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三邻呆呆地看着那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灿烂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透出一股炽热的光芒,赤|裸而贪|婪的目光像一匹饿了千年的狼,正对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垂涎。昝三邻太熟悉这股束手就擒的感觉了,记忆里全是这人毫无节制的霸道与索求,身体也在这一刻起了忠实的反应,他像被谁抽走了全身的气力,软绵绵的身子靠在生硬冰凉的木门里,打颤的双脚支撑不起重量,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顺着木门滑下,却在接触到冷硬地板的那一瞬间被那人一把拉了起来,稳稳当当地跌落到了他的怀中,鼻翼里涌入了熟悉的气息,脸颊上全是湿湿润润厚重的水汽,昝三邻被灼烧成一片混沌的神智稍稍清明了一点,他是站在走廊的晨风里等了多久才沾上这么大的汽水的?
“我想你!”久违的低喃像一道噬骨的魔咒,昝三邻喉咙里艰涩地吞咽了几下,终究藏不住兴奋与激动,一双颤抖的手环上他的腰,眼泪不争气地涌出了眼眶,他想说什么,最后踮起了脚尖,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邱粤吃疼地抽了一口冷气,半眯的眼睛却温柔地凝视着泪痕点点的脸庞,锥心的疼再一次凌迟着他,明明许他一世快活安乐的承诺,不允他有流泪的机会,可偏偏造成他痛苦流泪的元凶,赫然竟是自己!
“对不起,”邱粤扯开一个苦涩笑意,艰难地承认,“我……让你哭了……”本能地俯下|身,将唇贴在他湿润的眼角里,一个个细细的吻顺着泪痕而下,气息纠缠间,不知是谁的唇先碰了对方的唇,很快四唇便纠缠在了一起,缠绵而缱卷。
又一阵陡峭的风席卷而来,夹杂着悉悉索索的走动声,已经有人陆续起身洗漱了,回过神之后的昝三邻羞恼地要结束长吻,偏偏邱粤爱惨了他兴奋又害怕的表情,胶合的唇在他又一次亮出锋利的牙齿才匆匆结束。不知哪个寝室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昝三邻慌乱地推开邱粤,手却落到了那双宽厚温暖的大掌里,邱粤牵着他的手大步离去,临去时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正开门出来的男生,那个男声睡眼朦胧,没瞧清前头的是谁,他打了个呵欠,路过606室时,看到了散乱一地的书籍,他摇了摇头,谁这么颓废,书都丢在寝室门外?
这位男生走了没多久,又有几个男生从这堆书垮了过去,606室终于也有人走了出来,当看到门口一地的书籍,他愣了愣,心里正嘀咕着,却看到了一本封面上用楷体字端端正正写着“昝三邻”三个字时,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左右看了看,路过的人几乎都会把目光投注在地上的书本上,他慌慌张张的收拾起了一地的狼藉,回过身狠狠地关上房门,冲一众正在起床穿衣的舍友吼道:“你他|妈谁又把他的书丢外面了?你想挨揍别拉我们下水!”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林锦琛的拳头有多重他们个个深受其害,一时之间情态各具,有愤怒的,有怯懦的,有木然的,也有怨毒的,个个看着被那人放在书桌上凌乱的书籍一语不发,也不知道在心里计算什么。
昝三邻一路被邱粤拉着上了七楼的顶层,冰凉的铁门门柄全是斑驳的锈迹,昝三邻上过几次楼顶晒被子,毕竟护墙就这么点位置,春夏之际晒被子的人又多,争抢不过时,他会抱着被子上顶楼,那里被有心人拉了几条晾晒衣物的绳索,不过年久失修,很多绳索已经腐朽不能用,只剩下几条即将迎来大限的旧绳在风霜雨露中苟延残喘。
