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来了。”
林子枫心中感慨万千,足下所踏,仍是那熟悉的萧顾城之土。
时隔多日,他重游故地,满心皆是往昔之忆。
萧顾城依旧宁静雅致,城墙之上,古砖旧石,似在诉说着岁月之痕。
遥望远方,群山连绵,苍翠欲滴,宛如一幅绝美画卷铺展于前。
近日来,萧顾城热闹非凡,岭南州各大世家、门派纷纷遣人前来,共赴这场盛大之赛事。
群英荟萃,豪杰云集,令此城焕发前所未有之生机与活力。
街巷之间,人潮如织,喧嚣异常。各色方言交织,商贩吆喝,马蹄声声,热闹非凡。
林子枫心中浮现出那道白色倩影,暗自思量:不知孟姑娘近况如何?是否亦在这热闹赛事之中,抑或仍在孟家?待赛事结束后,定要腾出闲暇,再去探访于她。
此番踏上征途,林子枫意在参与明日九月九之矿产开采权争夺赛。
与他同行者,有两位分部执事及三名内门弟子。
赛场之上,唯林子枫与三名分部内门弟子将参与角逐。
西门飘雨曾言,除林子枫外,其余弟子意在历练,非为夺冠而来。
分部弟子修为多处于四品开阳境,面对岭南州寻常世家子弟,尚有一战之力。
然若遇那些底蕴深厚、源自数百年乃至千年世家之天才,其力便显不足矣。
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唯林子枫一人,身为归元门本部二长老郭童海之高足,方有可能于赛场上展露峥嵘,与其他顶尖高手一较高下。
岭南分部未来三年之采矿收益,几乎全系于林子枫一身。
西门飘雨堂主,身为岭南分部之主,肩负重担,操劳分部事务,颇为不易。
而林子枫,便是他之底牌,承载着众人厚望,望其于赛场上能大展神威,为分部争光,为未来铺路。
项万丘执事提议道:“子枫,今夜我等便在此客栈暂且安歇,养精蓄锐,以待明日之战。”
林子枫点头应允,笑道:“我腹中正饥,还望项执事能请我等享用一顿丰盛之宴。”
项万丘爽快答应:“无妨,尽管点你们所爱之肴,明日之战,望你们能竭尽全力,展现最佳之姿。”
宁良景执事神色凝重,补充道:“切记,我们代表归元门,你们每一场表现,皆关乎门派之荣辱。定要全力以赴,不可让归元门蒙羞。”
内门弟子信心满满地宣告:“执事放心,我等定能在今年争夺赛中拔得头筹。”
闻此豪言壮语,林子枫嘴角微扬,露出微笑。
项执事满意点头,称赞道:“士气高昂,此乃可用之兵。”随即起身去安排菜肴。
然此时,有人不屑冷笑:“哼,大放厥词亦不脸红,还妄图夺冠,若尔等真能在明日争夺赛中胜出,我石碧华便当众表演倒立洗头。”
此言一出,周围食客与旅客皆纷纷投来惊异之目光。
众人瞩目之下,只见一行人气势汹汹,为首者乃是一身华丽锦袍,玉带束腰,腰间横刀闪耀,威风八面,气焰嚣张。此人正是石碧华,他领着一众护卫,径直走过林子枫一桌,于对面落座休憩。
石碧华嘴角挂着讥讽,言道:“某些人尚未用餐,便已吹嘘起来,本事未见其长,口气倒是冲天。”
“你……”内门弟子辛文闻此,虽觉对方跋扈,然其气场强大,令人心生怯意,敢怒而不敢言。
岭南分部内门弟子曾泉,性情刚烈,闻言怒不可遏,反驳道:“你乃何人?出言不逊,我等能否夺冠,与你何干?”
石碧华轻蔑一笑,回应道:“我便是你爹,休要在此聒噪,犬子,真是烦人。”
曾泉被其言语激怒,拍案而起,欲要教训这狂妄之徒。
然则,宁良景执事与林子枫眼疾手快,及时将其劝阻。
宁良景劝慰道:“小曾,莫要与这等人计较,赛场上自见高低。”
曾泉愤然坐下,狠声道:“赛场上若遇你,定让你知道厉害!”
石碧华却似闻世间最大笑话,放声大笑,挑衅道:“好啊,我石碧华在此候着,看你如何让我好看。”
两桌人对峙,气氛紧张至极,犹如火药桶上之火星,一触即发。
项万丘归座,感知到周遭氛围紧绷,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于是,他提议众人转移阵地,移步楼上用餐,并吩咐店小二将佳肴送至楼上新设之席。
林子枫一行人上楼后,一食客不禁问道:“那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邻座之人答道:“据他自称,乃石碧华也,或为鹿吴郡石家之嫡传长子。”
“原来如此。吾闻鹿吴郡石家,乃岭南世家大族,传承已逾五百年矣。”另一人插言道。
“确是如此,石家在上次争夺赛中位列第五,此番据说欲夺前三甲之位。”邻座之人补充道。
闻此消息,在场食客中有人暗叹林子枫一行人或许得罪了不该惹之人。
有人同情摇头,以为这些青年恐将面临不小之麻烦。
然亦有人以为此乃一场好戏即将开场,满心期待后续之发展。
客栈之上,曾泉怒发冲冠,语气中满是难以遏制之怒火:“那楼下狂徒,着实可恶至极,竟如此嚣张跋扈,欺人太甚!若在赛场上相遇,我曾泉定要让他知晓厉害!”
内门弟子魏星见状,急忙上前劝慰:“曾泉,且息怒,饮杯茶,稍安勿躁。”
项万丘亦欲缓和气氛,笑道:“正是,曾泉此刻需保存实力,莫要将精力浪费于此。且将力气留待明日赛场之上,届时再一较高下。”
石碧华之名,已深深烙印于林子枫之心间。
其今日之举,令林子枫心生极度不适,遂决意回去后,深入探究石家之背景,以便日后更好地应对此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