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家族的利益，颠倒黑白……”
霍棋最后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元柠站在原地已经愣住了。
他们说的应该是自己了。
只是话里的到底什么意思？玩她？那顾观南这么久以来只是装模作样？做戏？
霍棋走后，包厢里突然响起了音乐，然后不到十分钟元柠手机振动了。
是顾观南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微信。
把手机关机。
元柠瘫坐在了地上。
玻璃外面是灯红酒绿。
圣诞节，大城市到处是潇洒的人，晚上风景更甚。
只是元柠已经没有了欣赏的欲望。倒是心里，轻松过后，又突然的有种说不上的味道。
不过还是给霍棋回了信息。
［小柠檬：肚子疼，今天不去了。］
［霍棋：怎么了？］
［小柠檬：大姨妈……］
霍棋没再回。元柠坐在原地，大概十几分钟，霍棋离开了。她才起身，身体有些僵，拎着围巾走了。
可能圣诞节就是比较应景吧，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明明来的时候还没下。
元柠看了看手里的围巾，把包装袋扔了。自己围了起来，然后走入雪中。
一路上，元柠都在想，自己织的围巾真暖和。幸好没送人。
等到家的时候，开门的时候，对面的门开了。元柠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开着门。打开，进入。
到家才十一点多。平安夜。
自己从冰箱弄了一个大苹果出来。听见敲门声，元柠猫眼看出去，陌生人。
“谁？”
“外卖。是元小姐么？”
元柠打开门，是一束红色玫瑰花。
“送的人是谁？”
“上面标注了，顾先生。”
“行，谢谢。给我吧。”
其实元柠不知道顾观南到底为什么要特意这样对自己。
想不明白，自然就不想了，他想玩，……那陪他玩好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次，上天好像还眷顾了自己一些。没有被蒙到最后，让自己中途就知道了。
虽然在小说里，她是个炮灰。
不过既然已经成功的远离男主了，那……
想到这，元柠才想起来，上辈子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最后自己还是生病了。
那这辈子……
不知道老天，能不能再眷顾自己一些。
哪怕给自己一个稍微好一些的结局。
把花插到花瓶，给顾观南发了一句谢谢，今天累了，干脆就洗洗睡觉。
早上起来，还是大雪，刚好星期六，不用上学，元柠热了个牛奶，喝点就躺回了沙发。玩手机。
中午去露台，准备看看自己的花，发现棚子上面一点雪都没有。
现在已经不下了，露台四周好像被人人为的除了一下雪。
元柠看着棚子没事。估计是沈钰做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下楼，穿好衣服，准备去楼下买杯热奶茶，再顺便吃个午饭。
元柠又遇见了沈钰，只是这次是对方回来，她出门。元柠并没有就露台的事道谢，假装不知道是最好的。
能省不少交流。
把脖子上的围巾拉紧，元柠准备等他从楼梯下上来，她才下去。
“出门？”
“嗯。”
对方先问候，她自然也不是什么不理人的人。
“……吃饭么？”
“嗯。”
“感冒了？”
“有点。”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回来冻的。今天确实一直在流鼻涕，她出门前已经喝过感冒灵了。
元柠见他上来。就准备离开了。
“一起吧。我刚好也要去吃饭。”
“你回来没吃饭？”
“今天出去处理事情，没来得及。”
“……可能不方便。抱歉。”
“……好。”
元柠走了。
看来，她得搬家了。
本来露台上这次就没种活什么，所以昨天下大雪的时候她才没在意楼上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得搬家了。
沈钰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是已经已经这样了，自然就不必再有交集。
星期一，顾观南放学在学校后门等自己，她去了。
戴着自己的红围巾，整张小脸包裹进去，露着两个大眼睛，显的人更白嫩了。
元柠被他握着手时，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没挣开。
因为她觉得没有撕破脸的必要。
他想玩，就陪他玩。好在，自己没将心送出去。
最后被玩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晚上吃什么？”
顾观南拉着她走在学校里，没有回头，声音温和的问她。
“烤肉吧。如果再能吃个奶茶锅就更好了。今天有些冷。”
“嗯。那就吃这个。”
顾观南说完，把拉着的手，不动声色的直接塞到他的大衣口袋。
有钱人的羊绒大衣质量都好的不得了。元柠觉得她的手都出汗了。
“你的围巾很漂亮，在什么地方买的？”
“……自己织的。”
“怪不得呢，我看着就觉得暖和。”
“嗯。”
两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很多人了。
大学周边的小吃街，每天放学都人山人海的。
“今天去我那？”
顾观南两人站在店外面，元柠在系围巾，顾观南伸出手来帮她整理，元柠欣然的接受了。
可能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开始理直气壮的接受对方对她看起来的好意了。
反正后面都会加倍还给她的。
不知道他到底想玩自己什么，又想让自己最后怎么崩溃。
反正这些对她的好就当利息吧。
救她导致对方耳聋的事情不会作假，因为她问过元樟了。
那自己这次就当还他了。
玩弄她的感情，可以。
只是希望他手下留情，给自己留条命。
元柠想通以后，对着顾观南笑笑。
“你笑什么？”
顾观南一脸宠溺的表情，把围巾帮忙系好。
还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秘密。你靠近一点。”
顾观南低头靠近耳朵，元柠吧唧一下亲在了对方的左耳朵上。
明明对方靠近的是右耳朵，元柠非是踮脚，亲了一下对方的左耳边。
顾观南有些异样的眼神看向元柠。
“就亲一下。今晚去我那吧。”
“……嗯。”
顾观南站直身子，拉着她往前走。
元柠稍微靠后一些，看着前面的顾观南，嘴角一丝扯出的笑意。
玩吧。
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自己玩不过他，就算赔偿他了……
要是他自己没本事，那可不怪自己了。
毕竟，机会，给他了……
“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