天台并不太受大家的欢迎,一来护墙太高,几乎达到两米,高个子的男生也得不到什么优势来一览众山小,二来地板没有经过水泥修刷,坑坑洼洼的,下雨时还会有积水。除了隐秘的角落里有零散的烟头啤酒罐,便是几件衣服孤零零的挂在绳子上,这衣服大概是上届毕业生留下的,也或许是哪个健忘的男生遗弃的,总之已经在这里经历了许多个日月精华的滋润,颜色褪去了原有的色调,却坚强地高挂着,丝毫没有因风吹雨打而破裂粉碎的趋势。
昝三邻瞬间明白了身旁这位男人的意图,白日宣淫本就让人难堪,还要在露天的天台里任由这人胡作非为……想到接下来会是怎样的情形,昝三邻抗拒地不愿再跟上邱粤的脚步,偏偏邱粤蛮横的力度如此的不可抗拒,自己的意志又如此的薄弱,脚步趔趄中,他只听到铁门关上的碰撞声,声音并不大,他全身却颤抖了起来,手心渗出了汗渍犹不自知。
“不……”昝三邻想这么喊出,可当后背靠上蓄水箱时,抖动的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抗拒的话,一双慌乱而羞赧的眼睛无处安放,鼓动如雷的心想要从胸腔里跳跃而出,耳旁只听到狼一样馋涎欲滴的喘息声,他咽了咽口唾沫,无措地别开了脸,颤抖的眼睫毛垂了下来,他难堪地擦觉到腹下那处不为人知的秘地竟然湿润起来,原来同样有着强烈欲|望的,并非仅仅只有邱粤一人。
别开的脸眼角余光还是能见到高大的男人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边脱下他那件厚大的外套,然后将沾了体温的外套覆在他的胸前,用极具低沉的声音诱惑道:“穿上它。”
“你……你呢?”昝三邻因为情|动而嗓音发涩,嘶哑的尾音有着无尽的诱惑力兀自不知,一心只关心脱了外套的邱粤只穿一件高领毛衫,这在湿冷的春末粤地里,还是太过于单薄了。
“乖,穿上,”邱粤的喉咙滚动了几下,一双眼瞳几乎全让赤|裸的欲|望占领,“不然你会感冒的!”他笃定地说着,一双火热的眼睛几欲要把昝三邻浑身的衣物燃烧殆尽,如果不是强烈的欲|望来得太快,他也不想冒着被人撞见的危险在露天的地方与他温存,毕竟,他一点也不愿意昝三邻的被他弄得失神的媚|态落入到旁人的眼中,更不愿意他失控的呻|吟叫那些人听去,连他都把持不住,天底下又有多少个热血男人能把持得了的?
“铃……”起床铃声大振,即便是封闭的天台,也能听到喧闹的人群声。
原本羞怯的眸光又多了一丝柔和,被这人关心着疼爱着的记忆纷纷复苏,昝三邻在邱粤炽热而克制的目光下乖乖地顺从了他的意愿,反穿着他的外套,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温暖了他的身心,那股久违的气息也涌入了鼻子,他贪|婪地嗅了几口,依稀听到了邱粤失笑的声音,脸颊顿时着了火一样滚烫,他难堪地想把脸也埋入反穿的外套里,偏偏一低头,看见了蹲下|身的邱粤撩开了外套的下摆,从下摆里钻了进去。
“嗡”地一声巨响炸断了昝三邻全部的思维,脑海里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天地,良久,他才从溢出唇里的呻|吟声中稍稍唤回了一点神智,才惊觉听在耳中那样陌生的呻|吟泣叫竟然源自于自己的声音,如此的谄|媚,如此的浪|荡,如此的……蛊惑人心。
昝三邻想终止令自己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吟|哦,偏偏毫无办法控制声音,他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线的彼端拴在邱粤的手上,他要怎么操控,自己便怎么回应,丝毫做不了身体的主。
就像现在这样,胸口高高隆起的一团,即便被宽厚的外套覆盖了,昝三邻也知道自己胸口的那一点柔弱在如何在邱粤唇舌与手指的谑弄下无辜挺|立盛开,像被采撷了无数次的罂|粟花儿一样,娇|艳而淫|靡地挺立盛开,承受他百般的啃啮吸|吮。
“呜呜……”被他折磨得狠了,昝三邻无措的发出求饶的声音,偏偏发软的身子丝毫不能推搡肇事者分毫,邱粤在他的呻|吟中如鱼得水,折磨够了这边,又把目标定在另一边那颗因为已经知晓了他的手段而彻底苏醒了的红豆,娇艳艳地挺立起来,似乎在等待着帝王的临幸。
