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解释可以说的过去,但白泽依旧感觉很牵强。
而且,此刻一旦猜错,就会越来越偏,很快就会被对方发现的。
“贵客”
陈元吉说话了。
“我已经支付给你了气能,交易已经达成,所以,今天,你不说也得说。”
“否则…… ”
“我会立刻联系[增损将],抽干你的所有气能!”
他开始愤怒起来,第一次对白泽皱起了眉头。
“呵……”
白泽淡然一笑
“你本事倒不小,抽干我的所有气能,好啊,你去联系吧,我在这等着。”
“你!”
陈元吉周身猛然乍起一股劲风,黑黄相间的蟒袍顺风扬起。
与此同时,两个鹿型鼻孔里喷出了两团黑气,双角间,凝聚出了丝丝电纹。
见状,牛头马面快速后退,闪开了劲风的范围。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白泽眯起双眼,硬撑着不去后退一步。
眨眼间,他突然注意到了鹿角之间的电纹,随后,想起了刚气化不久的女奴。
五行是属性,不是物质。
高温是火的特性,光和电也是火的特性。
每种属性的特性千千万万,他们能分的清?
莫不是在诈我?
千面、水,我为什么非要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来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李金官知道我的气能是造梦,但同样身为[引路官]的陈元吉就不知道呢?
“等等!”
白泽开口说道。
“好吧,我说实话。”
听后,疾风缓停了下来,但是鹿角中间的电纹依旧存在。
“说吧,你只有一次机会。”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气能是什么,我来到这个地方不过两天时间,水和千面,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
“他叫……李金官,也是位[引路官] ,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电纹渐渐消散了,陈元吉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眼神中的怒气也悄然退去。
“李金官……”
“对,昨天是我来到这的第一天,参加了我的第一场本体分离……”
白泽把三鼎合一的分离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当然,必要的地方做了适当的隐藏。
人就是这样,说实话时,整个气场都会尤为的自信,这种感觉,是很难伪装的。
“……”
“当真?”
“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白泽往前走了一步,离陈元吉更近了一些。
“所有气能虽然都在五行之列,但我想应该会有无数种表现形式吧。”
“就比如…… 火”
“有人可以直接操纵火焰,有人可以产生高温,或者,就像是你头顶的电纹…… ”
“既然这样,那我的气能,你想想看,到底是什么呢?”
“我也很困惑,李金官我该不该信,你告诉我……”
一番细致入微的表演,让这段话听上去无懈可击。
是啊,一个初来此地的新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能清楚气能,又怎么会将其归类为‘水’,定义为‘千面’呢。
“上官”
马面人上前一步,叫道。
“嗯”
“我感觉他还是有隐瞒,根据分离中他的表现来看,他很了解自己的气能,而且也知道什么是气化。”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白泽。
“你说没错,气能是有无数种表现形式,‘千面’也只不过是水气能的一种。”
“但是你绝对不是‘千面’,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千面。”
话毕,只见他那张马脸上的皮肤居然往外鼓动起来,就像从脸的内部吹起了一个个小气泡。
接着,整张脸开始变形、扭曲,最后,一张新的面孔浮现出来。
牛头人
他的样子,显然已经和旁边的牛头人一模一样了。
“看到了吧,不够,还有。”
说着,面容再次变化。
这次,他变成到了白泽的样子。
这难道才是‘千面’,字面的意思,改变面貌?
“好了”
陈元吉说话了。
“我可以相信是李金官告诉你的,但是你的确不是‘千面’,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至于你想问的问题,抱歉,鉴于我没有获得应有的交易内容,无法回答你。”
白泽知道,眼下,脱身成了首要考虑的事情,因此他没在说话,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怎么,还有事?”
陈元吉走了过来,问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白泽”
“白泽……”
他喃喃重复了一遍。
“好,白泽,祝你好运。”
白泽没有再回应,径直走出了这片场地。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座布达拉宫,已经被多个无名建筑所贯穿,原本的样貌,即将消失不见。
“上官,就这样让他走了?”
“速去请苗婉秋,就说…… 新的‘意识体’已经诞生了。”
……
龙武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他感觉 头顶有些发烫。
抬头看去,两个太阳升至当空,阳光很强烈,刺的根本睁不开眼。
他下意识的拿出铜镜,找了块空旷的地,学着李玄铁的样子,将其平放在了掌心。
光照瞬间洒向镜面,更加刺眼了。
龙武强忍着睁开一条缝隙,向前看去。
光线中,一座老旧的居民楼安静的屹立着,楼旁边,是一排低矮的商铺。
两者之间,狭窄的胡同又深又暗,如同一只张着嘴的魔鬼,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大华水暖……”
龙武很熟练的念出了打头第一家商铺的名字。
他再熟悉不过了,当时为了防止‘条子’调查,他还给了那家商铺老板一百块钱,作为封口费。
最终,老板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了配合。
现如今又看到了熟悉的场景,不由得让他心里产生了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
龙武不再管光线刺眼,大步迈出,朝胡同口跑去。
这距离看上去也就百十多米,十多秒的功夫便到了。
就在他一步迈入之时,只听咚的一声。
“蛋子!”
手中铜镜掉地,正前方没有胡同,没有商铺,而是一座看上去废弃了很久的圆柱形建筑。
“朋友,看你这么着急,是要参与我的分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