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看着半天没有说话的皇帝,心里有些忐忑,他不会发怒吧?毕竟自古以来,帝王可不是能输得起的人。
可她是在比试,不能输啊,要是平常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赢的。
“皇上,云时只是侥幸赢了半子,并不能说明云时的棋艺就比您高超。”
皇帝这才看向她,然后有些宠溺的笑了,“赢了就是赢了,这可不是侥幸,别把朕当做小孩来糊弄,以为朕不知道你是在故意让我吗?要不然绝对不可能只赢半子,云时,你的棋艺,不错,很不错。”
他虽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的棋艺不如她,可他真的佩服她,一个女子,能把棋下得这样好,甚至在精准控局,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厉害的人。
“皇上谬赞了,云时真的没您说的那么好。”云时谦虚起来。
“我说好就好,以后我们找机会再切磋。”说完,皇帝看向众人,“谁还有异议吗?”他特意看了一眼裴锦诗。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道。
云时看了一眼有些愤怒的裴锦诗,还真多亏了她给机会,现在变成他们赢了两场,裴锦诗输两场了。
按照顺序,下一场比试的是书。
“皇上,贵妃,接下来要比的是书,但臣女觉得,女子比书法,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没那么有观赏性的,不如把书这一项,换成舞艺吧?这样可观性比书好。”裴锦诗道。
云时就知道,她不会老实的比书法,毕竟她是知道她的字写的如何的,要是真的比的话,也没有胜算。
果然找借口,绕过了书法。
不过她会怕吗?舞蹈也是她强项呢!
任雪晴自然帮腔,“皇上,我觉得裴家姑娘说的对,女子嘛,跳舞才更好看。”
皇帝点头,“云时,你们觉得呢?”
“一切听皇上定夺。”
柴世英也道,“臣女也没问题。”
“好,那就比舞艺。”皇帝道。
裴锦诗派出的人,很快就在空地上跳了一支舞,是那种很柔美的舞蹈,很能展现女子的美,那腰肢,就和水做的一样,极其的柔软。
看现场的人看的目不转睛,尤其是男人,就知道有多好了。
云时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卫名淮,直接便和他的视线撞上了,他一直在看着她,“这曾家姑娘跳的真不错。”
“不及某人。”
“某人是谁?”
“眼前人,自从看过你那一舞之后,其他女子的舞,都入不了我的眼。”
云时害羞的低下了头,还真会说,“那之后你想看,我给你跳。”
“嗯,这舞艺比试,你不上吗?”
“不知道,看柴小姐那边有没有人吧。”
卫名淮突然靠近云时,在她耳边道,“我倒是不希望你去,不想你跳给这些人看,最好以后只跳给我一个人看。”
“王爷,你变坏了。”云时脸红道。
“这就叫坏了?”卫名淮意有所指。
这时,柴世英走了过来,“咳……王爷,王妃,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们的,但这场怎么办啊?”
“你们没有会跳舞的吗?”云时问。
“武功倒是行,舞蹈就不行了。”柴世英无奈道。
“那你还同意把书法换成舞蹈?”
“书……也不行啊。”
云时算是知道,为什么裴锦诗和柴世英不对付了,她们还真的是什么才艺都不行,“那你什么意思?还是我上?”
“王妃如果会的话,就能者多劳吧。”柴世英现在对云时已经很佩服了,不愧是战神王爷的王妃,这才艺简直没话说。
甚至在她心里,云时已经是个全能了。
云时无奈的看向卫名淮。
卫名淮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想别人看,但这个情况,你不去的话,还有别人吗?”
“可我没有舞衣。”
卫名淮神秘的笑了一下,“我有。”
自从云时上次跳过舞之后,他便叫人做了一套舞衣,而今天这个场合,他觉得或许能用上,便带着了。
云时伸出大拇指给他比了一个赞,便跟着青溪去换衣服。
大约一刻钟,她就回来了。
然后也没废话,站在空地上,在太监的一声“乐声起”之后,她便开始跳了起来。
她跳的舞也是柔美的舞,她有模拟器奖励的柔韧度,还能跳不过一个小姑娘吗?那曾小姐腰肢软,她的更软,似乎已经没有骨头一样,把身体的柔韧度发挥到了极致。
一舞完毕,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男人,有的定力差的人,都流了口水。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有些气喘的云时。
而女人呢,有一些人是羡慕,一些人是佩服,还有一些人嫉妒,比如说裴锦诗和任雪晴。
云时跳完之后,也没管众人的反应,她急忙的和青溪去换衣服,这舞衣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露,平常也就罢了,现在太后可在这呢,她可不能让她觉得她是在勾引男人。
换好回来之后,结果已经出来,没什么悬念,她直接胜出。
这场比试结果一出,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好比的了,她们这队赢了三场,裴锦诗赢一场,剩下的那一场,就算盆锦诗赢了,总结果也还是输。
太后作为一个女人,看到云时这么厉害,她也是从心里佩服了起来,于是她开口道,“裴家姑娘,这最后一场画艺,你们还比吗?”
裴锦诗一口白牙都要咬碎,她真的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没能让云时出丑,却让她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让她出尽了风头。
她不甘心,就算结果是输的,可这最后一场画的比试,她就不信她赢不了。
“回太后,虽然结果已经注定了我们这队是输了,但输也要输的有骨气,最后一场,我们还是决定比完。”
“好,果然是年轻人,有骨气。”太后赞赏道。
裴锦诗走到云时跟前,“王妃,这最后一场比试,由我来上场,而且我想挑战你,你应吗?”
云时想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上次在书画铺的时候,她展示的是书,她觉得她的画是不行的,而她不行的,裴锦诗却是最擅长的。
那个时候,的确如此,她还没有学画画,可现在可不一样。
“既然挑战,自然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