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代玉被陈诚这自信的样子整的有点自我怀疑了。
自己真的是得了绝症吗?
为什么他看起来这好像就是个小意思的样子?
“噢…大夫,我这个病能治?”
听到这个问题,陈诚立刻停下自己的讲课思路。
随即微笑道:“你要不要吃上几副药,感觉一下?
吃过药之后你看有没有反应,你就知道能不能治了对吧?
我现在用嘴说,说的再天花乱坠,你没看到效果,心里面还是在打鼓。”
傅代玉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了信心。
连连点头道:“那麻烦您给我开药吧。”
“好。”
陈诚也不管后面是不是还有没明白自己的诊断是如何得出来的人。
抬手让人准备记录处方。
“拟用黄芪建中汤、苓桂术甘汤、五苓散、真武汤合方加减。
黄芪、麦冬、桂枝、白芍、生姜。
炮附子、白术、茯苓、炙甘草。
枳实、泽泻、猪苓。
两副。
水1800毫升,煮取600毫升,分三服,早晚饭前各一碗。
另记治疗单。
公孙、内关、巨阙、关元。
阴陵泉、足三里、三阴交。
心俞、脾俞、肺俞。
左足阳陵泉透阴陵泉。”
陈诚的方子开出来,杨恒就在后面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陈诚的后脑勺。
他很想开口问。
但是现在患者还在,他又不敢问。
“你这个需要扎针,今天扎一次,后天再来扎。
正好看看是什么效果。”
“好的。”傅代玉立刻点头。
她之前看过中医了,但是这种上来只开两副药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觉得可以一试,就两三天时间,没效果也问题不大。
但是有效果,自己可就赚大了。
所以她这会儿十分配合。
陈诚没有自己下针,因为穴位的位置问题,也没有让所有人都去看,自己带了一个扎针的女老师。
指导下完针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杨恒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这个病必须要用生附子吗?
刚刚开的药里面可没有生附子。”
“这倒是我的问题。
我也没有想到这个病在最开始的病程中,寒并没有深入到需要用到生附子的地步。
她现在就是因为来的非常早,所以里寒还并没有非常的深入。
如果是双脚都冰冷了,就必须要用到生附子了。
你从我开真武汤也能看出来,她还没到那个地步。”
杨恒瞬间一脸懵逼,不禁感叹中医好难学。
其他人可没有管他懵逼不懵逼,也纷纷问出自己的问题。
最后众人都感觉不真实。
这怎么和看个感冒一样呢?
这可是绝症啊。
陈诚也看出了众人眼中的意思。
叹气道:“怎么觉得这可是渐冻症是世界医学难题,不应该看起来这么草率是吗?”
众人虽然没有回话,但他们的眼神告诉陈诚他们是这么想的。
“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个感觉吗?
知道为什么老百姓都不爱到中医科看病吗?
说白了,就是你们书读太多了。
读到现在,你们连辨证都不会了。
不然何至于大家都来听我一个学生讲课?
因为我是真正在辩证,而中医的核心就是辩证论治,再看看你们。
来个病人一看眼睛红了,上火。
嘴巴干,上火。
嗓子疼还是上火。
真是这样吗?
眼睛红了有可能是下寒逼出来的,你按上火治有用吗?
嘴巴干有可能是肾虚呢,肾阴虚的时候没有津液能上来。
你一样的会干。
《伤寒论》厥阴篇称:“少阴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
它也是上火吗?”
那边的那几位本就是学西医的,他们觉得这个病很严重没办法治,中医治的时候为什么会看着这么儿戏。
对此我表示理解。
但各位学中医的,也有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很郁闷。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一段话。
说中医已经有1000多年不进步了,一直拿着1800多年前的思想来作为治病的根基。
而现代医学一直在进步,每时每刻都有新的思想出来。
当时我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他这个话。
现在我想把我的答案说给你们听。
中医之所以不再进步,是因为在1800年前伤寒杂病论的问世。
就代表着中医已经形成了闭环。
从这之后所有的大医,只是就解读伤寒杂病论,提供新的思路。
也就是说1800年前我们就针对人体所有疾病,不管是治疗还是解读,都已经做完了。
还需要进步什么?
治疗外星人吗?
现在所有新出现的疾病,都能在这个完美的闭环中找到答案。
如此伟大的医学,还不够让你们有足够的自信?
反而在思想中产生自己不如西医的想法是为什么?”
陈诚的一番话,让几位年纪大点的教授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陈诚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重。
但这些人都是新生代中医的源头。
不把他们心里的这种思想纠正过来。
以后培养出来的中医,也和他们是同一个思想。
“既然你们的道心如此不稳,那索性我就碎了你们的道心。
大家再重新建立,什么才叫中医才是医学的尽头。”
随后陈诚转头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
《生命本能系统论》
当杨恒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
立刻四下转头,打量起周围教授和讲师们的表情。
此时的众人脸上都还是茫然状态。
他很期待这些人接下来的表情。
陈诚写完后转身过来:“原本我今天是计划去做入微的评定考核的。
现在我决定不去了,推迟一下。
必须要在你们心里树立起唯中医论的观念。
别和我说什么西医也有可取之处。
要说这个话,你先把中医学通了再说。
等你们把中医学通了,你和我说求神拜佛有用,我都当你是在博众家之长。”
随即陈诚在这里讲了整整一天的课。
原本只是教室里的这些人在听。
后来听到消息的,那些没在学校的都过来听了。
原本他想出来的那些东西不够讲这么长时间的。
但在讲课期间,他又有了不少新的感悟。
让这个理论又完善了不少。
当陈诚结束一天的讲课时,整个教室人挤人。
基本上所有的教师都来听了这个课。
而他们在陈诚放下马克笔后,统一用着一种可以称之为崇拜的眼神看着陈诚。
虽然他还没有讲,怎么将他的这套理论,运用到实际的治病当中。
但众人都知道,这是个现在就需要自己仰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