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杰明:“这东西毒性太大,你们都别碰,这长竹县我们不清楚底细,不可贸然去问。先收好,后面随信送回京城,让还珠格格去查验。”
一行人都应下又继续去探查。小三刚回到监控位置,队里负责跟踪刘兴岐的队员就上来禀报了。
小九:“三哥,你快去看看吧,那县令疯了,小十一正盯着呢。”
小三:“怎么回事?”
小九:“我和小十负责跟着他,发现他出了府后没有回县衙,而是往东走到了一个隐蔽的水潭。
他在水潭边上又哭又笑,大声嘶吼,还将头侵进水里。已经折腾好一会儿了。
我让小十一继续盯着,赶紧就回来报告了。”
小三听完小九的描述,赶紧就随他走,亲眼去看刘兴岐的情况。
就见刘兴岐已经直挺挺的躺在了水潭边上,头发已经完全被水浸湿,脸上惨白得没有血色。
小三:“十一,什么情况?”
一直在监视着刘兴岐的十一见到自家队长来了也是松了口气。
十一:“队长,这人大概是有疯病,一直在这里又哭又笑,还把头伸进水里。然后又自己出来。最后就躺着了,他已经这样躺了快半个时辰了。”
小三抬头看了看正当空的太阳说道:“这样的天气浸点水没什么。继续盯着,看他还要干什么。”
三人一直盯着刘兴岐,小半个时辰后就见他慢慢的坐了起来,七拐八绕的走到一个茅草屋前,慢慢的生火,烧水,洗澡,换上和来时一模一样的干净衣服。又慢悠悠的走回县衙。
等他回到家时,已经恢复到众人第一天监视他时候的样子。热情洋溢的和他的夫人谈天说地。
小三将这个情报汇报给了班杰明和贡熙。
班杰明:“这个知县,不止他表面上的那样简单,只是不知他在杨童笙的棋盘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贡熙:“我猜,这刘兴岐本该是个好官。”
班杰明:“你继续说下去。”
贡熙:“本县一个富户的名头如此响亮,完全盖过了作为父母官的知县,若是他们达成了合作,那知县肯定要在其中出力,那杨童笙也没必要去压着知县的威严。
而且这样反常的情况很容易惹人注意,若是知县配合杨童笙也绝对不会弄成这样极端的场景。他这样做无非是要将知县所有的出路都按死,只能让这长竹县挂着有知县的名头,不惹朝廷注意罢了。
还有,若是刘兴岐参与了他们,那他现在的生活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俭朴,他面对我们也不会这样的无欲无求。只会和杨童笙一起来打探我们的虚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也不与我们联络。
如今我们需要弄清楚的就是刘兴岐在杨童笙的生意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会不会为我们带来助力。”
班杰明:“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我们可是从京城来的。”
贡熙:“大人,第一,因为领头的你是个洋人,还是个画师,在他看来,你可能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第二,因为我们第一次见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二世祖的样子,我是个女子,又那么轻狂。他不信任我们整个队伍。
第三,我们已经分析过了,杨童笙敢这样做,那背后一定是有靠山的。他的靠山是谁?我们不知道,刘兴岐肯定也不知道,既然这样,那他肯定不会贸然的就给我们说这些,若是我们就是杨童笙背后的靠山怎么办?”
看着小三他们一脸恍然大悟佩服的看着贡熙,班杰明心里很是欣慰。在他这里,不论性别,能者为先。
“砰砰砰!”
敲门声传来,小三麻溜的就转身去开门。发现一队长和二队长一起回来了。
“一队,小二,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看着终于回来的一队,贡熙有些期待他带来的消息。
一队:“大人,贡熙,我调查过了,这个县城本来也不算贫困,百姓都是衣食无忧。而如今这样热闹繁荣的景象确实是近几年才兴起来的。
就是那杨大善人开了一个绣庄。这绣庄规模非常大,也做高低等级的衣服,他不仅在长竹县卖,还在附近许多县里面卖。他招收女子和壮劳力。女子绣花裁布。壮劳力运货,做苦力。工钱开得非常丰厚。
这县城里几乎每家都有一个人在里面工作,如此就富了起来。
只是我仔细观察过,也派人跟踪他们的送货情况,他们许多衣服卖价都很低,售卖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按理说他这绣庄是很难运转的。但是他这绣庄却还是开的如火如荼的。
我怀疑他这绣庄就是个掩护,实际上另有生意。我追踪了这些日子。发现他们运货的队伍里,有婴儿。几乎都是男孩儿。运送到周围的村里卖给村民。”
贡熙:“果然如此。那一切就都串起来了。小二,你那边什么情况?”
小二:“我这边一直盯着乞丐,发现他们几乎都是哑巴,有些瞎,有些连手脚都被打断。几乎没有交流的能力。
我就只有跟踪,发现每隔三日就有一群人会来收一次他们乞讨的钱,若是钱少了必定会拳打脚踢一顿。我跟踪那些人,发现他们和杨府的二管家杨林有联系。”
贡熙:“如今有下面这些问题。
一,杨童笙做着囚禁女子,售卖婴儿的勾当。这些女子的来源,和这些婴儿的行成,是我们要弄清楚的。
二,杨童笙背后有靠山,这要怎么查还是个问题。
三,杨童笙有那种能控制人的白色粉末,这种粉末他有多少?用到了那些人身上,也是个问题。
四,街上的乞丐和杨童笙应该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找乞丐要钱的人是什么人,我们也要搞清楚。
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首先是向京城求援,牵扯这么大,凭我们几人的力量完全不够,要军队。
还要银子,那些女子还有婴儿,乞丐的安置是很大的问题。
第二,我刚才说的几个点还需要继续查。务必拿到最多的线索。
第三,大人,你可以去见见刘兴岐。以你的武功可以悄无声息的见到他。然后问出他知道的情况。”
贡熙说完,感觉自己嗓子是快冒烟了,小二很有眼力见的递上一杯茶水。
班杰明:“就按贡熙说的办。大家继续动起来。我这就写信回京城。”
长竹县的书信到了清风学院,就是小燕子手里那封要银子的信。紫薇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还以为他是跟尔康一样要带动县城经济发展。小燕子接过认真一看才发现原来其中有这样大的事。
“紫薇,装信的信封在哪里?”
