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刚踏入家门,就得到楚休来访的消息。
他仿若未闻,径直将姜星越压倒在沙发上。
脑袋亲昵地靠入对方的肩窝,手臂紧紧箍住雌君劲瘦有力的腰肢。
“先同我讲讲,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他压低嗓音,在姜星越耳畔呢喃,看着那雪白的耳朵瞬间涨得通红。
于是,姜星越磕磕绊绊地,将阎墨离家后至返家这段时间里的做的事,详细地说了下。
“您走之后,我先是完成了几组训练…… 接着给花儿浇了水……”
阎墨闭目静听,手却不安分起来,悄然探入姜星越的衣衫之下,肆意捏弄着他的腹肌与胸肌。
雌虫身上的肌肉并不是硬邦邦的,而是带着软乎乎的肉感。
尤其是姜星越这般不经逗弄的,很快,手下细腻带着疤痕的肌肤,滚烫得吓人。
“阎墨阁下......”姜星越眼睛躲闪,不好意思地小声嗫嚅:“在这里会被看到的。”
“那你亲我下。”阎墨低声说。
姜星越明亮的眼眸凝视着阎墨,蜻蜓点水般,在阎墨的唇上轻轻一啄。
碧眸轻眨,旋即又伸手揽过雄虫的脑袋,深深地吻了上去。
待楚休再度见到阎墨时,雄虫周身散发的信息素余味尚未散尽。
他淡蓝色的眼眸不由自主地落到雄虫白皙脖颈上那处暧昧的红痕上。
丰富的想象力促使他瞬间脑补出,在来之前,对方和雌虫经历了怎样难舍难分的缠绵。
“您稍等片刻,我去趟洗手间。” 楚休僵硬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狼狈不堪地匆匆逃离。
阎墨左右环顾,抬手嗅了嗅自己。
没什么味道啊?
来之前他还特地洗了个澡?这个雌虫的感知未免也太敏锐了。
通常情况下,楚休不至于如此失态,只不过这几天恰逢是他的发情期。
他先是用冷水扑了扑脸,而后翻找出抑制剂,朝着脖颈处的腺体注入,体内紊乱的激素分泌这才逐渐平息。
待楚休彻底恢复如常,已然过去了十分钟。
阎墨百无聊赖地在楚休的书房内踱步闲逛。
他饶有兴趣地拿起一个类似于录音笔的物件,点了下开始按钮。
里面传出的,竟是他自己与诺雷德初到他家那晚的对话录音。
阎墨从头到尾凝神听完。
又按下一曲。
于是,他将自己家前几天前发生的事听了个遍。
啧,他原本以为没收了楚休的窃听器,就杜绝被偷听的可能。
看来虫族的科技还是超乎他想象。
楚休推门而入。
瞧见雄虫正闲散地靠坐在桌案上,手中还握着他精心整理好的音频文件,瞳孔不禁骤然一缩。
其实这些文件早该销毁,可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将它们留了下来,还特意用一支录音笔单独保存。
“送我吧。” 雄虫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面上似笑非笑。
“还有备份吗?”
“有。” 楚休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我这儿存有一份,卡里尔大人那儿也有。”
“你那份删了,至于卡里尔的……” 阎墨冷笑出声,暗红色的眸子里云雾翻涌,愈发浓稠。
“你去问问他,他若是还想听什么,我亲自给他录。”
“是。” 楚休点头应下。
反正他就是传话筒,受气包。
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了。
“我要的囚犯送来了吗?”
阎墨眯起双眸,冷声质问道。
“还在协商当中,死刑的裁定需得主脑核准,况且死刑犯数量过多,也会对政府官员的绩效考核产生影响,所以他们一般不愿提交死刑裁定……”
事实上,以楚休的职位,要弄出多少死刑犯都不在话下,只是,他觉得不该任由雄虫这般肆意妄为下去。
“呜......”
楚休的话头戛然而止,精神海中陡然响起尖锐刺耳的嗡鸣,他痛苦地栽倒在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别喊出声,星越听力很好,我不想让他听到。”
阎墨俯身,鞋尖精准地抵在楚休的咽喉处,面无表情地冷冷注视着他。
“这是你第三次违抗我的命令了,莫不是真以为我会忌惮卡里尔,不敢杀你?”
阎墨脚下用力,饶有兴味地看着雌虫在窒息边缘挣扎的狼狈模样。
楚休的气管被死死压住,一丝空气都难以进入,身体小幅动抽搐着,不敢挣扎地过于用力。
他的双手只能无助地其掐紧自己的大腿,等待雄虫的怒火消失。
这些疼痛对于从军多年的楚休本来不算什么,只不过他刚压下去的激素又有紊乱的迹象......
换而言之,他快要被阎墨阁下逼发情了。
不行,这样也太难堪了。
两分钟后,阎墨将半死不活地楚休踢到一边。
楚休咳嗽着挣扎两三次,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雄虫面前,头压得很低,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的神情。
“阁下,请您......再给我点......时间,咳,明天,您要的囚犯我就会给您送过来。”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将要破笼而出的信息素。
“嗯。”阎墨淡淡应了一声。
每次都是这样。
非得教训下才给,就跟手游里打副本刷材料必经的固定剧情似的,就不能痛快点!
“找我什么事?”
“卡里尔大人让我教您控制精神力制作精神武器。”楚休低垂着头,嗓音还没回复过来,异常沙哑。
“您现在无法关闭杀戮核心的共鸣,或许是对精神力的掌控太过薄弱,学习精神武器制作,有助于您提高对精神力的掌控程度。”
“他倒还挺关心我。”
阎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反问道,“你说,我该如何谢他?”
楚休沉默不语。
“算了,今天累了,明天再到你这里学。”
阎墨抛下这句话,抬腿便要往外走,楚休见状,连忙膝行至他身前,将他拦下。
楚休低下头,硬着头皮说:“阁下,将军还有样东西要赠予您。”
“希望您能收下。”
一道光屏展现在阎墨面前,屏幕里面躺着一只陷入昏迷的雌虫,被安置在维生舱内。
看面目,正是本应该被阎墨杀死的姜星越的邻居——b级雌虫福莱。
这几天,姜星越虽然被阎墨关在家里,可阎墨并未限制他的光脑权限。
姜星越一直能通过光脑与外界联络。
他知道对方偷偷拜托其他住在贫民窟的雌虫,帮忙照料那个那个小的亚雌崽子。
他也并未在意。
反正福莱一直没回家,在姜星越心中,这个雌虫早就死于荣辉会的动乱了。
“将军希望这份礼物,能帮助您和雌君重归于好。”
楚休顶着如芒在背的目光,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阎墨抬脚,重重地碾压在他的手指上。
“我早该想到的。”他语气平淡,透着丝丝寒意。
“是你当初故意把这个雌虫抓起来,送上了处刑台。”
楚休牙关紧咬,闷不做声,手指骨在重压之下,发出清脆的崩裂声响。
“你的将军真是搅了好大一摊浑水。”
阎墨这才意识到。
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路易斯在进监狱之前,将卡罗斯星上发生的事都跟卡里尔说了。
楚休来卡罗斯星从来不是找什么路易斯留下的信息,而是冲着他来的。
卡里尔仿若置身事外的看客,旁观着这场红尘闹剧,看他在其中挣扎。
他抬起头,目光透过楚休书房的玻璃窗,遥遥望去。
卡里尔,你不是喜欢看戏吗?
我就给你搞一出大戏,看你还能不能安稳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