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看了一眼沈烨，“沈烨，要不你来说吧，我语言组织能力不行。”
沈烨点了点头，开始如实陈述韩子枫情况。
“我知道了，能力和人品并不挂钩。”李丰沉思片刻，低声说道，“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
钟贵仍愤愤不平道，“零江市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他只是一个游客，并不是零江市人。”，李丰解释道。
“好了，继续刚刚的话题。我刚刚说鬼，这个称呼不严谨。”，姜伯崖打断了他们对话，对钟贵问道。“你可以称它们为鬼、灵、异、妖、魔……”
钟贵愣了愣：“怎么说？”
姜伯崖目光微微一转：“我们所处的世界，类似一个套娃世界。好吧，就当他们是鬼。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鬼’的？”
钟贵不假思索道：“是在大洛市，那次我吃了鬼菇之后。”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当时其他人没有吃鬼菇，但他们也看到了鬼仆。”，姜伯崖抛出一个关键点。
“这是什么意思？”，钟贵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
姜伯崖微微一笑，“打个比方，假设这个世界是一栋高楼。人类和鬼，如果只能平视，他们可以低头，却不能抬头。人类在第一层楼，是不是只能看到第一层的景象？”
“然后呢？”，钟贵追问道。
“吃了鬼菇，你就能向上看一层，从而看到第一层中的鬼。可是，第一层的鬼却看不到第二层的鬼。”，姜伯崖解释道。
钟贵若有所思：“鬼界就相当于楼层，我可以将蓝光笼罩在你们身上，再在你身上单独叠加蓝光。他们处于第一层，我们处于第二层，是这个意思，对吧？”
“聪明，果然和聪明人说话舒服。”，姜伯崖轻轻点头，“伊人县那天，整个县城都处在第一层鬼界中，但由于那个北宋鬼鬼界等级更高，所以需要秦昊鬼界介入，才能让你们看得见。”
钟贵恍然大悟，难怪那天秦昊能一眼看到钟葵，而他却什么都没看到。
也就是说，钟葵鬼界等级和秦昊相当，甚至可能低于秦昊。
而范式也看不到钟葵，那就说明范式鬼界等级比钟葵低。
“能将一座县城都融入到鬼界中，那这鬼界能力得有多强？”，钟贵沉吟道。
“实力未知，但他还是个不完全体，目前定义级别为危险级。”，姜伯崖顿了顿，眼神凝重，“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可能会变成瘟疫级。”
李丰插嘴道：“瘟疫级？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过瘟疫级的鬼。”
“没有资料记载，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姜伯崖继续说道，“秦昊处于第二层，陆书铭、林白，他们鬼界都处于第三层。你刚刚禁锢了林白，所以我推测，蓝眼鬼瞳鬼界级别在第三层或更高。”
涂瑞插话道：“那为什么我和沈烨体内也有鬼，却还得靠吃鬼菇才能见到鬼？”
“因为我们还是人类，而体内鬼并没有鬼界。”，沈烨答道。
姜伯崖微微点头，看向沈烨：“你也是个聪明人，我看过你的履历。刚进入总部，还没去过总部培训吧？”
涂瑞有点尴尬，心中暗道：明明我也没去过总部培训。
姜伯崖继续说道：“见鬼的方式目前有两种，吃鬼菇，或者将人类拉入鬼界。但即便是吃了鬼菇，也只能看到第一层的鬼。”
钟贵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么一说，所有鬼都有鬼界？”
“不一定。”，姜伯崖摇头，“比如鬼菇、怨魂羽、鬼银物品、邪木树芯……这些都是鬼。你可以称它们为‘鬼物’。鬼物没有鬼界。”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些东西都不是人界物品，它们是鬼界遗留物。”
“鬼界遗留物？”，钟贵愣住了，有些震惊。
姜伯崖点了点头，“对，打个比方，其他楼层物品掉到了第一层，或者说，有人去其它楼层将物品放至了一楼。可能性很多。”
大家这时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姜伯崖继续说道：“除了鬼瞳自带鬼界，还有一些特殊类型鬼，比如林白鸦鬼、陆书铭沙鬼……鬼种类实在太多，就像人类性格，各有不同。”
他推了推眼镜，眼神狂热，“我相信，未来会有更多不同类型的鬼出现。这不仅仅是人鬼之战，也是一场位面之战。”
姜伯崖越说越兴奋，声音提高。
“或者说，我们的世界，根本就不只是人类独有。”
“什么意思？”，钟贵皱了皱眉。
他眼神更加狂热了，“完整体、不完整体、鬼物、鬼仆——这些都是鬼。但有些鬼非常特殊，像是找你要邪木树芯的那只鬼。”
“有意识的鬼？”，钟贵脑海中突然闪过范式和钟葵身影。
姜伯崖点了点头，“对，几乎所有鬼都有规则。但有些鬼会有意识，比如说，斧头里那只鬼。再比如，北宋鬼解封后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复仇。”
他稍稍停顿，补充道，“有些意识鬼找自己残躯、有些厉鬼会杀人……只不过，大部分鬼没有意识。像不像人类世界，我们究竟是活了365天，还是把1天活了365遍？”
众人都在消化他这段言论。
确实，多少人是在麻木活着。
姜伯崖看向鬼斧，“如果你能将这斧头彻底压制，岂不是可以将它当做鬼物使用？”
然后又看向鬼银箱，“这里面五只鬼，我猜测不全是完整鬼。这些箱子我会带回总部，进行进一步研究，然后……”
虽然知道陆书铭事件是误会了总部，但钟贵想起他们九死一生才从灵塔逃脱，顿时有点急。
“我是推测过，他们并不是完整鬼。可有两只鬼，我需要留着。”，钟贵打断了姜伯崖，急忙说道。
姜伯崖料到钟贵会有意见。
他看了钟贵一眼，“你要的是陆书铭和韩子枫那两只对吧？”
“没错，这两只鬼是完整鬼。”，钟贵才不想去实验另外三只鬼，毕竟这两只鬼特性他了解一些。
姜伯崖看向鬼斧吗，“好，我同意。一只算是作为让林白试探你，进行补偿。另外一只，我要跟你交换那把斧头。”
“这！”，钟贵迟疑了，他突然只想要一只了。
姜伯崖笑了笑，“不会让你吃亏，我研究好了后，会还给你。”
“另外……”，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