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一条生锈的破船里。
灰色地带的延续。
辜玟的小白脸蜷缩在角落，看向苏妗的目光充满恐惧。
“姐姐，求你。只要你不要我的命，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包括我这副身躯。”
江绶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你特么想得挺美。”
苏妗淡淡道：“辜玟对你还有兴趣？”
小白脸点头。
“我能不停地满足她，还有很多花样，并且我的精气能让她变得年轻，所以她离不开我的身子。姐姐要不要也试试？”
江绶一耳刮子扇他脸上：“别神神叨叨的，如实说，不然老子剥了你的皮！”
小白脸再次惊恐万状：“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特殊办法留住目标。”
“帮我做件事，事成后，我给你五十万。”苏妗道。
小白脸有些犹豫。
“并且送你去N国。”苏妗道。
那里有钱人多，而且做鸭是合法的
小白脸当即来了兴趣：“你说到做到。”
苏妗眸中划过一抹狡黠：“现在就给辜玟打电话，约她出来。”
小白脸当即捂住脸：“我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苏妗轻笑一声：“就你这个样子，拉满情绪还欠点火候。江绶，行吗？”
江绶嘴角抽了抽，不确定太太问的是哪种行。
“调动情绪这种事，我很……会！”
苏妗点点头，走了出去。
小白脸浑身颤颤地看向江绶，惨兮兮地问道：“哥哥，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江绶舔了一口洁白的门牙，笑道：“放心，这次哥哥会温柔的。”
……
下午，医院。
小白脸浑身是伤的住进了肛肠科医院。
望着坐在床边的辜玟，他哭哭啼啼道：
“你看嘛，这些都是你老公干的好事，他把我好一顿打呀。”
辜玟不信白元德又脾气干出这种事。
“你确定是他？”
小白脸哭得更厉害。
“他非要我承认和你有关系，还要给我录视频。我想，这不是要坑你吗？于是我怎么都不松口，他恼羞成怒，把我暴打一顿不说，还找人那个我……我为了你，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辜玟一听，火冒三丈：“他想搞我，难道老娘不会先发制人？”
江绶从病房门口路过，小白脸给他比画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也就在当天深夜，酒吧。
白元德在包间里将一个女孩压在身下，热火朝天。
这时，包间门被推开。
辜玟领着她的助手闯进来，给白元德拍下无数张照片。
白元德惊吓过度，直接萎了过去。
但因为药物作用，他情绪还很兴奋，对辜玟突然闯入的行为怒不可遏。
“老妖婆，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妗坐在酒吧监控室里，冷冰冰地看着这对“同甘共苦”的夫妻反目成仇，不禁唇角微扬。
包间里的战争还在继续。
辜玟气得上前抓扯白元德：“好哇，这才是你的真实嘴脸，老娘当初瞎了眼才找你。”
白元德一边应付辜玟，一边放开那个万分羞涩的女孩，说了声：“滚出去。”
辜玟看了一眼女孩的脸，眸色凝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让助力去门口守着，白元德坦荡地穿着衣服：“你可以养小白脸，为什么我不能玩女人？”
辜玟轻笑：“都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没藏着掖着，告诉你，你想抓到我出轨的证据让我净身出户，门儿都没有。”
白元德被拆穿，脸上没有丝毫尴尬：“被你控制这么多年，你该撒手了。”
辜玟轻嗤：“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监控室，江绶对苏妗说道：“接下来就看他们狗咬狗了。”
苏妗不说话，安静地盯着监控器。
白元德对辜玟的话，嗤之以鼻。
辜玟一下警觉起来：“我知道了，你别拿三年前和季时彦做交易那件事威胁他。你可以用这个威胁他站你这边，我也可以。”
江监控室内的江绶呼吸一滞，只觉得联系酒吧借用监控室是个错误。
白元德站了起来：“季时彦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别一天到晚像什么都能吃定似的，要不是你阻挠我好几次决定，白家现在能和季家平起平坐。”
辜玟满脸轻蔑：“就你这个窝烂废，要不是老娘，你能害死苏佑桉夫妇全身而退？”
白元德脸上挂过一抹怪异，没表现出来。
辜玟继续道：“打今天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但你要敢对我使花花心思，就别怪老娘以牙还牙。”
讲完，辜玟先出了包间。
白元德坐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江绶让苏妗独坐了一会儿，才上前道：“保安要拿回监控室了。”
苏妗回神：“把监控拷贝一份，然后删掉。”
她起身，步伐凌乱地往外走。
母亲的死，季时彦也有份参与。
而且时间是在三年前。
嫁给他的时候，她也在寻找母亲下落，可他从未告诉过自己。
这个男人，就像骗子一样。
“太太……”
江绶想伸手扶她，却被拒绝。
“你认为俞颖的话不可信，那白元德夫妇的话呢？他们商量好的？”苏妗道。
江绶看苏妗情绪有些不稳，立刻回避这个问题。
“凡事不都要讲证据吗？就算所有人都说季总和你母亲的死有关，但只要没证据，那他就还有1%是清白的可能。”
苏妗看了江绶两秒，苦笑了一下：“季时彦应该给你加鸡腿。”
江绶知道自己替季总解释的理由很牵强，于是道：“刚刚季总来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先送你回荣园吧。”
苏妗没说话，江绶先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苏妗独自在酒吧门口，刚往前走了几步，一辆车就开着大灯向她驶来。
她被刺痛了眼，缓了一阵才勉强恢复视觉。
车正好缓缓路过她。
什么人这么没素质？
苏妗下意识往车内瞧。
副驾驶的车窗上，显出Nevin那张白得不正常的脸。
苏妗当即一震。
对方的车突然加速，使出了停车场。
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江绶把车停在她面前，看她走神，问道：“太太，怎么了？”
苏妗定定神：“有Nevin的下落吗？”
江绶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他因被判定是蛇头组织首领，正在被全球通缉，应该躲不了多久。”
苏妗坐上车，揉揉生疼的眉心：“那有没有可能是来了这里？”
江绶想了几秒：“偷渡进来，没有身份证件的话会在这里举步维艰，也很快会落网。”
难道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苏妗有点心烦意乱。
“不去荣园了，”苏妗道，“我回自己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