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坐在派出所里逗弄着几个公安,京都城里却暗潮涌动。
伍思程坐在一处房间里,眼神明灭,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时不时的接到一个电话,又打出去一个电话。
香烟夹在手里,没吸几下,他不接电话时就由着香烟自燃,这和平时在安漠雪面前的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个人,高深而又危险。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人,随手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看他这样,打趣道:“怎么?担心你女朋友了?”
伍思程只斜睨他一眼,也没搭理他,自顾夹起烟,吸了一口,然后把烟蒂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
男人叫嚣着:“喂!喂!你都征用了我的办公室了,不多说点什么?哪天领你女朋友聚一下啊,认识认识。”
“行,等这件事情了结完的吧!请你吃饭,想好想吃什么?打给我,提前定。”
男人不确定的问:“哪里都行?”
伍思程淡淡的看过去,“怎么?怕我请不起?要不让我家漠雪请?”
男人思量着:“也不是不行。”然后他又凑到了伍思程面前,颇感兴趣的问:“阿程,你这女朋友究竟是什么人?这一个小小的冯娇娇案怎么就牵引出那么多人物?这李家都这样了,这是调动了隐藏的人脉要摁死她啊!她做了什么?”
伍思程嗤笑:“做了什么?就因为做了我的女朋友,挡了他们家想要联姻的道。也不看看他们家什么德行,就凭着那个貌丑无颜刁蛮任性还恶毒的李静静也配!”
男人幸灾乐祸道:“感情这是受了你的无妄之灾了!啧啧,真是蓝颜祸水,看人家出来你怎么赔罪?这可是生死大事啊!都下逮捕令了,可怜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伍思程没搭理他,任由他在那里自嗨的说着:“这里还有几家隐藏的手笔,你要怎么处理?”
伍思程眼睛危险的低敛,“我不在京都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当我是小棉羊了,谁都想上来咬一口,我已经在收集这几家的资料了,放心,少不了你看戏的时候,到时候别太惊讶就好。”
“还有啊!我就想问一下,你那女朋友还暗中叫人推波助澜了一下她的嫌疑人事情,学校里现在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这是下的什么棋?我怎么看不懂呢!不怕把自己埋了吗?”
伍思程自豪道:“这样,那些想参一脚的牛鬼蛇神才会更加毫无顾及的露出头来,事情闹大了,只要抓住他们的证据,就没法全身而退,这叫以自身为棋子,以事件为棋盘,端看谁的手段招数高明了。”
“不是,现在都这么玩了吗?动不动就生死论的,有点吓人啊!你胆子也肥,这女朋友卖了你,也是分分钟的事。”
“他要真卖我,我还乐意呢!证明我有价值。”
“不懂,你这变态的论调,我还是喜欢简单的女孩子,相处起来不费脑子,不累。”
电话响起,男人噤声,伍思程接起电话,全身都是愉悦的气息,对着男人说:“谢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要去接女朋友了。”
“不是,这就能出来了?”他表示不可思议。
伍思程伸手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哈了一口气,又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那还怎么滴?还过夜啊!这都是委屈她了,要不是为了配合一些行动,压根没必要好吗?”
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男人看着,鄙夷道:“真是的,你都在军队里呆多少年了,这臭毛病怎么还是没改?”
伍思程鄙夷回去:“你这个没有人要的老男人懂什么?我要去接女朋友了,当然得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体面,这是对女朋友的尊重。和你这个老光棍说这些干嘛?说的着嘛!走了!”
男人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伍思程已经兴高采烈的出门去。
他冲着伍思程的背影喊道:“唉!你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小心下次有事我不帮你。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纵使他叫嚣的再厉害,伍思程已经走远,早把他抛在脑后。
东直门派出所里,所长迈着摇晃的步伐,悠悠的迈了派出所的大门,心里正美的不行,想着刚才在酒桌上那人的承诺,他心里乐开了花,幻想着坐上京都公安总局的情景。
殊不知,那就是一块大饼,一个倒台的家族,怎么能安排人进京都公安总局的大门,还是刚倒下不久的,一群敌人正虎视眈眈盯着呢!
就是没倒时,也不是说进就进的啊!只能说,乱花迷人眼,权利啊!真是个好东西,让人迷醉。
一进去,没看到一个属下,他还以为他们办好了事情,又躲在一个地方偷偷消遣呢!
他也没去审讯室,就在所长办公桌后坐了下来,叫喊着:“小苟!小黄!小马!你们谁来一个,和我说说进度。”
不得不说,这个所长是真心大。
安漠雪听着,都觉得可乐,“呦!你们辛苦的贼所长回来了!快去迎接大驾。”
三个人对视一眼,有点羡慕晕倒在地上的黄有良了,不管咋地,什么也不用管,也是一种幸福!
可惜,他们不能。
“安同志,你看?”三个人看着她等着她的示下。
安漠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看我干嘛?自己看着办。我还在这审讯室里关押着呢!”
得,三个人心里苦,可是说不出,这可怎么办是好?
他们可知道,他们的所长的武力值,比他们还不如呢!
谁来救救他们啊!
所长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又开始叫喊:“小牛!小朱!……”
安漠雪听着外面贼所长叫人,乐的不行,“哈哈哈哈……可以啊!小狗?小马?小猪?小牛?再加一个贼?你们这是老贼进了牲口园了吗?他是游鱼得水,可着劲儿的偷啊!”
安漠雪越想越可乐,笑得不行,回去一定要讲给马叔听。
“小黄!人都哪去了?”屋外又开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