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去京城,自然就少不了卢静。她早早的就关注着府试的结果,让身边的护卫留意那些想要去京城参加秋试的举子们。
而卢家这边,她也早已准备好了,这回她不挑了!
不挑那些年纪还小,好拿捏,还能重新调教性情,培养血缘亲情的年幼堂弟。
她这次就看哪个人在卢家最受宠,最被她几个堂叔得意,放在心尖上,她就选谁!
不过就是一个爵位而已,想要继承他们侯府的爵位,也要等她爹死了才行!
等到了京城就是她的地盘,看她怎么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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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易郡看着笑意盈盈,选中了他嫡幼子去京城的卢静,脸上也挂着真诚的笑容,“静儿要带上云霄去京城,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然愿意。只是他自小调皮,到了京城之后,还请静儿你多担待一些。”
“叔父说得哪里的话?堂弟不过十四,五岁而已,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再过上几年,娶亲生子,自然也就稳重了。”卢静满脸笑容的说道。
而坐在一旁的卢云霄,正满脸得意的看着自己其他几个兄弟。等他到了京城,当上侯府公子,他就是卢家最尊贵的人!
三叔家的那个小庶子,还想当侯府公子,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哼!
卢静仿佛没有看见卢云霄和几个兄弟暗中较劲,只是一味的对着卢易郡夸赞他教儿有方,几位堂兄,和几位堂弟都是一表人才,胸有点墨,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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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卢易郡这样的对话,卢静又去了其他两个堂叔的院子,不换汤,不换药的又说了两遍。
自然,两位堂叔家的儿子,也被她夸了又夸。
每个人都觉得卢静一定是选中了自己的儿子,会过继到侯府名下!
那他们以后就是侯爷的亲爹了!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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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卢静让护卫组织好要上京赶考的举子,顺便带着卢家公子一起回京城的时候,卢易郡几个兄弟才发现,卢静这次居然选了三个人,全都带回侯府。
卢易郡脸色难看,语气尽量平缓的对卢静问道,“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嗯?”卢静似乎是听不明白卢易郡话里的意思,也没有看出来站在卢府门口这些人难看的脸色。
笑着说道,“几位堂弟都太过优秀了,我难以取舍,便把他们都带到京城,让我爹,和我娘他们亲自挑选。
您也知道,过继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就决定了?”
卢静的话说得有些道理,给侯府过继儿子,怎么可能就让一个黄毛丫头决定了?
肯定是要侯府的掌权人,侯爷卢易安才能决定!
“三个孩子都一样优秀,到了京城,侯爷无论选谁,我们都一样高兴!”卢易郡想明白了之后,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与卢静说几句好听的场面话。
卢静与卢府众人告别,上了她自己的那辆侯府规制的宽大马车。
而跟着她去京城的三个人,还只是平民百姓,只能坐卢家给他们准备的普通马车。
外面看着朴素,车厢里面的配置,并不比卢静那辆差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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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静的一行车马,走到泉州城外。那里早有得到消息的举子们,带着自己的行李,还有几人一起租赁下来的马车,在城外等着卢静。
与侯府的车队一起赶往京城!
而余婆子,也早已带着余家众人换上一身异常朴素,不太显眼的衣服,躲在一群上京赶考的举子之中。
路途遥远,为了上京城,余婆子做主买下来了四辆有些破旧的马车。
三个儿子,一家一辆,余婆子则是带着余福香和余福梦,两个孙女坐一辆马车。
途中再次经过白云观,卢静依旧安排大家在白云观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去京城。
余婆子想到了上次回京,成泰道长和成殷道长给她卜算的卦象,她这次来,会不会和上次的死卦有所区别了?
“既然到了白云观了,我们正好接着福贵和福瑞一起上京。”余婆子对着两个儿子说道。
余长赋和余长生点头,他们肯定是要带上福贵和福瑞一起去京城的。
不然,他们一家人都走了,独留两个孩子自己在泉州,他们也不放心。
余婆子带着余家人再一次,来到成泰和成殷道长住的院子。
院子里面,福贵和福瑞已经换下来了他们平日里穿着的道袍,正和他们的两位师父说话聊天。
见余婆子他们进来了,马上跑到了他们面前,福瑞有些惊讶的笑着说道,“奶奶,你们真的来了!”
“嗯?你们两个,怎么好像知道我们会来一样?”余婆子虽然是在问余福瑞,眼神却慢慢看向了他后面的成泰和成殷两位道长。
成殷道长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目光不时看向余家人的头顶。
他今日一早,心有所感,给徒弟余福瑞算了一卦,那一卦让他心惊胆战,差点吓出声来。
怕自己算错,他急忙找到了师兄成泰,让他再给自己徒弟重新算上一卦。
成泰道长只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师弟,就拿出他的签桶让余福瑞和余福贵分别抽了一根竹签。
“嗯?师叔,这是下下签吧?”余福瑞拿着自己手上的竹签皱眉,难道他最近真的运气不好,要倒霉了?
余福贵看着余福瑞手上的下下签,有些惊讶,马上也看向自己手上的竹签,“我…我这根是上上签!”
而且还是极好的上上签!
可是,他整天和福瑞待在一起,同进同出。不可能他那根竹签那么差,而自己这根就这么好吧?
成泰道长接过两人的竹签,若有所思,“此消彼长,一上一下,师弟说得卦象应该是自己化解了。”
“真的?”成殷道长看着师兄成泰认真问道。
“你再卜算一次,不就能知道了吗?”成泰指着成殷手上的几枚铜钱,语气温和的说道。
成殷道长点头,拿着手上的铜钱,再次卜算,很快新的卦象出现了,是平安卦!
“师兄!卦象真的变了,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这卦象怎么能说变就变了?”成殷道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用手上的几枚铜钱,卜算了几次。
这几次的卦象都一样,无一不是平安顺遂的卦象。
等成殷道长想要再卜算最后一次,却发现卦象又变了,是离别的卦象。
桌上的几个铜板四散一方,代表着他们和两个徒弟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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