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赁的民居房,昝三邻强打起了精神,草草收拾了一番,才在新来掌厨的大妈口中得知邱粤正在后院的厢房休息,昝三邻到过那间卧室,房间不大,一切家具从简,就连那张睡床,相较于邱粤的身形而言也是略小的,王南还曾要替他换张大的,邱粤却嫌麻烦,特训时,再艰苦恶劣的环境也呆过,况且他也不常留宿于此,偶尔住一两晚,他还是能将就的。
知道邱粤的睡眠浅,昝三邻小心翼翼地拧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正待蹑手蹑脚地进来,映入眼帘的却是翻身坐起的邱粤微笑着的脸,一双似笑非笑的炽|热眼瞳一点也不含蓄的打量着他,燎原一样的火苗灼灼的烧了起来,好像要把裹着密密实实的厚衣服悉数烧毁,露出赤|条条的身子展示在他眼前的好。
脸颊莫名的涌起一股灼|热的滚|烫感,昝三邻借着关门的动作把眼睛移到了窗外,嗓音极其不自然地道:“吵醒你了?”
“可不是么?”邱粤笑道,心里痒痒的,向他招手,“过来,我要惩罚你!”
昝三邻瞪着他,本能的抗拒却在邱粤毫不掩饰的呼吸粗重中渐渐消散,耳膜开始嗡嗡的轰鸣起来,心跳如鼓,脚步不听使唤地朝他移去,不待他走进,邱粤长臂一伸,一把将他压制在床褥之上,昝三邻来不及挣扎分毫,邱粤高大壮硕的身体已翻身覆上,将他紧梏在怀中,容不得他动弹反抗。
“你……唔……”炽|热的呼吸纠|缠中,昝三邻颤|栗的唇立即被他狠狠攫住,麻痛的啮咬令他不适地微微昂起了脸,唇瓣瞬即被撬开,遭到了邱粤霸道气息的入侵,那条胡作非为的舌肆意的在里头为所欲为,不断与之交|缠吸|吮,连稍作喘息的空间也要独占。
“唔……别……”昝三邻犹存的理智响起了警铃,昝一清还在前屋安顿孙冠雄,说不定此刻早就安顿好了,寻了过来,这个登徒子,竟然不管不顾就要发作起来!昝三邻越想越怕,双手本能地用力推挤那堵精壮的胸膛,想要脱离邱粤施予的枷锁,可紧凭他这微小之力又怎样跟邱粤分庭抗礼?
以卵击石总能激起强者的掠夺本性,邱粤更加用力地封住他的唇,肆意进犯,蛮狠地夺走他口腔内所有的空气,昝三邻终归尝过噬骨的情|欲,意识慢慢迷|离了起来,被攫住的唇溢出了几声似有若无的呻|吟,落在邱粤的耳中,不啻于催|情的吟|哦一般令他难以把持,将昝三邻的双手置于头顶之上,一手狠狠压制,另一手从他的衣摆处探上,从他的脐间一直蹂|躏而上,越过平坦的胸膛,最终落到了那点坚硬的突起。
“不要……邱……”一股不明的激流电击似的通向四肢百骸,昝三邻无措的哀求着,挣扎的手竟然使不上一丝气力,情|动灼|烫的身子酥酥软软地陷入被褥里,却因邱粤进一步的而毫不留情对那粒小珠儿的揉捏而失声啜泣,随着深吻的加剧,唾液沿著他微启的唇角缓缓滑下,水痕极尽淫|靡|情|色,沉迷□□其间的两天兀自无所察觉。
“三邻!”孙冠雄的声音有前院传来,他亲眼目睹了昝三邻走去后屋的,只是他不熟悉地形,只得在通道上左右张望了片刻,也没听到昝三邻的回应,狐疑的自言自语,“不在?去了哪儿?”于是又拔高了声音喊了起来,“三邻,你哥找你,说王老板要发红包,让你去院里头!”
孙冠雄终于听到了昝三邻的回应,只是那声音怎么好像变得嘶哑了?于是顺着昝三邻的声音,刚拐到甬道上,便见昝三邻推门从一间卧房里走出,见到自己似乎极其尴尬,脸颊红红润润的,气色焕然,一点也没有晕车后的虚弱感。
“那是……你的房间?”孙冠雄不确定地问,可明明看他的行旅还在车上啊。
“不是,”昝三邻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王老板有发给你红包吗?”
孙冠雄拍了拍口袋,笑道:“发了,我偷偷看了,整两百!”他初来乍到竟然也拿了两百块的红包钱,驾校果然是好差事,开门红比他在s市特区的小工厂还要优渥得多!
王南正在逗刚出月不久的小孩,越看越喜欢,红包塞了一封又一封,还用商讨的语气说:“阿伟啊,干脆你的小丫头给我做童养媳吧,我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阿伟跟阿莲异口同声地嫌弃:“不行!”
昝一清无力的吐槽:“老板,你这是要犯重婚罪啊!”王南只是二十有七,却在两年前就奉子成婚当上了爸爸,像他这种官二代身份的人这么早就步入婚姻的殿堂实在不多,不过他不仅乐在其中,还孜孜不倦的给熟悉的人做起了红娘。
孙冠雄莫名的喜欢这位看起来既慷慨又风趣的老板,还一点架子也没有,不似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不过是当了个小作坊的小头目,便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
“王老板,恭喜发财!”昝三邻近前,向王南拜了个晚年。
王南高兴地道:“听听,国之栋梁说的话就是好听!”把两封利是派到昝三邻的手中,眼珠一转,做起了拉郎配的活儿,笑盈盈道,“我看三邻不错,趁着双方家长在场,不由让我牵个线,把阿伟家的小女儿许配给三邻,怎样?”
