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钟贵皱眉，将盒子贴近耳边，“说清楚点，什么规则？”
“你们发现没，无脸男人从头到尾没伤害你们，只是一直指着羽毛。”，范式顿了顿，“这种行为，和其他游荡的恶鬼不一样。他就像是在完成某个任务。”
“任务？”，王樱猛地打了个寒颤，“意思是，这鬼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很可能。”，范式低声说道，“怨魂羽本来就是特殊灵异物品，有些灵体会被它吸引，但这种吸引通常是不受控的，会立刻引发袭击。但刚才那个鬼，却一直在克制自己，甚至点头回应你们的动作，这太诡异了。”
“那你的意思是……”，钟贵开始快速思索，“这鬼背后有东西？”
“没错。”，范式声音格外冷静，“它可能是某种更高级灵异存在派来的执行者，或者说工具。”
“高级灵异存在？”，郑诫猛地坐直了身子，面色苍白，“你、你是说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盯上咱们了？”
“别自己吓自己。”，钟贵低声喝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范式，你确定是怨魂羽问题？我们一直带着这些羽毛，从没出过事，为什么偏偏在这里，突然被找上了？”
“我不知道。”，范式叹了口气，“但是我感觉今天很诡异，你们现在这个世界，很多东西我根本无法理解。”
“行了，先回去吧。”，钟贵甩了甩烟灰，“我们现在得尽快离开这里，这事情太邪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东西盯着我们。”
“我同意。”，郑诫连连点头，“快点离开，我他娘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钟贵又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圈，“先离开再说。”
他看向王樱，“王樱，你开车还能稳住吗？”
发动机重新轰鸣起来，车辆缓缓驶离了原地。
四周黑暗变得更加浓稠，远处树影在车灯映照下晃动不止，像无数狰狞鬼影。
“叮叮叮——”
包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是总部电话。
“说！”，钟贵接通电话。
“钟贵，刚刚你手机里鬼息探测数值异常，是否发现灵异事件，请汇报情况。”，但荥声音传了过来。
钟贵深吸了一口烟，“刚才我们确实遇到灵异事件，但暂时没有人员伤亡，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电话那头但荥沉默了一瞬，接着语气冷峻地说道：“汇报详细情况。”
钟贵看了眼身后郑诫和王樱：“刚刚车辆被一只无脸灵体拦截，对方行为异常，只针对怨魂羽，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
“怨魂羽？”，但荥声音顿时低沉了几分，“秦昊包里携带了几根？”
“三根，已经全部交给它了。”，钟贵回答，目光盯着车窗外漆黑夜路，“无脸灵体拿到羽毛后离开，没有对我们做出更多反应。”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短暂沉默。
随后但荥开口，语气压迫：“我现在立即汇报，你们是否确定没有触发其他异常现象？”
钟贵想了想，补充道：“无脸灵体的行为似乎受某种规则约束。它只针对怨魂羽，没有主动伤害我们，但它存在绝对不寻常。我怀疑背后可能有更高级灵异力量在操控它。”
“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明确证据，但我推测这是一种执行鬼。”，钟贵说道。
“没有相关记载有鬼会夺取怨魂羽，你们那里不安全。”，但荥直截了当地说道，“怨魂羽是特殊灵异物品，秦昊带在包里，应该只是为了防备特殊情况，没想到却成为了目标。”
车内气氛顿时凝固。
郑诫抖着声音问了一句：“这是不是说，我们接下来都要被盯上了？”
这时，李丰声音从话筒那头传了过来，“保证车里无关人员安全，立刻改变行程，远离人群，改道到最近安全屋，具体坐标我会发到你的鬼银手机上。”
“收到。”，钟贵点头答应，随即又问道，“那怨魂羽呢？交出去会不会引发更严重后果？”
“既然对方已经拿到了羽毛，那接下来局面不是你们能控制了。你现在首要任务，是保证自己活着，并尽量不要再引发新的灵异事件。”
电话挂断后，车内一片沉寂。
王樱紧紧握着方向盘，“钟贵，这事……会不会出大事？”
钟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手机，等着安全屋坐标发送过来。
他吐了一口烟，“你问我，我问谁？咱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郑诫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在后座。
他喃喃道：“怨魂羽……你们带着这东西到底是为了防备鬼，还是引鬼上门的啊……”
钟贵回头看了他一眼，“要不是那天你非要我吃这蘑菇，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怎么还怪我了？！”，郑诫声音陡然拔高，“你当时也没反对啊！”
废话，谁喝多了还会想这些东西。
“行了，都闭嘴！”，王樱打断了两人争吵，车速加快，“你们吵得再厉害，也改变不了这邪门事实！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找到安全屋！”
钟贵沉默了一瞬，“不去安全屋，先回家，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安全屋坐标已经传来。
他扫了一眼，快速记下位置，然后将自己手机插到车前支架里，“先回家接上爸妈他们，再看怎么办。”
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但每个人心头都像压了一块巨石。
四周黑暗比之前更加深沉，远处树影摇曳不止。
伴随着车辆驶过，发出低沉沙沙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钟贵抽着烟，眉头紧锁。
他脑海中还在回放着无脸男人每一个动作，那种无法言说的违和感让他倍感不安。
“规则……”，他低声呢喃着这个词，目光越发幽深。
“无脸男人不是冲我们而来，他目标不是人！”，钟贵想了一会，得出结论。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