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已知的消息鼠妖部落现在还有四位筑基鼠妖,而洪泽县现在只有一位筑基修士,也就是猎妖司那位不管事的原司使。
即使他们现在赶回去,也不过只有三位筑基修士。
乐观点看,这三位筑基修士或许能抵挡住四位筑基鼠妖,但是那将近七八百的炼气鼠妖呢?
拿什么来抵挡?
洪泽县满打满算才一百左右炼气修士,其中有几位能以一当十?
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除非己方能在筑基战力上占优势,可以分出一位去抵挡鼠妖大军。
以筑基期的实力对付炼气鼠妖,可以大大缓解炼气修士的压力。
据周逸所知,目前有机会达到筑基期的也就是正在闭关的岳凝雪和他自己。
至于洪泽县那些炼气圆满的修士,大多都在炼气圆满止步已久,不少人都早早放弃了,妄想他们能在现在突破,无异于痴人说梦。
并且面对浩浩荡荡的七八百炼气鼠妖大军,洪泽县的修士们还要分心保护百姓。
本就不多的修士,能有多少力量去抵挡鼠妖部落的进攻。
这场妖祸,周逸看不到多少胜算。
洪泽县的实力远远不够,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地方的支援。
只要能坚持到洛城金丹期修士的支援,这场妖祸便可轻而易举地平息。
只不过洛城距离洪泽县路途遥远,周逸一行人去参加洛城炼气大会光路上就要一个月。
即便以金丹期修士的实力,使用类似梭舟的法宝恐怕也需要一两日。
洪泽县真的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最为重要的是面对这种几乎必败的局面,洪泽县那些修士愿意留下来抵挡鼠妖大军吗?
一旦出现临阵脱逃影响军心的情况,恐怕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全面溃败。
届时洪泽县将沦为一片炼狱。
……
……
在唐婉不遗余力的灵力注入下,梭舟速度飞快。
约莫只用了来时的一半的时间,快到了洪泽县县城。
唐婉对身后众人道:“马上就要到,我们直接从县城上方降落。”
周逸和其他人也纷纷结束了调息,不约而同地望向前方。
远处的天边蒙蒙亮,但近处在洪泽县上空却是妖气漫天!
这里与西山鼠妖老巢的妖气不相上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妖兽的部落。
周逸向后望去,洪泽县周围的村落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完全没有曾经鼠妖袭击东槐村的惨状,一点都不像妖兽大军经过的样子。
这么多的鼠妖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抵达洪泽县?
众人看向前方的漫天妖气皆是忧心忡忡,能守住吗?
他们能挡住鼠妖部落的进攻吗?
尤其是楚瑞,他握紧双拳,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他全家人都在洪泽县,不知情况如何了?
唐婉沉声道:“你们不必过多担心,为了预防妖兽部落的大举进攻,每一座县城都用阵法守护。”
“特别是洪泽县,地处黎国边缘毗邻诸多妖兽部落。这里的护城大阵更加坚固,寻常筑基期的妖兽轻易破不了阵法。”
众人闻言,悬着的心都放回了一点,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金丹期的蝙蝠妖很可能在暗中蓄势待发,打算给洪泽县致命一击。
没等众人细想,梭舟已然抵达了洪泽县县城。
众人终于看到了那七八百的鼠妖大军。
称呼七八百个敌人为大军或许有些不合适,但这些不是普通的敌人。
它们都是炼气期的鼠妖,七八百位炼气期妖兽足以将七八万的凡人军队杀掉丢盔卸甲,斩杀万余名凡人不在话下。
七八百只鼠妖全都汇聚在县城西侧。
这些鼠妖全都是黑色或者暗灰短毛,身上满是灰尘,但它们眼中的猩红凶光和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无不显示着它们的凶戾。
它正在施展各种术法攻打洪泽县的护城大阵,伴随着漫天的妖气,似乎很快就要攻破大阵。
蔚蓝色的阵法从洪泽县的城墙向上蔓延,化作一个圆球,将整个洪泽县的地上地下全都笼罩在阵法之中。
七八百只鼠妖的攻击落在阵法之上,只能掀起点点波澜。
但鼠妖大军的上空却有两位鼠妖正在施展强力术法不断轰击着洪泽县的护城大阵。
每一道术法落在洪泽县的护城大阵上都会掀起巨大的震动,阵法在颤抖。
这两只浮在空中的鼠妖应该就是筑基期的妖兽。
阵法之中,城墙上全是守城的修士和士兵。
无论是猎妖司的修士还是洪泽县各方地头蛇的修士全副武装,都登上了城墙守卫着洪泽县。
其中有不少周逸熟悉的面孔,除了猎妖司的诸位修士,剩下的大多都在岳府的晚宴上见过面。
他们站在城墙上不断向下释放远程术法轰击着地面上那些炼气鼠妖。
还有那些守城的士兵,现在正在使用各种大型器械攻击着鼠妖。
周逸亲眼看见七八个人操纵着一台巨弩射出一支足有一人长的巨箭,射杀了一只炼气中期的鼠妖。
这巨弩威力不小但效率极低,不仅需要七八名士兵操纵,而且每次射出一支巨箭后都需要耗费不少时间重新装填。
更为致命的是,这些巨弩一共只有二十台,但只有十台在射杀鼠妖。
剩余的十台似乎是年久失修坏了,有不少士兵聚集在它们周围,应该是正在修复。
总体上洪泽县有阵法庇护,鼠妖的攻击暂时突破不了阵法,守城的修士和士兵还没有出现伤亡。
而修士和士兵的巨型器械则在阵法的保护下,不留余力地杀伤着阵法之外的鼠妖。
这大大出乎了周逸的预料,情况似乎还不错。
只要阵法在,那些炼气鼠妖就是活靶子。
空中只有两个筑基鼠妖拼命释放各种术法想要尽快破阵,还有两位筑基鼠妖,它们在哪?
随着梭舟不断靠近洪泽县,除了下方的鼠妖大军和洪泽县的交战声,还有一道厮杀声正从梭舟的上方传来。
梭舟已是在高空之中,那还在它之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