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肖寒脸色立刻变了,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道:“我没有往那上想,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如果欣茹欣冉真的是我女儿,我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责任,没有付出一点爱心,我不配有女儿。”
“话不能这么说,但我有办法证明她二姐妹真实身份,过几天我回台州一趟,欣茹头发我能搞到,和你做一份亲子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歆慕笛道。
肖寒十分期待解开这个谜团,就道:“那就谢谢歆副县长,她姐妹如果真是我女儿,我一定会尽力补偿她们的。”
歆慕笛又道:“肖书记,听说你和老婆分开了,是不是还对徐尚香念念不忘,说了梦话什么的,让你对象发现,产生危机,和你吵闹,感情破裂,才导致分离?我考虑你婚内不会出轨。”
“不是你想象那种原因,”肖寒解释道,“主要是年龄差距,有代沟,女孩叫钱婷婷,她妈妈叫钱艳楠,钱婷婷比我小20岁,也不是过日子女人,后来被京城姥爷带走了,女孩爸爸叫陆录,现在是京海省的一个副省长,在海州工作期间陆录就是个常务副市长,副厅级干部,后来升到市长,陆录老婆钱艳楠在海州就是个副局长,他们夫妇俩后台都很硬,满以为调到一起是好事,但两口子天天吵架,钱艳楠就是报复陆录的,跟你老丈人欣卓栋有染,欣卓栋早已经在海州任职,市委书记身份,陆录就长得蛮帅的,但欣卓栋长得比陆录还帅,但这女人和欣卓栋搞在一起却死不承认,反而起诉陆录诽谤她,闹得不可开交,最终离婚,钱艳楠争取了抚养权,钱婷婷跟了妈妈,钱艳楠和陆录不知是怎么结合的,20岁生下婷婷,离婚后母女调来岐山县,钱艳楠担任的副县长,也是镀金的,就是你现在这样的职位。”
“我在感情上受过伤,远离女人、一直没有再婚,我40岁那年婷婷才20岁,婷婷上了二年速成师范就在县城中学当了一名初中班数学老师,放学来到县政府就粘着我,已经迷上我了。钱艳楠那时候40岁,她以女儿做诱饵,也想向我渗透、发出进攻,我哪能要她那样女人,我是本地县委干部,毫不犹豫选择了婷婷,我对婷婷说:“婷婷,你要是拿出户口本,跟我领了结婚证,我就娶你,办一场隆重婚礼,婷婷就真的拿来了户口本,跟我结了婚。”
“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结合的,但那种冲动婚姻更不靠谱,我和婷婷世界观也不同,两年之后就不适应在一起了,婷婷也想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婷婷那时候就被姥爷要走了,去了北京,钱艳楠也调离,那年婷婷才22岁。看来婷婷现在婚姻也不美满,经常和我通讯,在电话里她说她仍然爱着我,她走时候我们也没有办离婚手续,承认现在她仍然还是我老婆,情意绵绵喊我老公,但再怎么也回不到当初了。”
“我的感情世界已经被现实打脸、伤得体无完肤,现在都五十了,过一天算一天了,说起来都是被徐尚香害的。和婷婷的昙花一现,虽然一时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心动的感觉,但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就当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我终于清醒了,我也不想再接婷婷电话了,她就是再怎么撩我也回不了头,她打电话就是找一下当年爱的感觉,她付出了一个纯情少女的梦想和爱情,她确实也得到了爱,我确实也让她感受到了幸福,她也肯定比现在快乐的多,但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像她那样家庭,怎么能容得了我,年龄也不般配,她的优越感以及她那千金大小姐性格、脾气,说一不二的任性,哪个门当户对家庭男孩都无法接受。我曾经哄着、宠着,但也受够了她两年折磨,不过我也很满足,又轰轰烈烈爱一回,和她分开也不后悔。”
一瓶酒喝干了肖寒又开了一瓶,他道:“歆副县长,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和你一起喝酒特痛快,哪天再来喝,李萌萌她是我红颜知己,她要给我分红我不要,我不能占女人便宜,我也给不了她要的爱情,偶尔一次罢了,但我不能娶她,即使找情人也得找个有爱的是吧,我的爱情已经死了,还需要什么情人?我之所以不常来这里,就是不忍伤害她、亵渎她,她这么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爱情和幸福。我来一次就喝醉一次,我每次喝醉了酒,她都要伺候我一夜,把我脱的一丝不挂,她自己也身无片褛,但我有时候没有一丝爱欲冲动,就感觉对不住她,她抱着我嘤嘤哭泣,讨厌自己没有魅力,但我只能穿衣服走人,不让她继续受到伤害。
“兄弟不要笑话我,我美好初恋离我而去,婷婷如同一杯美酒仅让我沉醉一时,那种境界再不会出现,不过我爱过了、体验了,爱情在心里装着一生也就满足了。我手机里还有婷婷照片,打开你看看。”
肖寒有点变态的爱情让歆慕笛一阵唏嘘,肖寒虽然喝得有点高,但说话仍然条理分明,话也多了起来,歆慕笛一旦引开话题,他就说个不停,这时候他就把手机微信打开,一张生动活泼俊美性感少妇面孔,突然出现在了手机里,而且还在不停说那些情意绵绵煽情的话,肖寒都是保存下来的,听他又道:
“是婷婷让我保留在视频聊天记录里,她说她也保存了,在她那个和我一直通话的专用手机里,想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这是她的隐私、也是我的隐私,但给兄弟你看我不介意,你也不会朝外宣扬。”
歆慕笛看了一眼就让肖寒收起来了,那个婷婷说话很肉麻,也较粗俗,但再也不是他开始讲的纯情少女。
歆慕笛突然又找了一个带感话题,他道:“肖书记,那个婷婷确实不适合你,即使愿意与你复合也不能真正幸福,她充其量就是一杯烈酒,让你沉醉,你也招架不了她的热情,但如果徐尚香丈夫死后,想与你破镜重圆,你能否给她个机会,能否走在一起,毕竟你们爱过、为对方付出过,至于其他情况都是次要的,我想你们晚年也会幸福。”
“伤到了骨子里还能幸福?”肖寒摇了摇头,不认可歆慕笛说法,“人的大脑是存有记忆的,会反复重现当时画面,那种针扎似的伤痛会冲击你的理性思维,会让你生不如死,原谅了一时但原谅不了一世。我没有那个打算,还不如就这样乐的安心,多多少少还能存留一点初恋时期的那点美好,一旦走上 了那一步,将会失去的干干净净,再也找不到当年感觉了。”
歆慕笛没经历过那种拉锯式的爱情,很难体会肖寒的心态,以及当年的心境,他想象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比如欣茹,突然有一天毫无缘由、自觉自愿投入别人怀抱,那是一种什么样感受,用生不如死有点过分,但心灵的创伤肯定难以愈合,也会痛得无以复加,想淡定绝不可能,于是他又道:“看在两个女儿份上,如果真是你亲生的话,那是你们爱情的结晶,她为了你十月怀胎,生下了两个如花似玉优秀女儿,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或谅解她吗?再说如果她是迫不得已的呢,不可控的呢?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吗?”
“唉——,你这是未经他人苦啊,你就甭劝我了,喝酒······喝酒。”然而说着说着,肖寒就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李萌萌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