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庄观,镇元子倚在人参果树上,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两杯美酒,镇元子仰望苍穹,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祂在想当年的挚友红云道人,一向与人为善,可惜的是却死在巫妖大劫之中,死于别人的围攻之中,身为对方的挚友,到现在还没有为其报仇,仇人仍然活的很自在。而他却无能为力,这让镇元子实在憋屈得很。
“师尊,观世音菩萨来了。”清风的声音将镇元子惊醒过来。
镇元子听了神情一愣,掐指一算,顿时明白对方的来意,脸上顿时阴晴不定的神色来,最后叹息道:“是福是祸,谁也不知道,你去转告菩萨,就说,该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的。”说着身形化成一道青光,朝天庭而去。
万寿山下,观世音菩萨看着云端上消失的青光,顿时心中一叹,这些大神通者都是厉害货色,你刚刚出现,对方就知道你心中所想,自己刚到万寿山,恐怕对方就知道自己的来意了。
“菩萨,家师有言,该去的时候,他自然会前往。”清风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只能将镇元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观世音菩萨念了一遍阿弥陀佛之后,点点头,径自朝灵山而去。
天庭之上,镇元子神情复杂,看着眼前的杨广,等待着对方的解释,诸天四个大能进入天庭,就做出了这样的反应,肯定是与天庭有关。
“陛下,你为何要这么做?”镇元子终于开口道。
“我不能和昊天学,以天庭气运,强行将自己的道行提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只能用其他的办法,打破常规,他们来找我,我也只能顺势而为。”杨广摇头,解释道:“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这么做的。只是道兄准备如何去做?”
杨广右手挥出,宛若拨动琴弦,却是遮掩了天机,使得天机一片混沌。
“就看天帝的意思了?鲲鹏必须死吗?”镇元子迟疑道。镇元子认为只要自己参加,镇元子肯定会死的。
“道兄认为,你们这些人能杀掉鲲鹏吗?”杨广摇摇头,说道:“鲲鹏能被杨柳道人选中,自然是有其道理的,想杀掉对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那么多准圣一起出手也是一样。”
“如来让我出手,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增加胜算这么简单。”镇元子知道如来佛祖不会这么好心的,又说道:“他这是想将我卷进来,算计倒是很厉害的。”
“那是自然。新旧对立,你不站队是不可能的。”杨广摇头说道:“我将犬子送入杨柳门下,自己也在旁边听道。”
“陛下这是两边不靠。”镇元子自然是不会相信杨广会加入杨柳道人门下,恐怕只是暂时为之。
“杨柳道人目前根基不深,虽然掌控命运长河,定下了十万年的期限,但鸿钧道祖和众圣不会承认的,中间必有风波。最起码,我已经知道有一位魔道圣人出现在洪荒之中了。”杨广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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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手段岂是一般人可以猜测的,这种金蝉脱壳的本领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学会的,谁也不知道其他圣人还有没有保命的手段,万一有其他的手段呢?谁也说不准。
“如来这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当年红云道兄之死。一个鸿蒙紫气,惹的帝俊、东皇、鲲鹏和冥河教祖的围杀,我那红云道兄是何等好人,就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们围杀了。”镇元子苦笑道。
“所以,这件事情得看你自己,我也不能替你做出决定。”杨广摇摇头,他连他自己的未来都不敢保证,那里能替镇元子保证这一切呢?这是镇元子的因果,也是镇元子的心魔。
至于杀了鲲鹏或者冥河教祖,就会和杨柳大道相对,杨广认为镇元子若是不做出改变,迟早会和杨柳道人相对的。
新旧大道的碰撞,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是肯定会发生的,最后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谁也不敢保证,命运长河之中,也没有显示出来。
“看来,贫道还是需要走一遭了。”镇元子听了顿时化成了一声长叹,他本是逍遥世间之人,最不喜欢就是争斗和杀戮,但现在为了自己的好友,也必须要卷入其中,了结因果。
“道兄,你平日里与人为善,不喜争斗,但在三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争来的,不争岂能进步?该争夺的时候,还是要争的。”杨广忽然劝说道。
新旧之争,最倒霉的并非新势力,也不是旧势力,而是中间派,双方都在积蓄实力,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尤其是像镇元子这样的强者,在这种情况下,你要么加入新势力,要么加入旧势力,但绝对不能中立,就算中立,也是要势力强大,否则的话,倒霉的就是自己。
要么在大战之初,被人提前清理出去,免得在大战的时候,出现不确定的因素,要么就是在大战之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不仅仅没有你的好处,甚至还会秋后算账。
镇元子是一个好人,正因为如此,才会被新旧双方忌惮,先是拉拢,拉拢不成就要动手了。
偏偏镇元子没的选择,祂和鲲鹏有仇,所以只能选择旧势力,对于如来的拉拢,镇元子没有任何对策,只能跟上去。
镇元子听了一阵苦笑,当年的他和红云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最后红云死了,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缩在五庄观,做自己的地仙之祖,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多谢陛下提醒。”镇元子听了,双目之中顿时多了几分坚定,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加入其中,弄不好还能杀出一个未来。
“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看法,但是不是正确,或许只有命运才知道,是对是错,我也不知道。”杨广面色苦涩。这是一场前途未知的战争,胜利还是失败,杨广一点把握都没有。
“成与不成,贫道是没的选择了。”镇元子哈哈大笑,径自出了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