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没必要,接下来你就在学校好好学习,留在南方唱歌也不错的,隔壁海岛的歌星们,在最近这两年里,发展得可好了!”
勺哥拍拍时星的肩膀,很认真地帮他分析着现在的形势。
“行,我听哥的。”
时星拿起汽水瓶和勺哥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暑假有什么打算?”
勺哥看时星吃好了,先拿了一串烤蘑菇递给林梦梦,然后才拿起一串烤馒头送进自己的嘴里,
“留在学校养猫。”
时星说完这话,目光转移到了远处的海边,此时王富贵正在和安夏嬉闹着。
勺哥看了一眼吴棣,试探性地询问:“不回家陪你爸?”
“他有人陪。”
时星平静地靠向椅背,双眼微微眯起,酒足饭饱后开始犯困了。
勺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好奇,于是小心地瞥了一眼吴棣。
“谁啊?”
“新女友。”
海风轻柔地吹拂着,着实让人舒服,时星说完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只留下勺哥和吴棣瞪圆的四只眼睛。
林梦梦一把薅过勺哥的头发。
“让你多嘴!”
“痛啊!”
勺哥咧着嘴,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你给我站起来,走,去海里洗洗你这油光满面的大脸。”
林梦梦连拖带拽着龇牙咧嘴的勺哥,那气势仿佛不拖进海里不罢休。
正午的阳光打在海浪上,又将波光粼粼的光影映射在了时星精致的五官上。
吴棣盯着对面的时星,而时星因为回程一路上的颠簸和疲劳,此时已渐入梦境。
这半年时星在北城拍戏,陈灵也去探班了。
原来陈灵出国前就发现了丈夫精神出轨,所以很早就办理了离婚手续。
但是碍于多年夫妻的情份,儿子又还小,所以保全了时青作为父亲在时星心中的形象,又因为这么多年娘家对这个女婿一直很不满意,陈灵骨子里的倔强迫使她在国外就算非常缺钱,也从来没有开口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刚出国的前两年,陈灵所在的学院,不接纳国内的留学生申请助教的工作,因此陈灵只能在外面的餐厅刷盘子以挣取生活费。
随着时代的发展,学校也允许了外国的留学生申请助教,这才让陈灵结束了外面刷盘子的工作。
后来又在学习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位本国的同专业的师兄,他的父亲是陈灵所学专业的课程教授,在双方父母都同意的前提下,加上双方的颜值、身材、学历、家世背景都极其相似,不到半年,两人就陷入了热恋。
对于母亲的新恋情和父亲即将组建的新家庭,时星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他在这半年拍戏的过程中,自己也经历了一场恋爱,虽然短暂,但是让他学会了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而现在的他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时星回来的时间恰逢暑假前夕,大家为了等时星和安夏回来团聚,所以都还没回家。
男寝楼下,勺哥拖着行李箱和时星深情相拥。
“别搞得像大家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一样,一个暑假而已,两个月后咱们又会见面的。”
时星推开泪眼婆娑的勺哥。
勺哥脸上的眼泪停顿片刻,又转身扑向了吴棣。
“吴棣啊!”
“有事说。”
吴棣可太了解勺哥了。
“帮我照顾好时星啊!”
勺哥多少是有点表演型人格在身上的。
“行,那我走了。”
吴棣转身假装要上楼。
“等等,帮我把阳台上还没干的衣服收了,然后隔一个月帮我把被子晒晒,我怕回来都长蘑菇了。”
勺哥露出狡黠的微笑。
吴棣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
“大家!九月一日见!”
勺哥说完,乐呵呵地迅速转身,拖着个行李箱快速地消失在大门口。
时星皱着眉头。
“林梦梦喜欢他啥啊?”
“幽默。”
吴棣轻叹一口气,转身上楼,他今天还有一堆事没做呢。
傍晚时分,大部分离校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吴棣忙完手头的事情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
“喵呜!”
王富贵这半年都是吴棣在悉心照料,耳濡目染间,它的性格也和吴棣越来越像,平时吴棣睡觉和忙着的时候从不打扰,只有在察觉到吴棣空闲的时候,才会从猫窝里爬出来,跳到吴棣的腿上。
“王富贵!”
时星推门而入,手上拎着从食堂打包的盖浇饭。
“你个没良心的,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对别的男人撒娇呢!”
王富贵扭头很凶地看了一眼冲进来的时星,又转头蹭了蹭吴棣的大腿。
“喵!”
“趁热吃。”
时星将一份热气腾腾的小炒肉盖浇饭打开,推到了吴棣面前。
“你吃了没?”
吴棣闻了闻肉香四溢的米饭,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早就吃了,看你今天一直忙,想着你肯定还没吃晚饭,刚才顺便就给你打包了一份。”
时星跳上床,靠着墙壁架起了二郎腿。
吴棣大口嚼着颗颗分明,晶润弹牙的米饭,肉码混合着青椒和香芹的怡人香气,将五花肉微微的油腻感刚刚好的综合掉,酱香浓郁的肉汁浇在热气腾腾的米饭上,让人垂涎欲滴,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全部炫进胃里。
“吃完去楼下走走消消食儿,你去不去?”
吴棣抹抹嘴,站起来收拾桌面。
时星一个翻身跳下床。
“走!”
傍晚的操场暑气还未褪去,空气中都是黏腻腻的火热感,操场中间的草坪上坐着几个带孩子的教职工,周围零星走过几对没有离校的小情侣。
操场的跑道上,吴棣走在时星的右边。
“暑假真的不回家看看?”
“回去打扰我爸谈恋爱,还是去国外找我妈影响她的学业?”
时星悠闲地迈着步子。
夕阳的余晖洒在被茂密的草地包围着的操场上,两个少年并肩散步,从后面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我想去看演唱会,丁宁今天给了我两张票。”
时星从裤袋里抽出两张崭新的烫着金字的门票。
“安夏不去?”
吴棣扭头,一眼就看清了上面印着的熟悉歌词,是时星最喜欢的那位歌手。
“安夏回家了,而且她对这个歌手也不怎么感兴趣。”
时星将其中一张门票递给吴棣。
“那行,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