耳边依稀听到了上课铃声,是上早读了吧?昝三邻迷迷糊糊地想,待一直手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探去时,昝三邻噙着眼泪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既没出声禁止,也不曾喊停,颤抖的唇只是挣扎着想呐喊着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有喊出。
当那根昝三邻都不太抚弄的小家伙颤抖着落入邱粤的手中时,他的双手本能的想要推离邱粤的操控,可惜那微不足道的力气就像是跟帝王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闷闷的笑声从外套里传来,依稀还有一个逗弄小家伙的口哨声,紧接着,昝三邻的眼瞳蓦然睁大,他花了好几秒钟才明白了邱粤对他做了什么,顿时羞赧地左右摇着头,一边推挪着欺负自己那根小东西的人,一边哭喊道:“不要,不要了……”声音尽是无措与惊慌,毕竟那里太靠近自己的秘密,烙印在身心身处的自卑无所不在地提醒着他这具与众不同的身体是多么的丑陋。
然而这一次邱粤却没有因为他的抗拒而停了下来,他强硬的含住那根小东西,感受到它的颤抖与兴奋,唇舌捣鼓中,只听得昝三邻一声高亢的声音隐忍而无措的喊出,邱粤吐出得到释放的小东西,吞咽时重重地咳嗽了几下,满嘴都是略显檀腥涩苦的气息,味道并不是有多好,可他一点也不嫌弃。
“你混蛋!”昝三邻颤抖着唇骂道,即便邱粤的所作所为都被一件外套遮盖得严严实实,却因为失去视觉,反倒令触觉愈加的清晰,他慌乱地提起被肇事者扒到膝盖的裤子,无奈刚刚得到高|潮的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被邱粤摁住往下压,变成了他在外套里,邱粤在外套上。
“我就是这么混蛋的!”邱粤不以为耻地承认,一边肆无忌惮地将已经发硬的婪兽放出了禁锢它的牢笼,急喘地道,“给我弄出来,我忍不住了!”粗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呜……”昝三邻嗅到了空气中自己吐泄的气息,眼前有又不知羞耻的人拿出来的已经肿胀发硬的巨|硕,顿时头晕目眩,被动的贴近它,被动的张开嘴,被动的吞咽着……
“对,就是这样……”邱粤喟叹着,满足地喘着息,一边兀自喃语,“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没有你的日子吗?天天回味着那天你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每一次都在幻想着怎么干|你,就算你怎么哭泣怎么求饶,我都不会放开你!”那段地狱般的日子,食髓知味的欲|望所处宣泄,即便在浴室里自己解决,如果不幻想是昝三邻的唇手,根本就达不到欲|念的顶|峰,看再多的a|片也没用,是的,那段日子里,丧心病狂的邱湘不仅找来了各种口味的a|片纠正他的性|取向,甚至还招来了几个妖|娆娇|媚的女子,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的供他取乐。
“呜……”太过粗壮的东西在嘴里进进出出,昝三邻根本没法回应邱粤,或许也无从回应,毕竟如此羞人的话语,他拿什么来应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早读课下课了,第一节课也已上课了很久,昝三邻终于听到了邱粤急促的喘息再度响起,后脑勺也被他的手定锢,除了更大幅度的吞|吐,昝三邻只觉得耳鸣心跳更剧烈,待口腔里涌入一股腥臭液体时,他被迫吞咽了一些,即便不太喜欢这味道,可因为是那个人的,他咽下了一些,其余的全吐在那一滩已经干涸了粘稠上,脸再次火辣辣地燃烧起来。
“怎么了?”得到纾解的始作俑者蹲下|身低声问。
昝三邻不答,只把外套拉高,覆盖到头上,这么丢脸的事儿,就算是鸵鸟心态又何妨?反正,邱粤要是敢取笑,他就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