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闭上眼睛,神态疲惫道:“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但我终于明白皇帝要突然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皇帝这是想让我造反啊!”
瞿、柳二人脸色再一次骤变,五色剧变,惊骇道:“皇上为何要让你造反!!”
沈风怅然一叹道:“虽然我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但他想必做了最坏的决定,皇上知不知濮阳宫我不知道,但他心里一直由一块心病,这块心病也就是濮阳宫最大的底牌。”
柳宗礼道:“沈风,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风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些都是我猜想,可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皇帝想让我造反,或者是说皇帝是以毒攻毒,以反制反,皇帝纵然天策府实则是想让意图造反的势力有所忌惮,猎物有一只,但猎人却有两人,当猎人捕捉猎物时,就要忌惮背后的另一个猎人。”
瞿楚贤惊骇道:“沈风,你这番猜想太过于惊世骇俗,叫老夫如何相信。”
沈风漠然又无奈道:“这是最坏的想法,也是最不可思议的。”瞿楚贤说得对,濮阳宫要夺权,一定要有一个光鲜的理由,但当今皇帝自登基以后,勤政爱民,扩大疆土,虽称不上是千古第一帝,但在百姓心目中也算个好皇帝,至于皇帝曾经杀过几个不该杀的,对于皇帝而言,算不上是大事,皇帝就算弑父杀兄,只要能勤政爱民,百姓便能接纳他,所以濮阳宫如果掌握了推翻皇帝的底牌,那只能是——
当今皇帝不是正统!
皇帝不是亲生的,这事情要是抖搂出来,绝对足以动荡天下,顷刻之间让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不再以皇帝为尊,这个想法不是凭空而生,之前蜀川曾派人**后宫,很难保当年皇子全是正统己出,如果皇帝真不是正统血脉,而濮阳宫掌握了这一秘密,濮阳将以扶正血统之名夺权,到时候皇帝失势下场将会很凄惨。
这么大的秘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从他对蜀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种深深痛恨!这正是皇帝的逆鳞,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逆鳞!
情况如果按照想象中发展,沈风也只有起兵发动政变才能稳固朝政,到时候就变成濮阳园与天策府争权的局面,可以皇帝在赌,赌的是沈风会以剿灭逆贼的名义起兵,并且沈风不想当皇帝,假如皇帝真是这个想法,未免太过于天真。
第一,沈风不一定会发兵,朝政剧变,濮阳策当权未必是坏事,第二,就算沈风发兵并且在争权斗争是胜了濮阳策,皇帝也难保沈风突然起了私心想当皇帝,基于这两点,可见皇帝是逼于无奈,又不得不去走一步。
如此去想,皇帝一定还有后招!哪个皇帝不想延续血脉,让自己的血脉一直坐着皇位,所以皇帝让沈风起兵只是开始,重口戏在于怎么传承皇位给自己的子孙,
现在只能寄望于一切都是自己设想,濮阳宫没有发动政变,而是等待太子登基,对于沈风来说,这也是他希望见到的,时至今日,唯有疯狂地壮大天策府,令天策府短时间来对京城有一定的控制权,这样一来,濮阳宫想要发动政变,就要担心会不会有黄雀在后面。
这一番设想太过于大胆震撼,以至于连沈风自己也茫然,沈风有自己想法,他不想卷入权利斗争中,只想令蜀川与中原和睦相处,然后一起抵御柔然族,除此之外,他没有争权的野心。
皇帝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沈风心里很烦躁,总觉得皇帝一定会拿什么威胁自己,越想越是烦闷,猛地摇摇头,不能总往坏处想,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该发愁的是皇帝,而不是自己,自己还是需要坚持原来的计划,大不了老子也立一个皇帝玩玩。
对了,我有九鼎!濮阳宫知道我有九鼎他们不敢发动政变,如果发动政变,老子比他们有资格当皇帝,我怎么忘了我还有九鼎,不知道剩下几鼎在哪里,想到此,沈风精神抖擞起来,只要天策府再发展起来,濮阳宫就暂时不敢乱来。
柳宗礼见到他精神熠熠,不禁问道:“你又想到何事?”
沈风笑呵呵道:“接下来还请两位大臣竭力帮助我,必要时动用你们手中权力,我想皇帝不会追责,甚至会默许,我可以放言一句,只要条件允许,朝堂文武都为我所用!”
瞿楚贤、柳宗礼听得面面相觑,若非知道他为人,非要吓得全身哆嗦,沈风探过身,拦住他们二人的肩膀,嘿嘿笑道:“两位大人,以后可没少要干些贪赃枉法的事情,请你们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不要逼我去皇上面前请旨下来——”
瞿楚贤、柳宗礼二人流汗浃背,又是点头,又是擦汗,这一夜被他们吓得不轻,惊余之时,心中弥漫着浓浓不安,朝堂如此平静,又怎能看得出来哪些是濮阳宫的人,哪些是忠君爱国之士。
放开二人的肩膀,心思回到与柳叔交谈过的话,正色道:“两位大人,濮阳宫如果不能在京城发动政变,有没有在南方令立新政?”
柳宗礼脸色凝重地点点头道:“这正是我多日来所想,若濮阳宫可行正名,又与南方军方势力达成联盟,是有可能迁移南方令立新政,但此乃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濮阳宫一方不会这么做。”
深思少时,也点头道:“柳叔说的是,天策府只能制衡濮阳宫一时,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想办法铲除濮阳宫,希望柔然族不要来得太快,否则局面真是难以想象。”
想到此顿时头大如牛,内乱外危,局势一日比一日严峻,揉了揉脑袋,瞿楚贤见他如此,微微笑道:“沈小兄,你如此为家国忧愁,老夫深感欣慰,濮阳宫看似强大,实则上不了政局,眼下该想办法将濮阳宫南下的路切断,将濮阳宫彻底困死在京城。”
沈风眼光一亮,拍案振奋道:“言之有理,顾小姐之前说得她有办法破坏南方军系,不如去把将过来一起商议。”
瞿楚贤哈哈大笑道:“沈小兄,你这话可有点越俎代庖,难道落儿有办法,我这个当爹会没有办法,老夫不仅有办法破坏南方军系联盟,还会送与天策府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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