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侧头看向他,怒哼一声,用一根食指点在他的脑门上,把他的头推离的和她的脸远一些,有些夸张的说:“怎么?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莫不是你刚才做菜时打翻了醋坛子吧!这得多少醋啊!败家!”
伍思程顺杆爬:“对啊!所以啊!你平时一定要管好我,不然多浪费,是不是?男人一定要圈养的才好,散养的脏死了,尤其是有体味的,漠雪你这么爱干净,一定受不了。”说完,脸又凑了上来。
安漠雪听他说完,哈哈大笑,“伍思程,你把我儒雅岑贵的男朋友还给我,我不要这个醋精。”
他看她笑个不停,很是无奈,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牛肉趁她不注意塞到她嘴里,笑声戛然而止。
她嘴里被塞了食物,不得不闭上嘴巴,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把牛肉当成了伍思程,泄愤的死劲嚼着,一边嚼还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像无所觉一样,对她温柔一笑,“多吃点,我看你还挺喜欢这道牛肉的,下次还给你做。”说着又夹了一筷子牛肉递到了她嘴里。
安漠雪嘴里的牛肉刚咽下去,又被塞了一块牛肉,只能先吃东西,等伍思程递上第三块牛肉时,安漠雪躲开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我自己夹,不用你。”
“好~”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很是不爽。
她心里升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夹了很大一筷子牛肉,趁他没防备就塞进他嘴里,然后没等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又塞进他嘴里好大一筷子凉菜。
伍思程嘴里被塞的满满的,满脸笑意的看着安漠雪,眼里全是纵容。
安漠雪推了他一下,说:“回你那边坐着吃去,离我远点。”
“不。”然后还无赖的往安漠雪这边靠近了一点。
安漠雪看他那样,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喝着杯子里的酒,喝没了,伍思程还贴心的给她倒上,见她喝一口,还会拿手里的杯子和她的碰一下。
安漠雪斜睨了他一眼,语带怀疑的问:“你这无赖样,你爸妈知道吗?”
他眼神幽深的看着她,说:“那肯定不知道的啊!这一面只有你知道,漠雪,我只在你身上耍无赖。真想就这样,只有咱们两个,一杯酒,几个小菜,一日三餐,只有嬉闹,不问家国。”
安漠雪盛了一口牛肉汤,喝下去,问:“不腻啊?”
“怎么会?”
就这样,两个人一餐饭吃了两个小时,吃完饭,安漠雪依偎在伍思程肩膀上,他一只手臂拢着她,坐在院子里的条凳上,看着铺满了半边天的晚霞。
她看着天边的晚霞,说:“真美!”
他看着她,说:“……是很美!”
“是吧,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是,还有一个消息要不要听?”
“什么?”
“我联系上了上海的发小,他说,现在外资要是来投资,还是可以的,不过最好是去沪上,因为那里做为试点,会有很多政策上的扶持,比要去其它地方会省很多麻烦。就算不是单独开厂,找工厂投资也是可以的。你要不要再等等看看?”
安漠雪看着他,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是担心政策会有变动吗?”
“国家要发展,放开政策,盘活经济,这是大势所趋。但是,在最开始时,就怕有那没有完全弄明白政策的老古董,还是身居要职的,把持着所谓的政策法规不放,就会让回来投资的人多很多阻挠,而且国内官僚主义,在一定程度上,我都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我是建议,等政策更清晰明了一些,执行政策的人能更好的执行政策时,再回来也不迟。你觉得呢?”
“那就再观望一些时日。不急于一时。”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有这样的人,她只是想让人带着资金回来更好的建设自己的国家,不是带着资金回来找气受,挣钱在哪里都不耽误。
他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西边的天空,又看了看手表,不舍的说道:“走吧,送你回家,明天还要上学呢!”
......
第二天上学下课,安漠雪旁边的同学就问安漠雪:“安同学,你听说了吗?学校要组织一次考试,考试不合格的人,会被劝退处理。”
安漠雪问:“听谁说的?”
她贴近她身边,小声的说:“好多同学都在传,说是和白茉莉有关,昨天院长不是说了吗?她就是顶替的别人的名额上的大学,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学校才要考的吧!毕竟要是顶替别人来的,一考多半要露馅的。我想有些人要寝食难安喽!”
安漠雪不在意的说:“不用怕,只要是凭真本事考上的,都不会怕,考就是了!”
“……嗯,你说的对。”她竟无言反驳。
很快,在最后一堂课时,老师宣布了这个消息,时间就定在下个星期一。
一时间,同学们议论纷纷。
“这白茉莉太不干人事了!”
“可不咋滴!都进去了,还得连累咱们考试。”
“你们说,还会不会有人冒名顶替了?
“那肯定有了。”
“你们看着吧!这考得不好被退的,搞不好还得接受调查呢!”
“怎么的?这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啊?”
“我可不知道。”他这一脸神秘,大家都心照不宣,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说,会不会有没考上,然后又正好压着这次的考线过的?”
“不能吧!”
“还真不一定!”
安漠雪静静的听着同学们的讨论,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和笔,然后离开了教室,就是走在学校里,也都是同学们讨论着这次考试的事情。
回到家,老马头和马婶子都一脸忧心的看着她,看的她莫名其妙。
“马叔,婶子,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慌慌的。”
马婶子心疼的问:“漠雪,在学校受了委屈怎么也不回来和我们说说?”
老马头附和:“就是。”
“你们说的是那个白茉莉?”
“嗯。”两个人点头看着她。
安漠雪噗嗤一下就笑了,“哎呦!马叔,马婶,那就是一件小事,我都解决了,也也没放在心上,你们也不用在意。况且,她可没得好,老底都被我扒出来了。”
马婶子说:“嗯,做的好,开学那天我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个安份的。”
老马头也说:“骨相轻浮,一看就不是好人。”
安漠雪噗嗤一下又笑了,“马叔你还会相人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