看,不管是机票还是高铁,一张余票都看不到。
叶翠芳没法,反正又不急着回去,干脆跟苏珍珠说:“要不我们就在当地到处走走?金家这几天肯定还是很忙的,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
苏珍珠无所谓道:“好啊。”
说着就从手机里寻找当地有名的风景区。
很快就确定了今天要去的景区,两人就收拾东西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后,网约车停在了景区门口,叶翠芳刚准备买票,苏珍珠就收到了金郝多的电话。
“珍珠,真的非常抱歉,接下来这几天恐怕都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因为我临时有点急事需要前往西北处理一下。”金郝多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急促仓促。
听到这话,苏珍珠心头一紧,赶忙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怎么这么突然要去西北?”
只见金郝多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一边急匆匆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刚才黄小瓜把我之前转给他的工资全都退回来了。我觉得挺奇怪的,就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爸爸妈妈在老家那边竟然被人给打了!而且据他所说,他妈受伤特别严重。所以现在黄小瓜急着要赶回老家去照顾父母,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继续工作。”
苏珍珠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紧接着焦急地说道:“那这肯定又是那个一直欺负他家的村霸干的好事吧?既然如此,那应该立刻报警才对呀,让警察把这些坏人统统抓走!”
金郝多无奈地叹气道:“唉,警察倒是已经去过了。可问题在于,他爸妈被打的时间是大晚上的,那帮打人的家伙一个个都蒙着脸,冲进家门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揍。等警察赶到的时候,现场早就没留下什么有用的证据了,再加上村霸那一大家子死不认账,坚决不肯承认这件事跟他们有关系。听黄小瓜讲,他妈这次伤得实在太重了,而他又把钱给退了回来。我琢磨着要不亲自跑一趟,到那儿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苏珍珠秀眉紧蹙,满脸忧虑地看着眼前人,轻声说道:“你就这么贸然过去,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和不安。
金郝多微微一笑,安慰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会小心行事、照顾好自己的。这次我还特意带上了大山一同前往!他可是曾经在咱们这儿的少林寺学习过好几年武功的高手,身手相当不凡,有他陪伴左右保驾护航,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听到这里,苏珍珠心中稍安,但仍有些不放心,急忙说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也带上我呀?你放心吧,我绝对只是跟着过去瞧一瞧而已,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添乱的。”
金郝多眼睛转了转,说:“那你问问阿姨让不让你跟着去?但你只能在酒店,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村里。”
苏珍珠马上应了,挂了电话,跟叶翠芳说了这件事。
叶翠芳皱眉说:“这样的事情,你跟着去干嘛?那家人既然这么凶残,万一要是盯上你们,一个女孩子怎么抵御得了?”
苏珍珠摇了摇她的手,恳求说:“我就是跟着过去看看,郝多也说了只让我在酒店不能跟着去村里,我就当是帮他们把风,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及时报警,老妈,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叶翠芳被她摇得头晕,只好说:“那行,你去吧去吧。”
跟着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要不然不知道人间疾苦。但她还是叮嘱道:“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和金郝多住同一间房,双人床也不行。”
苏珍珠哭笑不得的说:“老妈,我知道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犯傻。”
叶翠芳太阳穴一抽,怎么感觉她无端端被骂了呢。
她白了苏珍珠一眼然后才让她离开,自己一个人买票进了景区。
苏珍珠回到酒店,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这才等金郝多过来接她一起去机场。
金郝多到酒店时,苏珍珠特意凑过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确认昨天的酒味没有了,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金郝多对于她的行为,满脸疑惑,“闻什么呢?怕我沾上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女人的这行为就是为了捉奸。
苏珍珠说:“你身上要是还带着昨天晚上的酒气,我就打算不去了。”
昨天晚上差点没把她熏晕过去。
金郝多笑了笑,“听说昨天晚上还是你把我送回来的?那我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苏珍珠挑眉:“你没印象了?”
金郝多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
苏珍珠微微勾起嘴唇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以后一直发酒疯,一直嚷嚷着要出家当和尚。”
“不可能。”金郝多斩钉截铁道。
苏珍珠脸上的表情显得煞有其事,“真的,你说人间疾苦,以后也不想结婚了,只想先个清静之地过完余生,还说要跟我分手,让我以后擦亮眼睛,不要再找你这种男人了。”
金郝多差点宕机了,苏珍珠怎么这么能说会编?
他其实对上车后嘴里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的话还是有印象的,可是后来好像是睡着了,确实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他是怎么睡在床上的都不记得了。
可是他知道他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从来不闹,昨天也就是他哥结婚,他太为他哥高兴了,才嘴巴啰嗦了几句。
怎么到苏珍珠这里,他就变成了发酒疯要出家了?
但是见苏珍珠脸上的表情,他又忍不住怀疑,难道是以前没发酒疯是因为他喝的酒不够多,不够醉才会没发酒疯?
苏珍珠见他脸上带着疑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小手推了推他说:“骗你的,跟你闹着玩呢,你根本就没发酒疯,醉了就睡了。”
金郝多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