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翁望着远方,心里面实际上还是很担心的,一个摩天道人有陆压道人在身后,那大荒真人呢?这两股突然出现的势力,背后肯定是有人支撑着的。也不知道大荒真人的背后是谁。现在只能等待清虚道德真君的消息。
这个时候的清虚道德真君实际上是很狼狈的,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穿着大红道袍,手执青萍剑,面带笑容,看上去和蔼可亲,但实际上,这种笑容让清虚道德真君心中发麻。
“见过无当师姐。”清虚道德真君嘴角抽动,心中大骂姜子牙,连对方背景都没有弄清楚,就想着找对方的麻烦,简直是找死,他心中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凑这个热闹了,人皇之争与他有什么关系,门派被灭,他也无所谓,大不了就躲在玉清天,难道还有人能杀到圣人道场不成?但出了道场就不一样了,是真的有性命之危。
就好像现在,打死他也不会想到,截教高手无当圣母居然出现在点苍山,而且看她的样子,这并不是第一次到来,这下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打是打不过的,逃也是逃不掉的,谁让对方是准圣,自己虽然是大罗,可是在对方眼中,也就是一个稍微比较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你想收服大荒王朝?”无当圣母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容,但凤目中的杀机一闪而没,清虚道德真君还没有回答,就听见对方接着说道:“阐教果然大手笔了,就是我无量剑宗也是听从大荒王朝的安排,在大荒王朝之内,上至大荒真人,下至普通的百姓都是如此,你们想干什么?”
“啊!师姐,仙家岂能屈居于世俗之下?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清虚道人听了顿时勃然变色,这是原则性的问题,甚至超过了对无当圣母的畏惧。
“你是先天之物,但你的弟子呢?多是人族,人族子弟就应该效忠人皇,看看这些年,从人皇到帝君,再到共主,最后就是天子了,而东胜神洲诸国的皇帝,甚至连天子都算不上,仙宗一道符诏,帝王更易,不利于人族的发展。算了,和你说这些没用。”
清虚道人听了面色大变,取出五火起禽扇,脸上露出提防之色,虽然不是无当圣母的对手,可是他不想就这样退走,不战而逃,并非他清虚道德真君想要的结果。
“放心,贫道不会杀你的,杀了你,恐怕会让人笑话,说我截教门下弟子和你们阐教一样,最喜欢以大欺小,以众凌寡,这不是我看截教的作风。”看着对方一脸提防的模样,无当圣母很随意的挥挥手,说道:“贫道这次来,除掉保护大荒真人之外,就是要告诉你,大荒王朝是我截教保着,你们要夺取东胜神洲可以,战场上击败对方,这种手段还是不要使用了,我们还是再来一次封神大战吧!”
清虚道德真君听了,脸色阴沉,却没有任何办法,除非元始天尊降临,否则的话,谁也不能击败对方。阐教的是人手虽然很多,但无人是无当圣母的对手,甚至云中子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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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现在大劫即将来临,隋皇杨广野心勃勃,坐镇两洲之地,此刻表面上是为了对付北俱芦洲,但实际上,其目标还是东胜神洲之地,贫道认为,杨广不足以为人皇,你我两家一起拒之。”清虚道德真君壮着胆子解释道。
“和你们阐教联手?清虚,不要开玩笑了,和你们联手,难道和上次一样吗?差点被你们吃的干干净净了。这种事情我们可是不会干的,你走吧!回去告诉南极仙翁和云中子,夺取东胜神洲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门下弟子去做,交给人族来做,这是人族自己内部的事情,和我们先天一族,没有多大的关系。”无当圣母摆了摆手,清虚道德真君,顿时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
“大荒道友,你不会介意我将清虚送走吧!”无当圣母笑眯眯的看着杨广。
“自然不介意,若非圣母前来,我恐怕早就被清虚给杀了,阐教弟子好说不行,就会动手,将我打杀之后,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里还会在乎我。”杨广很清楚阐教的套路,在得知摩天道人请来樊梨花的时候,自己也将无当圣母请了过来,想来阐教无论是何人上门,见到无当圣母都是睡的。
“人族之间的纷争还是让人族内部解决,仙道插手其中,最后的结果就是引起三界大战,因果牵引之下,就是神仙们也没有办法逃脱大劫,这样的道理都不懂,还想着掌控人族,真是笑话。”无当圣母露出一丝不屑。
人道之争,数百年就会发生一次,但人族战争破坏力很小,改变不了洪荒的一切,但若是神仙加入其中,结果就不一样了,神仙之间的厮杀,翻江倒海,地动山摇,威力大的时候,能将天地打碎,如今的三界,不就是当年诛仙剑阵所为吗?
无当圣母已经了解到其中的问题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圣母所言甚是,贫道也认为,人皇之争是人族内部的事情,仙神不应该插手其中,只是在其他仙家认为,人族本身就应该在对方的羽翼下生存,人族的气运应该为其所有,这才有了今日之事。”杨广摇摇头,说道:“仙神高高在上,数百年沧海变化,在仙神眼中,刹那之间而已,这些神仙们之所以想参与人族之争不过是气运之争而已,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对方将人族当做棋子,却不知道人道大势,浩浩汤汤,迟早会做出反应的。”
无当圣母听了之后,目光灼灼,望着远处的虚空,万丈红尘之气笼罩天宇,这就是赫赫人道之力,现在是越来越强大,强大到她都为之震惊。
“道友所言甚是,人道自有人道的规矩。”无当圣母展颜说道:“道友,此间事了,贫道先行告辞了。”说着足下生出祥云,朝金鳌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