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回头可以和沈玄建议一下,要是以后退休或者混不下去了,完全可以去出一本书,就叫《语言的艺术》,绝对畅销。
郁临漫无边际地想着。
很快,就到了开阵的时间。
肖成荣和沈玄同时开口:“开阵!”
与此同时,诸言定下中宫,手中掐出法诀,很快,以他为中心,二十三个卦位逐一亮起,织成一张泛着蓝色荧光的灵力网。
“大阵——起!”
阵中央,破碎的瓷瓶在灵力的修补下很快重新聚成一个完整的镇物,缓缓在阵中升起。
而随着大阵的开启,阵中也隐隐出现玄武的虚影。
一切的都如此正常。
观测车中的技术人员的脸上纷纷露出喜色,就连肖成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点笑容:
“老沈啊,怎么样,我找来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吧,这下可以安心了。”
透过无人机拍摄的画面,沈玄仔细观察着整个大阵的灵力走向,逐渐皱起了眉头,声音微沉:
“老肖,别高兴的太早,这个阵有问题。”
肖成荣心下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绝不是靠着花架子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忙问道:
“怎么了?!”
“你看整个阵法的灵力走向,几乎都要从主阵位走一走,时间长了,主阵位必定崩溃。”
肖成荣立马转头道:“技术组!安排无人机下沉,我需要更清晰的画面!”
几秒后,更加清晰的影像从无人机中传来,短短这么一会儿功夫,诸言的面色已经很差了,显然已经快要到达极点。
肖成荣立马坐不住了,起身就打算前去,却被沈玄一把拉住:
“老肖,你忘了吗,开阵之后,除了在阵中的人,旁人几乎无法进入!”
肖成荣急了:“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子折里面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诸家求来的这好苗子,怎么能让他在我这里出事!”
和肖成荣的焦急不同,沈玄依旧十分淡定。
他看着肖成荣的眼睛,温声道:“老肖,你要是信我,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办。”
……
另一边,四合院中。
郁临早就察觉了诸言状态的不对,但是这人竟然也真就打算自己硬抗下来,一声都不吭。
下一秒,耳麦中传来沈玄的声音:
“到你上场了啊郁门主,我已经让人屏蔽这段时间的无人机了,通讯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单独频道,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沈玄似乎并不在通讯车里,能够听到有风声杂音从耳麦中传来。
郁临敲了下耳麦开启语音:“让白术进场吧,阵法小天才快要撑不住了。”
沈玄那边回了声了解,片刻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白术赶来的身影。
她支起身体,不再靠着房门口的柱子,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朝着阵法中央走去。
注意到郁临的动作,诸言强撑着厉声呵斥道:
“你在干什么?!不知道开阵后寻常人进不来的吗!别来添乱!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郁临懒得理会嘴硬鬼,同样掐了个奇门诀,顺利地进入了大阵之中。
诸言的眼中逐渐弥漫上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能会奇门?!”
郁临最后打了个哈欠,懒懒笑道:“天底下又不止你们一家有奇门的传承。”
说完,就下手直接打晕了强撑着的诸言。
不能偷懒了啊。
郁临叹了一声,随后直接把诸言朝着阵外一扔。
及时赶到的白术配合默契地接住了诸言,随后动作迅速地从药袋里拿出一颗吊命的药丸塞进了诸言嘴里。
眼看着白术那边一切顺利,郁临收回目光,开始着手主阵。
因为短暂失去主阵位的缘故,阵法中的灵力显然紊乱了片刻,就连阵中的玄武虚影都变淡了几分。
当然,原本就因为诸言的硬撑乱得差不多了。
眼前的变故显然让其余的术师都十分慌乱。
郁临手中运起灵力,以灵定中宫,扬声道:“劳烦各位凝神静气!”
察觉到阵中有一股强势的灵力重新维持住了主阵位,其余的术师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也急忙按照郁临的嘱咐,再次全身心投入到阵法当中。
这种程度的大阵显然比郁临想象中的要更加费神,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浑身灵力的快速流失。
再这样下去,她也许还能撑过去,但是阵中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郁临单手扯下自己腰间的朱红色玉佩,直接朝着阵中一扔。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郁临没有让明玄扇化形。
一声朱雀清亮的鸣叫声从阵中传来,几位精疲力竭的术师都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同为四大神兽,朱雀和玄武的灵力产生了镇物之间的共鸣。
借此机会,郁临眯了眯眼,手中瞬间掐出收阵的法诀,成倍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朝着这种输入,所有的灵力都汇聚在了瓷瓶上。
几秒后,郁临顾不上额头浮出的虚汗,开口道:“明玄!”
玉佩像是和郁临心意相通一般,瞬间绽放出更加夺目的光芒,直接压过了玄武瓷瓶上的光亮。
终于,瓷瓶被压入整个大阵之中。
阵成。
一瞬间,阵中的灵力被全部反弹了回来,来不及撤离的二十几位术师纷纷受到了自己灵力的冲击。
郁临有些脱力地随意坐在了台阶上,单手召回了玉佩化形,在灵力反弹的瞬间单手开扇,挡住了攻击。
她用手撑地支撑着身体,懒懒散散地坐着,朝阵外的白术道:
“白大夫,救人了。”
白术朝着郁临拱了拱手,随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一个一个查看其他入阵术师的情况。
事实上,郁临的安排是十分有先见之明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术也不敢相信,自己准备的那么多药材竟然快要全部用完了。
趁着白术给人治疗的功夫,郁临坐在台阶上,慢慢调息恢复。
刚才自己的灵力用得猛了,再加上又用了明玄扇上的朱雀灵力,这会儿竟然有点牵动了自己胸口的旧伤。
胸口处传来的阵阵钝痛,让她没办法起身,只能坐着等待这一阵疼痛过去。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