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对他的态度，那时候的儒宗和佛宗，恐怕根本就没有太过注意他，更谈不上态度发生变化。
硬要说态度转变的具体时间，那就只能是魔皇出现之后了。
莫凡眉头微挑，不会吧，难道跟魔皇有关？
开玩笑，魔皇杀性太重，几乎都快成天下所有人的公敌了。
魔皇的出现，没有加重三宗对他的反感和厌恶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反而促使三宗转变态度，选择支持他？
但除了魔皇，还有资格导致三宗转变态度的，似乎就只剩下光明神教和书圣了。
光明神教替他挡下了黑暗神教的第二次攻击，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偏帮他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书圣天天大叔？莫凡抬头就有些奇怪地看了过去。
“你这小家伙，别瞎猜了，三宗的人可不是傻子，他们之所以愿意支持你，光明神教、魔皇，甚至是我，可能都算是原因，却又不是全部。
你自己想想看，帝国六大至尊，三圣三皇中，你还有谁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听了莫凡的那些猜测，书圣依然摇头，然后再次反问。
帝国六大至尊？莫凡张口，刚想说出几个名字，可随即就愣住了。
书圣不提，他自己都差点忘了，帝国六大至尊，要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似乎还真找不出来。
天圣潜龙圣主，他已经见过。
玉圣，那是玉夫人的姑姑，以他跟鳕儿的关系，也算是他的长辈了。
书圣天天大叔，此时就坐在他面前。
而三皇，首位的帝皇就是帝王应天，作为帝国军部的中尉军官，他也算是帝王应天的人，这怎么也谈不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接着是魔皇，这位刚才还当众现身，现在谁都知道魔皇就跟在他身边了。
最后剩下的毒皇，莫凡不由瞥了一眼连云宗那边的小胖子。
尽管知道的人不多，但毒皇就在连云宗，还不止一次当众出手，这恐怕未必就能瞒过三宗六派那些顶尖强者的眼睛。
再加上光明神教，还有光武大帝。
“大叔的意思，三宗是看上了我跟这些顶尖存在的关系？
还有大叔先前突然维护我时说的那些话，其实这也是在提醒他们这件事？”
莫凡反应可不慢，当即就想到了很多东西。
书圣肯定地点了点头。
别说关系不重要，三宗为什么敢跟帝王应天叫板，最大的依仗不就是天圣潜龙圣主和玉圣这两位吗？
佛宗背后的靠山是玉圣，可如果连云宗一点机会都没有，佛宗宁愿支持自己人，也绝不可能便宜一个外人。
他先前突然开口，还特意提到了天圣潜龙圣主，除了告诉大家，天圣潜龙圣主看重莫凡之外，也是在提醒三宗六派的顶尖强者，莫凡跟天圣潜龙圣主可不是一点交情都没有。
一个魔皇，加上天圣潜龙圣主，这就足以令佛宗好好思量一番了。
还有他书圣的名头，加在一起，那就是两圣一皇，佛宗要是继续沉默下去，那就肯定是装聋作哑了。
显然，佛宗并不打算装聋作哑，所以当时就开口，第一个做出了选择。
不只是佛宗，这时候，儒宗和道宗应该都有了这个意向。
当然，仅仅是有个意向，还远远不够，至少就凭这些还不足以让其他两宗放弃原有的计划，转而支持一个外人。
“不对，帝国六大至尊其他五位也就罢了，帝王应天这层关系，三宗六派应该决不允许才对。”
莫凡可没忘记，千宗会盟的最终目的，那就是为了抗衡帝王应天。
他跟其他帝国至尊有关系，那是越多越好，可跟帝王应天，又或是帝国军部的关系，这绝对不是三宗六派希望看到的。
“是啊，你是帝国军部的中尉军官，算是帝王应天的人。
按理说，就凭这一点，三宗六派就不可能容得下你，没把你赶出千宗会盟就算是很客气了。”
书圣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指出了这件事，完全无视了莫凡无语的表情。
但紧接着书圣的一句话，却让莫凡微微一惊。
“但你忘记了一个人，又或是一位特殊存在，那就是书中之神！”
书圣这话一出，莫凡顿时皱眉思索了起来。
是的，他关注了周围所有人，唯独露掉了这位特殊存在。
不是他疏忽大意，实在是书中之神太低调，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让人下意识地把它当成了类似神器般的存在。
直到书圣此刻的提醒，莫凡才突然想起，书中之神或许是特殊生命，但决不同于那些只有自我意识而不能发出自己声音的神器。
这位书中之神好歹也是一种生命，不但可以说话，甚至还能传音，跟正常人并没什么不同。
突然，莫凡脸色一变，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大叔，你突然提到书中之神，该不会是他发现了我的那个秘密吧？”
看着莫凡紧张的眼神，书圣翻了个白眼，很没好气地抽了抽嘴。
“不然，你以为呢？
要不是发现了那个秘密，明知道你是帝王应天的人，儒宗为什么还敢放心地支持你？
谁都知道，在古神帝国，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符纹师。
一个拥有符纹师的力量，又刚好是最近才突然崛起的年轻人，儒宗要是还猜不到你的身份秘密，他们就不是帝国三宗之一了。”
莫凡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当时还是不够谨慎，以为用秘法遮掩，就不怕别人认出符纹师的力量。
可谁能想到，正常人认不出来，但不正常的人就不好说了。
偏偏不巧，这个书中之神的特殊生命就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还一眼就认出了他符纹师的身份。
帝国境内没有符纹师的力量，更不可能诞生符纹师。
莫凡既然使出了符纹师的力量，他的来历就肯定有问题，很可能是来自联盟诸国，因为只有那里才是符纹师的大本营。
作为一名符纹师，却隐藏了力量气息，将自己藏在帝国军部，这是什么意思，任谁都看得出来，儒宗也不例外。
如果莫凡真是帝王应天的人，儒宗说什么也不可能支持他，可既然莫凡跟帝王应天并非一路，而是来自联盟诸国的密探，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