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道,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眼中,不是重点盯着她,而是有人盯着温宁啊!
温宁自己不知道,她以为顾阎这段时间避而不见,实际上却是没办法来见她,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说不定见面后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他怕让她对他原本降入谷底的印象,再次的跌下。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他能感觉到恐惧的,曾经连死亡都不畏惧,但是现在却害怕死亡,一旦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有牵挂的人,有放不下的人。
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温宁一个人,即便对家里人,也少开笑言,可以说温宁是她的一个逆鳞,谁动了谁死。
原本因为温宁的拒绝情绪不稳,再听说了宋知薇胆大包天的行为,顿时脸色颇为难看。
林晨和夜黎这两天可是一直都看着顾阎,生怕他情绪不稳,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前两天接到顾简安的电话,说顾阎不见了,还吓了他们一大跳,找了很久才想起来有这么个地方,找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们吓破胆,顾阎当时的状态,双目赤红,见人就攻击,他们两个可是吃了不少罪才勉强将人耗得筋疲力尽,才算安分下来。
可结果呢,总有人作死,这不是明摆着刺激人吗?
瞧瞧,顾阎的表情,简直吓死个人了!
林晨和夜黎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焉,以前一直都觉得宋知薇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心在年龄涨了,脑子还退化了?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在老虎嘴上拔毛?你他妈自己找死能不能不要拖上我们?
“其实吧,咱们不要将事情想的太严重,温宁的身份在那里,宋知薇也不敢真的动她,顶多将人扣住……”林晨迟疑了一下笑着宽慰道,说完又摸了摸鼻子,这叫个什么事情哟,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少作死的人,但能不能在作死之前给个提示?别连累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顾阎目光幽冷,不带什么情绪的黑眸,让林晨心中发虚。拿胳膊捅了捅旁边皱眉的夜黎,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打算做什么?”夜黎问道,“宋知薇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干,说不定只是找她去说说话而已,你不用太担心,要是你实在不放心我去将人给你带回来!”
他可不敢让顾阎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说不定得将宋知薇一枪崩了。
宋家现在虽然不如何,但宋家那位老家伙却刁钻阴险的很,指不定就是利用宋知薇的错处,让顾阎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情来,让宋家那一派的人抓到了顾家的把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其实不一定非要咱们去,立场不通,比起咱们,让温宁那边的人去要人,我觉得更加的简单又靠谱。”夜黎沉吟了一瞬后,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更加不会错漏的方式。
无论理由多么充分,温宁和顾阎的立场不太相同,一些人想要找你麻烦的时候,什么样的罪名都能找得到。
可惜他们想的很好,顾阎得听才行。
要是能商量倒好说,可一看顾阎一言不发,沉默以对,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阎恐怕不会听他们的意见了。
得想办法让事情别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宋知薇要是真的被顾阎蹦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不能因为宋知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搭上顾阎啊,明显不对等的买卖。
……
宋知薇以为真的将人扣住了,她自然有办法将接下来的罪名坐实了。
然而,在她向温宁嘲讽一番之后的两个小时之内,就接到了她祖父宋治国的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斥责,毫不顾忌她的感受,更加不愿意去听她的原因,只一个要求,让她立刻将人放了,并且好好道歉,否则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所有后果她自己一人承担,宋家是不会保她的。
“爷爷,我在执行公务,爷爷你怎么能不分事实青红皂白?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目的?”宋知薇气的浑身哆嗦,到了嘴边的猎物,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放了,旁人就算了,她的祖父怎么能不理解她?不是他告诉她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过程如何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现在她照做了,他却又站出来斥责她,这算什么?
“是不是执行公务,你自己心里清楚!”宋治国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无法掌控宋祁,对宋知薇却掌握的很彻底。
宋知薇没说话,满目阴霾不甘心,好不容易人落在她的手上,说什么她也不会放。
“只不过一个小角色而已,她和顾家已经没有关系,顾阎都不要她了,爷爷又在怕什么?”宋知薇到最后有些口不择言了,“爷爷害怕我可不怕,我宋家比谁差了?我宋知薇从小就优秀,爷爷也说我优秀,我唯一相中的只有顾阎一个人,爷爷曾经说过我和他最般配,无论身份能力外貌,都是最适合彼此的人。这个女人就是个第三者,插足我和顾阎之间,让我成为京城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我调查过她,父母是个医生,身边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没有爷爷撑着,我也能将她一只手捏死。爷爷,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你交代的事情,每一样都我好好的帮你办到了,这次就请爷爷别管这件事情,我没指望您帮我,但也请别插手。”
宋知薇这是下了决心了,这次一定要将温宁彻底的踩下去,她原本打算留着温宁的一条命,可是她祖父的态度,让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虽然得到消息顾阎已经和温宁分开了,可是一旦……果然还是死人最让人放心。
“你还真的执迷不悟!”
“爷爷!”宋知薇声音微冷又带着一丝狠厉,“我这么做一方面的确为了我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们宋家。您就不想想,我抓了个人,就因为顾忌不过两个小时就将人放了,不管因为谁,旁人怎么看我们宋家?您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