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多吃点,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林启明动作娴熟地夹起一筷子,轻轻放进林宝珠的碗里,脸上满是宠溺。
林宝珠看着碗里堆叠得高高的金缕玉脍,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她迫不及待地叉起一块放入口中,腮帮子一鼓一鼓,吃得津津有味。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看把小嘴油的。”
陈昭雪见状,既好气又好笑。
她赶忙递上一方手帕,温柔的说着,轻轻擦拭着林宝珠嘴角的油渍。
林启明看着闺女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
“耕儿,你也别客气,尝尝你师娘的手艺,这金缕玉脍可是她的拿手好菜。”
他转头看向刘耕书,热情地招呼着。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就是家常菜的做法,耕儿,你要是觉得合口味,就多吃点。”
陈昭雪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刘耕书连忙点头致谢,夹起面前一筷子金缕玉脍放入口中。
鲜嫩的鱼肉在舌尖散开,口感爽滑,味道鲜美。
林宝珠看到自己最爱的菜被一个陌生人夹了一筷子,好奇的看了一眼刘耕书。
“师娘,这道菜真是绝了,鱼肉鲜嫩可口,调味恰到好处,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
他不禁眼前一亮,看向陈昭雪不由衷赞叹道。
“喜欢就好,以后你要是想吃,就常来家里,师娘给你做。”
陈昭雪听了,笑得很是斯文。
刘耕书感觉这个熟人和以前太不样了,若不是模样一样,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饭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欢声笑语不断。
饭后,刘耕书跟着林启明去了书房。
进入书房,林启明抬手示意刘耕书坐下。
随后径直走向墙边的书架,指尖在一本本古籍上轻轻滑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抽出一本泛黄的书卷,缓缓转身,眼中满是追忆之色。
“耕书,你还记得咱们以前探讨过的治学之道吗?”
林启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踱步到书桌前,将书卷轻轻放下。
“这些年,为师闲暇时反复琢磨,又有了不少新的感悟。”
刘耕书坐直身子,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期待。
“弟子自然记得,还时常反思夫子昔日教诲,受益匪浅。”
“今日能再听夫子见解,实乃幸事。”
林启明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本书卷上。
“学问一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如这书中所言,治学需博采众长,又要去伪存真 。”
“为师发现,如今很多学子只知死记硬背,却忽略了对知识的融会贯通,本末倒置啊。”
刘耕书若有所思静静的听着。
“科举固然重要,可它不应成为治学的唯一目的。”
“我们研习经典,是为了修身养性,为了经世致用。”
“就拿当下的民生问题来说,学子们若只是空谈理论,却不了解百姓的疾苦,又怎能真正为国家和百姓做出贡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治学、民生、国家大事展开了深入的探讨。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的光线也愈发昏暗。
林启明却浑然不觉,沉浸在与学生的交流之中,时而激昂陈词,时而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老爷,公子,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福伯端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将一盏油灯放在书桌上,轻声说道。
林启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窗外的夜色。
“不知不觉竟聊了这么久,时间过得真快啊。”
“夫子,今日与您交谈,弟子收获颇丰,改日再向夫子请教。” 刘耕书起身告辞。
“好,你也早些回房休息,房间你师娘早就准备好了,你有什么想法,咱们随时再聊。”
刘耕书跟随着福伯离开书房。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想着方才与林启明探讨的内容,心中满是感慨。
“福伯,这些年,夫子平日里也常这般沉浸在学问之中吗?”刘耕书忍不住开口问道。
福伯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是啊,小公子,老爷一向痴迷学问,平日里只要一钻进书房,便常常忘了时间。”
“不过,自从听说小公子要来了之后,老爷可是高兴坏了。”
“难得有能和他深入探讨的人,今日这一聊,想必他心里畅快得很。”
刘耕书微微颔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夫子对我恩重如山,这些年的教诲,我一直铭记在心。”
“今日再听夫子见解,更觉受益良多。”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刘耕书的房间。
福伯推开房门,屋内干净温暖,床铺也收拾得整整齐齐。
“小公子,早些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福伯说完,便转身出了门,随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刘耕书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
他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思绪万千。
回想起与林启明在书房里的交谈,那些关于治学、民生、国家大事的讨论,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经世致用,修身养性……”刘耕书低声呢喃着。
这一夜,刘耕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当下时局的忧虑。
第二日,刘耕书早早起来乘坐自家夫子的马车去往工部。
工部衙门气势恢宏,门口的侍卫神色威严。
刘耕书告别自家夫子,整了整衣衫,上前说明来意。
侍卫查验身份后,引领他进入衙门内。
走进工部大堂,只见工部侍郎李大人正与几位官员商议着事情。
“草民刘耕书,见过李大人。”
刘耕书赶紧上前,恭敬地行礼。
“如今试点地区已经选定,包括南方多水的水乡、北方干旱的平原以及西部山地。”
“接下来,就需要确定筒车的制作工艺和标准了。”李侍郎请刘耕书坐下,随后说道。
“大人,草民在地方实践时发现,不同地区的水流速度、落差以及地形都对筒车的设计有不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