紫薇给小燕子拿过信封后接过小燕子递过来的信纸和晴儿看了起来,而小燕子打开信封,果然在其中看见了一个纸包。
拿出来后还没打开,她就只闻闻味道就知道,这东西是白粉。
“来人,去叫长青来。不,我要进宫一趟。紫薇,晴儿,走。”
小燕子坐立不安,白粉这个东西就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这里,妇女,儿童,全是伤残的乞丐,被控制的知县。
这件事太大了。
养心殿捧着茶杯和刘墉下棋的乾隆看着急匆匆走来的三个姑娘,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看着这三人愤怒激动的神色,他就觉得没有好事。
“你们三个这么急的进宫,是有什么事?”
乾隆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燕子神色凝重的开口:“皇阿玛,再开始说之前,我想您先请御医过来,越多越好。”
乾隆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就想来检查小燕子。
“怎么回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快过来坐下。”
小燕子被乾隆好好的观察了一遍,心里异常感动,觉得自己的火气都下去了好多。
“皇阿玛,我没事,我们都没事,只是我们发现了一种药物,需要御医来鉴定。”
“哦,夏力,去请太医来。”
乾隆放心的坐回位置,颇有些嗔怪的瞪了三人一眼。
“说话也不说清楚,该打。”
紫薇和晴儿也被乾隆感动到,这样温暖的皇阿玛,真是好啊。
紫薇无奈的笑道:“皇阿玛,您还是做好准备吧,小燕子接下来说的事可能会让你很生气。”
紫薇这样一说,被乾隆忽视半天的刘墉忽的就窜出来行礼。
“皇上,既然格格们有要事要说,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还不待乾隆出声,晴儿就急切的挽留。
“刘大人别走,接下来要说的事是国事,说不得还要你出力。”
刘墉一听,顿时觉得更是不好,这来陪乾隆下棋已经是加班了,怎么还得加其他班啊。
见到刘墉求助的小眼神,乾隆喝了一口茶后开口说道:“刘墉啊,你就留下吧,朕和你说的话她们可以听,和她们说的,你也可以听。”
听乾隆这样说,刘墉只好认命的留下。
小燕子见状也不废话,直接将班杰明写的信递给了乾隆。乾隆带着好奇打开了信纸,却是越看越气。
随着乾隆的翻页,脸上怒气越来越多,最后直接冷哼出声,手拿着信纸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上棋盘里的棋子都离开了棋盘,落下时左右撞击散乱开来。
“皇上,何事如此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刘墉见状急忙安慰乾隆。乾隆抓起信纸就递给刘墉。
“你看吧。”
刘墉小心翼翼的接过信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看完也是非常的震惊和愤怒。
“皇上,此事太过严重,必须严查。那白色粉末是什么,能不能批量生产,掌握在那些人手里,这要是不注意,可能会使国本动荡。
而且被这杨童笙祸害的这些人,若是不能解救他们,给她们一个公道,那我大清的律法威严将荡然无存。”
等刘墉说完,小燕子拿出装着白粉的纸包放在乾隆面前,说道:“皇阿玛,这就是那个药粉,我想叫太医来就是想确认它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夏力不能看信中写了什么,只是光是看乾隆和刘墉看完这么生气,也知道里面写的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小燕子这样说,只恨不得自己能出去催太医快来。
也不知是小太监脚程太快还是太医知道夏力心中所想。太医就这么恰恰好的到了。
“微臣参见皇...”
“行了行了,别行了,快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乾隆不耐烦的打断了太医的行礼,指着白粉对太医们说道。
听了乾隆的话,太医院院正黄元御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纸包就转身打开和同仁们一起研究起来。
三四个御医围在一起,又闻又看,时不时讨论两句。最后黄元御用指尖蘸取一点放在舌尖上试了试。
随后他立即将其吐出。还拿过小燕子早有预谋的让小太监准备好的水漱了好几次口,才慢慢的转身向乾隆汇报。
“皇上,臣鲁莽,这东西臣见过一次,在十多年前,臣还不是御医时曾在边疆地区的大夫手里见过此物。他们叫它白面
那里的大夫会用这个白面去救快要死去的人,会有镇痛止疼,兴奋的效果,只是用这东西救回来的人,也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
因为这个药他会成瘾,让人吃了还想吃,吃了以后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是这个药物会破坏身体,吃得越多,身体越差。但是若是吃了以后再不吃,那身体就像有千万跟针在扎一般的疼,几乎没人能熬过去。”
乾隆听了黄元御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黑,这药粉确诊了,那长竹县就是百分之百的有问题。
乾隆还是挣扎的问道:“这如果是给正常人吃呢?会怎样?”
黄元御:“正常人吃了就会上瘾,吃了第一次就想吃第二次,而且每次吃得越来越多,直到死亡。
一旦沾染上这个东西,短则两年,多则四五年,几乎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