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一句你跟着念一句,你敢吗?”苏布冬使出激将法。
“这我有什么不敢的。”杜德泽觉得自己已经很不要脸了,不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么,他只要舍得这张脸和自己的良心,自然就能把对方的毒誓都反弹回去。
“杜德江,我是圣堂客卿,有监察之职,我且问你一句,你能保证你对洪门的忠心吗?”
“当然。”杜泽江自然不可能当所有人的面说自己不忠心吧?
“好,那一会劳烦你做一下见证人如何?”
“自然没问题。”虽然不知道苏布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杜德江不认为苏布冬对方一个人能怎么样。他在纽约挑反了四十八个人?自己手下的兄弟可不是米国的那群花架子,都是练过真功夫的!
苏布冬把所有的铺垫完成,借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两行字,然后收好。
“我开始念了。”
“你念就是了。”杜德泽打定主意苏布冬说什么他就跟着念什么。人不要脸,你能拿我怎样?
“我杜德泽。”
“我杜德泽。”
“从未请人或亲自参与绑架过苏布冬的朋友王岳。”
“从未请人或亲自参与绑架过苏布冬的朋友王岳。”杜德泽心中冷笑,就这小儿科的东西?自己再说十遍都没问题。
“若是说谎,”
“若是说谎,”
“愿意将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银行账户里面的钱都赠予洪门,由洪门代为向华夏贫困、失学儿童捐赠。”
听到这里,杜德泽心中难免一紧,不过事已至此,自然不可能改口。
“愿意将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银行账户里面的钱都赠予洪门,由洪门代为向华夏贫困、失学儿童捐赠。”
“行了。”苏布冬点点头。
“这就完了?”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苏布冬。
苏布冬掏出纸笔,“把你的银行卡卡号和密码都写上面吧,写完了不用给我看,直接给你哥就行。他是见证人。”
杜德泽看了一眼杜德江,杜德江骂到:“看我做什么,写啊。”
杜德泽无奈,只好写了几行数字和密码。
“等等,苏兄弟,这就完事了?要是他写的银行账户是假的怎么办?”陈青帝说道。
“我找人去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找人去验我可不放心,我要派个人跟着。”陈青帝说道。
“等等,我有个地方写错了,我改一下。”杜德泽一听要验自己刚才写的东西,心里有些慌,立马问他哥要过纸条,自己在上面改了几个数字。
“瞧瞧,就这德行,刚才发的誓跟放屁似的。”陈青帝不满道。
杜德泽却浑然未闻。
杜德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说这家伙在这跟我丢人。
他叫两个人人压着杜德泽去取款机验,陈青帝也跟着派了两人去。
就在他们去验的过程中,苏布冬坐到两人中间。
“杜兄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对。”杜德江点点头。
“咱俩就随便聊聊啊,你弟弟是不是不是咱们洪门中人?”
“他不是,他就是一个演员,仗着我的关系,在香江横行霸道惯了,没成想去大陆惹到了您这尊大佛。”
“没什么惹不惹上的,我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还好他惹上的是我,换做其他人,杜德泽都不可能现在还能在这站着,这道理你懂吗?”苏布冬微笑问道。
“我懂。”是啊,自己的弟弟只是被出手教训,没有少点皮掉点肉,更是活蹦乱跳的,这不得不说苏布冬手下确实留情了。
“在你庇护下,他小祸小灾你能挡就给挡了,这没毛病,是做兄长的一份心。换句话说,他能体会到你这个做兄长的心吗?我看是不能够的,或者他知道因为有你的庇护,所以他能在香江混得更好,反而忘记人外有人,在香江很好,那么在其他地方,比如大陆呢?何况现在所有的帮会都在洗白自己,香江的帮派还沉浸在打打杀杀的江湖中?”苏布冬讲道。
交浅言深,江湖大忌,苏布冬不知道杜德江能听得进多少去。
“苏兄弟说的是。”跟杜德江这种老江湖比起来,苏布冬说的这番话实在没什么分量。不但没什么分量,而且幼稚的可笑。
但是冲着圣堂的面子,这些许的面子,还是要给苏布冬的。
苏布冬看对方神情,知道对方没把自己当盘菜,自己也不以为意。
等到去验证的人回来了,对着杜德江和陈青帝点了点头。
“这证明我没有给错误的密码了。”杜德泽喜气洋洋。“苏……布冬,我倒要问问你,这件事如果确实不是我做的,你打算怎么样?你和陈青帝冤枉我这么久,总要给我个说法。”
“杜德泽,不得无礼!”杜德江虽然呵斥杜德泽,但是那神情显然也对苏布冬刚才那番发言不满。
“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你跪下来舔我的鞋一下。”杜德泽过分道。
“对对,跪下来,跪下来。”杜德泽跟杜德江那边的人都是相熟,自然起哄。
“你知道这苏布冬是什么身份吗?苏兄弟,家弟无礼,请你多多包涵。不过我觉得若是你冤枉了家弟,自然需要给他一个诚恳的道歉,你觉得呢?”杜德江刚才被苏布冬几句训话弄的心里不是滋味,当着那么多小兄弟的面听他训话其实就是削弱了自己的几分面子。如今有办法让他丢面子,自然不在话下。
“杜德江、杜德泽,你们一定要弄的这么绝吗?”陈青帝问言色变。
“怎么样?我就是这么绝,你咬死我啊?”杜德泽既然敢做出绑票的事,心眼自然不是一般的坏,他笃定苏布冬无法咬死是他做的,陈青帝更是废物一个,他就是想看苏布冬丢脸。“苏布冬,你敢不敢?”
