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马刚强躺倒在了地上。
跑过来的人群都被面前的一幕惊得呆愣住在了原地。
刘耕书看到躺地上得马刚强有些惊讶。
这男人这么虚得嘛?
自己只不过是下意识得做出了个防备的格挡动作,外加一个推开动作而已,咋就躺地上去了?
马刚强也察觉自己大意了被人推倒在地上,其实没受什么伤。
这不,正要爬起来继续打人,就被赶来的村民给压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山旮旯里的穷棒子,赶紧把我阿哥放开,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马兰兰眼见自家阿哥被一个男人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自己的脸还肿得老高,却仍逞强叫嚷着。
“哼,一个杂毛丫头片子,还敢骂人!”
一个面相刻薄的大娘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抡起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朝着马兰兰的嘴扇去。
“啪啪啪”几下重手,马兰兰疼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嘴角溢血,鼻子也被打出了血,模样凄惨。
大娘这才停了手,冷哼一声,拿鞋底擦了手上沾染的鼻血,又拿鞋底子在马兰兰的衣服上把血迹蹭干净了。
“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我家来撒野!”
牛枝花、刘知农和刘大同手里紧握着锄头,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刚到家门口,就瞧见马兰兰鼻青脸肿、鼻血长流,在一旁啜泣,而那个男人正被村里人死死踩在脚下,挣扎不休。
他们方才还在地里劳作,热心的崔大娘匆匆跑来报信,说家里进了歹人。
先把大齐氏打倒在地,如今又对村里的麒麟儿下毒手。
三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抄起锄头就拼命往家赶。
“妈的劳子的,原是你们这群逼玩意!”
刘知农一看地上的男人就认出了是上次在府城那个鼻子不是鼻子的那玩意!
\"你们把他放开,老子和他练练,这逼玩意还敢来我家打人了了,我今天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刘知农一个箭步冲上前,揪起地上的马刚强就是一顿暴揍。
马刚强还没缓过神来,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顿觉眼前金星乱冒。
紧接着,身上各处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剧痛,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晕死过去之前,马刚强满脑子都是这个人不讲武德,都不等自己准备好的!
刘梅娘全程就是抱着头哭,压根不管其他的事情。
“耕儿,你咋样啊?有没有伤到哪儿?”
牛枝花和刘知农满脸担忧,急忙凑到小儿子身边。
两人的手不停地在孩子身上摸索着,细细检查,不放过任何一处,眼里满是焦急与关切。
刘大同则匆匆跑向正瘫坐在门后的大齐氏,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状况。
“刘梅娘,你赶紧带着你家男人,还有那个讨人嫌的丑八怪小姑子,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儿弄脏了我家的地!”
刘大同确认自家婆娘并无大碍后,霍地站起身来。
满脸厌恶地朝着角落里的刘梅娘大声吼道,眼神中尽是嫌弃与愤怒。
\"梅娘,梅娘~~“
刘梅娘的爹娘听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得知自己家小闺女竟然带着那个混不吝的女婿,还有那个蛮横的婆家小姑子打上了族长家打门,吓得心都堆在了嗓子眼了。
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啊,不然他们家肯定要被除族了!
等他们跑倒跟前来,顿时傻眼了。
这两个凄惨无比的人,竟然是自家的女婿和那个不讨喜的丫头片子。
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些隐隐的爽意。
那个缺德的堂姑婆,给自家介绍了个什么杀千刀的女婿!
自家的梅娘,打小也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他们原以为女儿嫁去府城是去过好日子、享清福的。
谁能料到不过短短几年的光景,竟被折磨成了这副可怜模样。
如今的梅娘,被吓得胆小怯懦,稍有风吹草动,便抱头缩成一团,全然没了昔日的活泼伶俐。
回想当初,那堂姑婆说什么路途遥远,新郎官不便亲自前来迎娶,他们也就稀里糊涂地应下了这门婚事。
收了些聘礼后,便任由女儿随着堂姑婆远嫁去了府城。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自家女婿,可这一眼瞧下来,心都凉了大半截,只觉如坠冰窖。
当初刘知农那小子上门来,苦口婆心地说了这女婿的诸多不是,他们却猪油蒙了心,反倒把人狠狠臭骂了一顿。
如今看来,竟是错怪了好人,人家当时所言句句属实。
“你们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三个碍眼的东西弄走,看着就心烦!”
刘大同此时已是怒火中烧,连个正眼都不愿给他们,话语里满是厌恶与不耐烦。
“族、族长,我们这就动手,这就把人弄走。”刘梅娘的爹娘满脸陪笑应着。
他们赶忙拉了两个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人家来帮忙。
众人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把那晕死过去的马刚强,鼻青脸肿的马兰兰,拖回了家。
“哼,这大牛的两口子也猪脑子被迷了心智了,看看给自家闺女找了个什么人!”
刘大同边给大齐氏抹着药油,边气呼呼的大声骂道。
“还不是贪人家是府城的,以为是个有钱的主儿,没成想是府城的破落户不说,还是个混子。”
刘知农可太知道刘大牛他们夫妻两个的心思了。
他们也不动脑子想想,真的那么好,府城是没姑娘啊?
为何要跑这么远的村子里面寻摸媳妇,难道府城周边没有村子不成?
“当家的,我觉得梅娘的婆家是盯上了咱家孙子了?”大齐氏看了眼手上的药油,缓缓的说道。
“什么?”
“咱家勤儿一直在镇上打铁呢,什么时候。”
刘知农他们第一反应,是自家那个满了十六岁得大儿子刘勤。
“他们盯上耕儿了!”
大齐氏可没有忘记,当初那个没有礼数得小姑娘是怎么说得,“你就是那个府案首刘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