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和伍思程坐在飞机上,伍思程满足的笑着,“本以为要在枫叶镇就分开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陪你到京都。”
安漠雪看了他一眼,贴着他近了一点,小声的说:“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伍同志,为了能和我一块坐上飞机,还能扯出一大堆有的没的。还去见几年都没见到过的女朋友一面,女朋友不是正坐在你面前吗?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女朋友?”
伍思程嘴角不自觉的抿紧,不再说话,京都人,谁不会扯几句闲篇,她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和误解?
这不是正常的操作吗?
还其他的女朋友?
她可真能想!
不想理她!
见他不回话,她小声的问:“怎么感觉你和这位驾驶员很熟,你俩什么关系?”见他不理她,她伸手,在他腰上使劲拧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掐起来,只感觉到一片紧实的皮肤,不死心的追问:“快说!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伺候!”
伍思程不动声色的瞄了她一眼,说:“发小的弟弟,从小追着我们屁股后面跑的小跟班。你说话小点声,咱们得保密隐私不是。”
安漠雪很不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说:“我说呢!那么好说话,都不用向上申请一下,原来是小弟啊!这属于滥用职权不?”
“想什么呢?”他刚想伸手弹她一个脑蹦,想到她现在的装扮,硬生生把伸到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端正坐好。
她很是敷衍的回了一句:“哦!”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你下了飞机会停留吗?”
“回去看看长辈,就回部队,不会停留。”
“一个人多加小心,做任务时别总是剑走偏锋,稳妥为上。会很快离开吗?”
“应该会。不过我想去墓园一趟,几年没回了,想去看看。”
“应该的。”
“一转眼,好快的,小伙伴有的都成家有孩子了,回想没下乡前,像是梦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那是,当年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风云人物了,怎么能比!”
安漠雪嘴角噙着笑,调侃:“是,当年的小哥哥,也变成小叔叔了。”
伍思程看了前面一眼,然后靠近她,小声说:“来,叫声小哥哥,或者小叔叔,都行?”
安漠雪白了他一眼,“我敢叫,你敢应吗?”说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前面的飞行员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你就不怕我大声叫,然后让他听到?
伍思程求饶,“行,你是姑奶奶,你说了算,怕了你了。行了吧!”
安漠雪挑挑眉,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对了,问你个事情?你说要是放开高考了,我要不要考个大学玩玩,就是不考,是不是也有特招名额?”
“消息挺灵通啊!”
安漠雪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咱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伍思程不解:“有必要吗?你不是上了普达大学了吗?”
“没有吗?同样的晋升机会,你是领导,你是晋升有学历的还是没学历的?再说了,我普达大学的毕业证书又不能在国内公开,最起码我在职时不会公开,甚至死后多少年都不一定能公开呢!”
“那倒是,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但是领导会同意你转国内吗?”这又是一个问题。
“如果我能很好的两边兼顾,应该问题不大。”安漠雪想了想,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而且,她是有计划的,不会单一的回来念书,同样有自己的商业规划在国内的,只等政策放宽,国内变天,国内的主事人,她都选好了。
相信国家是不会拒绝自己带回的投资的。
“有想学的专业?”
“嗯,考古或者文物修复。”
伍思程仿佛看透一切的看着她,问:“你不是想考大学文凭,是想学和古董相关的知识才是真吧?但也可以说学了这个专业,大学文凭是顺带的事情!”
安漠雪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叫看破不说破,知道吗?”
他想到他在她俄赛里家里看到的那些,尤其是珠宝首饰,全是价值连城的,“很喜欢?”
“嗯。”
“等你回来了,去学习了,我给你找个老师,跪拜行礼的那种师父,好好学,怎么样?。”
安漠雪惊喜的问:“真的?”
伍思程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不是业内的大拿咱们还不拜呢?名头要响,本事要硬。”
“那么大本事的人,能听你的,说让收我就收我?”安漠雪怀疑。
伍思程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吧!还不知道哪辈子的事情呢!先不急。”
“对了,我的疾风和闪电,这几年你去看过了吗?”
“去年还看了,好着呢!不用担心,狼群的狼都多了几十只了。”
“他们没生小崽崽啊?”
“没有,不过也快了,也许是没遇到合适的狼。不将就呗!”
安漠雪托着下巴,说:“嗯,好就行,我总不放心它们,怕它们因为想我而下山,遭遇到枪杀。”一副怀念模样。
伍思程安慰着:“等你有空回来了再去看它们呗!它们聪明着呢!你养大的狼,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能让我在意和在意我的人和物不多,我都希望他们好好的。”
“会的,善良的人都是会有好结果的,动物亦然。”
“走出很远了,你看,外面都有雪了,越往北走,雪就越来越大了。”
“嗯。”分别也近了,他心情顿时就不怎么好了,还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看着窗外,眉飞色舞,“怎么办?我有点舍不得和你分开了。下次见面你一定要养回原来的气色才行,那样我才不会愧疚的。”
他看着她,心里的阴霾散了一些,‘小骗子,尽会说好话哄骗人,一点诚意都没有,都不看着我说。’
“嗯,会的。”不论他心里怎么想的,嘴上还是老实保证着。
“你看,那片云像不像正在睡懒觉,还壳朝上的乌龟。”
看,一点诚意都没有,上一句和下一句南辕北辙的。
但是,他却很高兴。
因为,他知道,她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卸下所有伪装,不设什么防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安漠雪回过头,看着他,问:“听没听我说啊?”
他眉眼带笑的轻声回:“有在听的,你接着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