“不好!”轮到四个人异口同声了。
王南扼腕,抬头看着昝三邻的身后站在的邱粤,不悦了:“人家双方家长不赞同我也认了,可你凭什么也反对啊?”
邱粤双手揽住昝三邻的肩膀,咧嘴笑道:“我是学生会长,他是我的部下,你说我凭什么呢?”还得意地反问昝三邻,“对不对?”
昝三邻只瞪了他一眼,什么学生会长,温倩倩尚未辞退部长一职,而且竞争对手的实力也不容忽视,不过即便如此,他相信凭邱粤的能耐,学生会长的头衔终将落入他的手中。
孙冠雄惊讶的看着昝三邻竟然没有推开那个人的亲昵,记忆中,他可是从来不喜欢跟别人有过密的举动,小学时,其他男生总爱在教室走廊上打打闹闹,唯独只有他一人冷冷清清的坐在座位上看书,谁要是表示友好,想要跟他勾肩搭背,他都会下意识的闪躲。
王南还要反驳,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靠近邱粤的身边,认真的端详了之后,打趣道:“我去!你的嘴唇怎么回事?被谁咬了!”
昝三邻心里一惊,看向邱粤,果然唇角有一块鲜亮的破皮伤口,不细看还以为天气干燥致使的呢。他满脸红晕,刚才孙冠雄寻来时,他也是急狠了,邱粤怎么样也不肯松开他,情急之下才咬了他一口,可明明没有怎么用力咬啊……
心里怨怼他的不分场合就胡作非为,昝三邻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助长他气焰的帮凶,尤记得他终于从邱粤的钳制中逃开时,邱粤腹下的婪|兽正愣头愣脑地顶在他的大腿间,那么大的形状,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将它消了下去……
昝三邻的心里正不纯洁的臆测着,邱粤松开了昝三邻的肩膀,一拳挥向王南的胸口,道:“你还好意思说了?昨晚是谁输了钱不肯散场的?我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刚回来,还没倒回时差,就给你拉上麻将桌了!”
他在补觉是因为昨晚通宵打麻将啊……昝三邻隐隐不悦,起初他还奇怪来到练车场怎么没见到邱粤等他的身影,原来……都说大赌伤身,按他看来,但凡是跟赌相关的,都伤身伤心,误人一辈子!
“是吗?”王南哈哈大笑,得意地道,“陈大姐!今天记得熬清热解毒的汤给小邱下火气啊,不然他赢了钱还有理由怪我!”
尔后好像被这席话牵出了手痒来,王南搓着手道:“要不,再来几圈?”
没人搭理他,就连喜欢打麻将的昝一清只一味的把孙冠雄介绍给其他人认识。
王南怒了,很土豪地叫道:“谁要玩麻将?我帮垫钱,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他的!”
此豪言壮语一出,众人除了昝三邻跟孙冠雄之外,全部争先恐后地举手要参与,就连在厨房捣鼓的陈大姐也冲了出来,举着锅铲急吼吼的用本地话道:“我!我!”
王南满意地指了指陈大姐,道:“就你了……”转身对不愿意做他岳父岳母的阿伟阿莲道,“今天的午餐就拜托你两位了!”
邱粤见昝三邻笑得眉眼弯弯,恨不得马上回去学校与他好好温存一番,才不愿意搭理他们这些不长志气的消遣呢。
王南却不放过他,笑得:“我说邱粤,你好歹也是股东之一啊,别绕着躲!该垫钱就垫钱!你钱厚,怎么输也不会破产。”那些没被王南点到的人一听,又来劲了,纷纷附和,其中昝一清嚷着最带劲,毕竟他年节在家玩牌时手气不错,一家赢三家,赢到后来,家人都不爱跟他打牌了。
邱粤看着昝三邻,笑道:“你会玩吗?”
昝三邻点点头又摇摇头,昝一清自告奋勇道:“我家三子没玩过麻将,我来替他上阵!”天|朝人不会玩麻将的少之又少,昝三邻当然也会,只是从未实战过,昝家人口众多,玩牌也轮不到他上阵。
“新手的牌气旺!”陈大姐还是一口的本地话。
昝一清摆手:“别教坏三子,他是要考大学的人!”在他的观念中,读书人当然不能有这种偏门的爱好,至于同是读书人的邱粤……人家不用拼搏都已经成功了,能跟他比的吗?
于是昝一清代替了昝三邻上场,他的手气果然很旺,要的杠牌总能摸到,听的大牌总能胡上,有一回手上还是清对好牌,最后邱粤点了炮,昝一清乐得笑不拢嘴。
王南取笑道:“看吧,你的运气全部用光了吧!我就说你昨晚胡那么多不该啊!”
邱粤但笑不语,依旧义无返顾的让昝一清一赢再赢,好像把他昨晚所有的牌运全部过度到了他手上似的。
孙冠雄熟悉完了周围的环境,无意中走到了牌桌前邱粤的身后,只看了一阵,便睁大了眼睛,邱粤永远是一手的杂牌,也不吃上家的牌,下家也没能吃到他的牌,唯独对家昝一清能碰到他的牌。孙冠雄也不喜欢玩麻将,可不等于他看不出玩法,只觉得能做到邱粤这样的,大概只有传说中的赌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