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师,安漠雪就开始了正式学习的日子,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偶尔去新买的院子里面看看屋子的装修进度,偶尔和朋友们一起出去吃顿饭,或者和伍思程两个人出去玩。
这一天,安漠雪刚和伍思程分开,在巷子口就被一辆车上的一个司机拦了下来。
“同志,我家夫人有事找你谈。”司机指了指旁边的车。
“你家夫人是?”安漠雪眼神闪烁着兴味,但司机并没有发现。
“你上车就知道了。”言行里全是不容拒绝。
“哦!行吧!”安漠雪漫步向着车前走去,到了车前,却没开车,而是看着司机。
他小跑着过来,给她开了车门。
安漠雪上车,打量着车里的女人,嗯,有点刻薄的贵妇人。
贵夫人不说话,安漠雪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最后,还是贵夫人没坚持住,先开了口:“安漠雪同志,是吧?”
她开口时,安漠雪默默地打开了录音笔,问:“嗯,是我。”
然后就没有下句了。
贵夫人一看,她不说,她也不问,这么年轻的女人一点好奇心也没有,这么温吞的性子就不讨喜,你倒是问我是谁啊?
或者问问我来找你干什么也行啊!
这可倒好,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哪点比上自己的女儿了?
家世?
孤女一个。
性格?
沉闷不讨喜。
外貌?
狐狸精一个,倒是有几分吸引男人的本事。
呸!靠脸和身体上位,算什么本事?
男人啊,找妻子还得找门当户对的才行,才对事业有帮助。
可是,她们似乎忘了,是他们李家硬要攀上伍家。
贵夫人一脸傲慢,“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吗?”
“不知道。”然后又没有下句了。
贵妇人运气,默默劝着自己,不生气,她不问,你说就是了。
好一会儿,她把自己劝好了,开口道:“想必你也能猜到我找你的原因。”
安漠雪不温不火的回:“我又不认识你,怎么能猜到你找我干嘛!”
“你认识伍思程,这么说,你知道了吧?”
“哦!你是伍思程的妈妈吗?”安漠雪打量了着她,很是认真的说:“难道你是伍思程的妈妈?不会啊?他和我说她妈妈是个绝世大美女。你~~”她又上下打量了这个贵夫人一遍,挑剔的说:“不像啊!你这长相,和五官端正都算不上,更别提美人级别的了,压根不靠边啊!再说了,你和伍思程长得,我可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相似之处啊尤其是眼角的鱼尾纹,都能夹死苍蝇了。你这一脸奸诈算计,一看就不是善类啊!”
“你——”贵夫人气的指着安漠雪,好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伍思程,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吗?”
这一回安漠雪倒是爽快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一点。”
贵夫人满脸不屑,“那就好!那你作为一个孤女,就该知道分寸,不该肖想不属于你的人。”
“不该肖想的人,你是指伍思程吗?那你的女儿,李静静就可以吗?”
“你?”贵夫人惊疑,这个狐狸精竟然猜到了。
“哼!是又怎么样?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你最好懂点分寸,自己退出,最好消失在京都。永远别回来,否则?”最后两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里面的威胁谁都听得懂。
安漠雪还是淡淡的开口:“请问你来找我,是代表了你和李静静,还是代表了你们一家,或者是代表的是李家,包括李司令在内?”就好像问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别人的,平静异常。
贵夫人鄙夷:“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要是你代表的是李家包括李司令在内,我怎么也得考虑考虑。要是你和你女儿,尽管放马过来。”
“我要说代表李家呢?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偌大的京都消失个把人,不是什么稀奇事,你说呢?”
又是威胁,安漠雪鄙夷,你要是拿出一大笔钱财,我还能稍微高看你那么半个台阶,现在,开什么玩笑?
安漠雪漫不经心的回:“知道了,李静静的妈,李司令的儿媳妇,对吧?”
贵夫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高傲道:“是。”
然后,她就看到安漠雪下了车,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她不确定,这个狐狸精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气死她了,这艮啾啾的性子,真是讨厌死了。
安漠雪走回家,和马婶说一声有事,就开车出去了。
伍思程刚回住处,就听到门外有车停下的声音,然后就传来敲门声。
他一开门,就看到安漠雪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一脸打量的看着他,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伍思程一边拉着安漠雪往屋子里进,一边问:“漠雪?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咱们俩不是刚分开吗?”
“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了啊!不然刚分开,我来干嘛?”安漠雪没好气的回,谁让是他给她带来的麻烦,不找他找谁?
自己解决?
是不是傻?
“什么事?”伍思程问,她也不说,直到进了屋子,颐指气使道:“给我倒杯水。”
“好嘞!您等着!”伍思程殷勤的倒了一杯水放到安漠雪手里,“漠雪,凉白开,能喝。”
等安漠雪半杯水下肚,放下杯子,伍思程才问:“现在能说怎么回事了吗?”
“呐。”安漠雪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递给了伍思程。
他一脸雾水,“漠雪?”
安漠雪似笑非笑的说:“打开听听。”
伍思程打开录音笔,听了起来,那脸色变了再变,然后又变了又变。
伍思程看了一眼手表,说:“漠雪,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回家?”
安漠雪起身,说:“回家。”
“行。”两个人一起出了屋子。
伍思程目送安漠雪的车离开,也锁上了大门,开着车离开了家,只是胸腔里的一把怒火,在没有了安漠雪在身边后越烧越旺,感觉头顶都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