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臣看着手中签好的文件,还有身边放着的现金箱子,心里一阵失落,吉朵小姐每次都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好像不会为谁而停留,他连说出好感的机会都没有,更何谈其它。
他的人在她心里,可能就像这旁边的现金,看上去很多,可能在她那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再一次纠结,这份好感需要继续下去吗?
此时的安漠雪丝毫不知道他的纠结,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们顶多算认识,只是有些合作的关系罢了,仅此而已。
她正在海关处接受检查,马上就要登上回到沪上的船只。
港岛一片繁忙,那天下船时骚乱,早已经成为过去,一个无足挂齿的失踪人口,也许会有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说起,再无其它。
安漠雪上了船,回程异常顺利,当她踏在沪上的土地时,她只有一个感觉,这慢的急死人的交通工具,什么时候能快起来?
她没做停留,买了一张火车票,就坐上了回京都的火车。
看着港岛的繁华,再看看现在的澜国,她有种不真实的撕裂感,一面富裕,一面贫穷,真是没办法比较。
耳边传来乘务员报站的声音,她看了看手表,下了卧铺,收拾起东西,准备下车。
她背着背包,走到车厢门口,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她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站着。
忽然,一个看上去穿的整齐的大妈走到她的身边,说:“姑娘,能帮我拿下行李不,实在是有点多,拿不过来。帮我拿到出站口就行,有人来接。”大妈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红的,好像开口找人帮忙是多么不应该的事情,可是因为行李多,也不得不张口求人而难为情。
安漠雪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说:“可以。”
大妈听了她的话,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说:“那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行李,我去拿其它的。”
大妈说完,飞快的向着车厢里跑去,生怕慢一点,安漠雪就反悔不帮忙。
安漠雪看着大妈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男人,只有自己一女的,还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单薄的年轻女人,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自己看上去那么好骗吗?
大妈拿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回来了,看上去很是吃力的拿着,好不容易到了安漠雪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安漠雪说:“姑娘,一会儿麻烦你下车后,帮我接一下行李,然后再帮我拿那两个小包就可以。”
“行。”安漠雪看着这个怎么看都是一副实在人的女人,淡淡的回道。
可能是她感觉到了安漠雪不甚热络的性格,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很快火车开始减速,乘务员过来,又过了一会儿,“铛”地一声,火车停了,下车后,安漠雪帮女人拿下了大包小包的行李。
女人拿着那个最大的行李,安漠雪拿着两个小一点的行李,两个人比其他人要慢一点的走在出站的路上,女人一再不好意思的说:“姑娘,出站就好了,再坚持一下啊!出站了,有人接,就不用你了。”
惹得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安漠雪视若罔闻,继续前进。
终于,两个人到了出站口,后面已经没有什么人。
女人四处张望,不好意思的说:“姑娘,你看,接我的人在那边,你能再好心的送我一段路吗?”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车站旁边的胡同口说。
安漠雪看过去,就看到胡同口站着一个看上去腿脚不怎么方便的中年男人。
“行。”安漠雪说着,拎起包袱就冲胡同口走去,把一个心热面冷的姑娘演绎到底。
中年女人看安漠雪如此听话,嘴角不自觉的就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紧追在安漠雪身后,不知道的,嘴里还说着:“姑娘,不着急,你慢点走。”不知道的,以为是母女呢!
安漠雪看着前面不远处瘸腿汉子的面容,不禁再一次感叹,看着多憨实,真是人不可貌相!
安漠雪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放下行李,就见那老实汉子就大声的嚷嚷:“你这娃子,刚下车,要去哪里?回家再说。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大人呢!吃好的不说,还要穿好的,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家里人的不容易呢?”说着一只手就来拽安漠雪,一只手里还拿着手帕就要往安漠雪嘴上捂,看上去就像一个气急败坏的老父亲。
这时,围上来几个路人,全都指责着安漠雪。
“挺大个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心疼父母呢?”
“就是,你们看,穿的全是好料子,父母穿的倒是一般。”
“可不,不省心的姑娘,快拿上包袱和父母回家吧!”
这时,中年大妈也开了口:“姑娘,不是说好了,别闹了。”说着,女人还向周围的人解释,说:“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转过身,就和瘸腿男人一起抓安漠雪。
有两个人还很热情的说:“没事儿,谁家没有个不省心的姑娘,打几下什么都老实。”
“可不,家远不,不远我帮你们拿着行李吧!这么大的姑娘可不能让她乱窜,抓回家去教训就是。这些日子好多盲流子,出点事儿,后悔都来不及。”男人说着,就提起了地上的一大两小三个行李包。
瘸腿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始终没有抓到安漠雪,他们有些急了,对着围观的群众说:“麻烦大家帮帮忙,帮我抓住这个丫头,别让她跑了,一个女孩子不回家,成何体统?”
有热心的群众上来,围上了安漠雪,一时间,四五个人把她团团围住。
她周旋在他们眼里前,就是不让他们抓到,还是有几个人没有出手的,其中一个人还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场景,因为他始终都没有听到那女孩子说一句话,而且她和那两个人长得也不像,可是,要是不是一家人,她怎么不反驳?
他百思不得其解。
安漠雪见人差不多了,不再往上上,她估计也就是这些同伙了,然后伸出右脚就是一个连环踢,一脚一个,每脚都正中胸口,一脚踢出去五六米远,没人起的来。
直到剩下那个皱眉的男人,安漠雪一脚过去,他险险的后退,避开,生气的质问:“同志,你踢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他们。”
“我哪里知道你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先揍了再说,你无辜,找公安调查去吧!”
安漠雪说完,脚也伸了出去,然后,男人也被踢出去五六米。
地上的人全都侧倒在地上呻吟不起,不是他们不起实在是起不来,感觉全身都散了一样的疼。
安漠雪叫来一个年轻的路人,说:“同志,麻烦去站前派出所报下案,说车站前有…”她数了数,“九个疑似人贩子,需要他们来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