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修的事,陈天怒火冲天。
扬言非要杀了白修不可,当即派人出去追查白修。
同时处置了一批与白修有亲密来往的人员,但凡给白修求情的人都被陈天给免职。
干爹以前的老朋友叹息。
“老猫也是不幸运,养了这么一个干儿子,尽心尽力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白修真不是个东西。”
“以前我就叫他不要收养这么多人,他偏是不听,现在好了,把性命都送去了。”
“你说这个白修,会不会出来啊?”
“生活在荣华富贵里,怎么舍得去忍辱偷生?天天吃的白米饭,怎么会想去吃番薯芋头?
白修被抓到是迟早的事,就看是走着出来,还是躺着出来了。”
也有老一辈人大骂陈天。
“这个小狼崽子,最坏的就是他。
老猫一走,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早就听说他跟老猫翻脸了,老猫可能都是他弄死的。”
“你小点声吧。从此以后,农贸市场是他说了算。
我们的儿孙,还得要在他手底下讨饭吃。”
“说不定老猫就是他干死的,然后嫁祸给白修,你看他现在不遗余力的追杀白兄吗?这是为了杀人灭口啊。”
世道桩桩件件,总有人往好的猜想,有人往坏的猜想。
不管那些人私下里怎么说,陈天知道当作不知道。
不知道的,也不去猜想。
他们怎么说,怎么做都影响不了他的事业。
不过要是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他也是一句句怼回去,诉说他对干爹的感情。
……
这天苏语出急诊回来时,正好看见陈天在烧东西。
陈天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红色花朵的账本,撕开来一张张纸张往火盆里扔。
“这些是什么?”苏语问他。
陈天:“找人拿回来的陈年老账,放着碍地方又防着有人偷看,不如烧了算了。”
“你快点烧吧,弄得空气熏熏的。”
与此同时,如同丧家之犬的白修。
被西道街区的人抓到。
他们都以为白修拿了老猫的财产。老猫死之前可是有不少钱的,必定是白修拿去了。
结果搜查加逼问,都没有问出一分钱。
“那个老狐狸不是留了很多钱给你吗?你就一分钱都没拿到?”
被打了一顿的白修,悲苦地说:“哪有什么钱?本来是有钱的,结果被那些土匪给抢了。还打算了等着老爷子出殡我能回去捞点钱,谁知道才到那边就被人发现了。
跑都还来不及,那来的钱?”
“这么说那场大火不是你放的?”
白修:“那简直就是栽赃陷害,我一露面都被人发现了。能放这一把火吗?”
“既然手里头没钱,总得要有些证据吧。你是陈天的得力助手,怎么也知道一些外人不可知的事情。你手里头就没有什么陈天的把柄?”
白修:“陈天他就是个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狼人贼子。我干爹都是他害死的。
这次在半路上打劫的人,很可能就是他的人,他本就不想让我们活着。”
“你能离开那个死亡之地不是陈天帮你的吗?你怎么就恨上他了?这里头有什么故事?”
白修:“我承认我进去是我自己造的孽,但要是陈天愿意救我,我就不会在里面吃那么多天的苦。干爹为了救我,不惜拿出了那本账本这才逼陈天出的手。”
一听到那本账本,围观的人们就感兴趣了。
“什么样的账本,记录了什么?”
白修:“那是一本蓝色的封面,红色的花的账本,里头详细记录了,陈天这些年的进出账。
我听我干爹说,这里头的金额有上千万。”
这个数字可把审问的人,给吓到了。
“这么多!”
“果然,总经理就是不一样。”
白修:“干爹答应他,只要放我们离去,放到陈天身边监视他的人就撤回。可他不守承诺,我才出来,他就让人劫杀我。不仅要杀我,还要杀干爹。”
白修恨恨地说:“只要你拿这账本出去,陈天今天这个位置就坐不稳了。”
“这个账本在哪啊?”
白修:“老头子当时想要带出来,但收拾行李的时候忘记带了,我们正想要回去拿就遇到了流氓土匪。老头子放账本的地方,非常安全,火烧不到,水浸不了。
除非有非常默契的几个神偷进去拿,否则除了老头子谁也拿不了。”
几个人合计看看能不能拿出来,再问白修,“在什么地方。”
白修:“东边那堵厚墙里。”
“啪。”
西区管理员一巴掌拍了白修,“那堵墙现在毛都不剩,早就被你大哥给拆了。说点有用的。”
白修想了想说:“陈天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谋定而动。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难,干爹也是通过安插了十几年的探子那里,得到陈天的证据。”
西区管理员命人拿来啤酒和下酒菜,“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你慢慢想。”
喝了酒吃了菜,白修说:“我正好知道一件事,是我参与了的一起是协助的。”
大家都来兴致了,想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事?
“在陈天之上有一位副总,他的实力强悍是这次人选的首选之一。
但是陈天为了上位,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诱导、构陷,在一次暴动中让动乱的人把他给杀了。
如果把这件事捅到上面去,陈天不仅坐不稳,还会因此丢了性命。”
“你快快把这件事的详细过程给说出来,若是你说的是对的,我能找出更多的证据,保你不死也是可以的。”
要是有更多证据证明,是陈天做的。
那是不是就掌握着陈天的把柄?威胁着他,要求他做点什么呢?比如参与分红的买卖。
他们越想越开心。
“我劝你们还是别想了。”下面一位小队员说,“陈天的老婆苏语,她有一个堂姐叫苏安。苏安被中城第一大家族的方城所看中,并且十分看重,有那个苏安在,你们想要推倒陈天都难。”
“知道为什么陈天不是城里的户口,也不是家族的人,就能掌管整个农贸市场吗?就是因为有方城的支持,要是没有这个人暗中支持,陈天怎么会有今天?“
“你怎么知道的?”白修问他。
这个男人翻个白眼,“你们都不知道苏语有个舅舅在农贸市场上摆摊吗?这一切都是他说的。”
“为了获得更有利的位置,获得更多货源,这个舅舅可是什么都往外说。还扯着陈天的大旗做买卖呢。”
谁也没想到,陈天居然有这样一个“舅舅”。
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也有穷亲戚。
“陈天是对付不了了,我们还是投靠他生存吧。”
“这个白修呢?”
“做投名状,献给陈天。”
“大哥好主意。”
白修:“不,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