“好啊,不过我的辈分乃是洪门二四,你虽非洪门弟子,但是你哥却是我的徒孙一辈,要按此论,你也是我孙子一辈,爷爷给孙子下跪,折损孙子阳寿不说,我总也要点对等的利息才行。”
所谓赌术,不过就是在底牌亮底前,双方层层加码,一拼心理,二拼牌技。苏布冬一口一个孙子,净找些口角上的便宜。
“什么利息?”
“我们不妨赌大些。”
“怎么个大些?”
“刚才起哄的还有谁,是爷们的不妨站出来,一起赌一下,这件事是否是杜德泽做的。若是杜德泽做的,我要求不高,以后你们每次见了我,要么避开我,见了我就要叫声爷爷。”
听完苏布冬如此嚣张的发言,杜德江这方不少人纷纷摩拳擦掌,要赌一把。
“要不是杜德泽做的呢?”
“若不是他做的,我愿意每人赔5000港币,将港币亲手送到你手上,并且贴心的说:‘爷爷您受累了’,如何?”苏布冬笑说道。
“好!”不少杜德江这边的人闻言心动,纷纷要跟苏布冬赌这一下。
“苏兄弟!”陈青帝觉得苏布冬的行为就跟闹着玩一样,不由想要阻止。苏布冬冲他微微摇头。
他捏了自己一把大腿肉,自己生闷气,要是他把事情办的再漂亮些,让杜德泽人赃俱获,又怎么会闹得现在这般局面。
“现在跟我赌的有这么老些人,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中间人,你们之中谁都不合适当中间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来当见证人如何?”此时,一位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爷。”
“三爷。”
众人见到此人,无不抱拳行礼。
“您当见证人,最是合适不过了。”苏布冬笑着说道。“谁有意见?”
“没有,没有。”在场之中,就属丁三威信最高。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裁定了。”丁三见众人无异议,就直接开始做裁判。
“王岳,你出来吧。”
“王岳?”陈青帝听见这个名字一愣。
“王岳?”杜德泽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紧。
“王岳,你跟我们大伙说说,是谁绑架了你?”
“当然是杜德泽这个王八羔子,几天前我刚下飞机住进酒店他就把我绑了!”王岳满腹委屈。明明自己是来谈公事的,结果却受此等无妄之灾。
“杜德泽,他说的是真的吗?”丁三双眼如勾,问杜德泽道。
“他放屁,他跟苏布冬是一伙的,他自然要说对苏布冬有利的。”
“是这样吗?”丁三点点头。他轻轻拍了一下腿,然后他身后的保镖就丢下三个麻袋下来。
那三个麻袋都还会动,“找个人解开。”丁三对杜德江说道。
杜德江示意手下去解,手下拿了一把折叠刀将三个麻袋都一一解开:“小山?大狗?老鹰?”那手下打开麻袋却一连叫了三个人的名字。
杜德江听到这三个名字,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去身前看:“还真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
“堂主,杜少让我们办点事,结果三爷的人把我们给绑了。”
“杜少是谁?我认识吗?”杜德江暗暗祈祷,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个答案。
“杜德泽,你的亲弟弟。我们私下里都叫他杜少。”
“这件事他知情吗?”杜德江双手箍住那人的双肩,心神大乱。
“知情,整件事就是他策划的。”那人吃痛点头。
杜德泽都快蒙了,刚才自己不应该是胜券在握么,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就陷入了这种局面之中?
他看了一眼丁三,顿时恍然大悟。
“不讲武德,亲自下手欺负小朋友!”杜德泽想了N种可能,唯独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中间人带头吹偏哨的。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想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