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没入苏九儿口中,化为甘甜的汁液流入腹中,强劲的药力,温润着她早已破碎不堪的身体。
“嗯?神丹?”
姬帝的目光落在皇权霸业身上,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但她还是清晰捕捉到,那抹光泽,只有神丹才有可能生成。
“神丹吗?没注意。”
皇权霸业微微一笑,大拇指摩擦着苏九儿的嘴角,拭去血丝。
看着她的小银牙,已经完全被血色所沾染,心中不禁疼痛万分。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了他,可以不顾生命,难道就不能有点私心吗?
“皇权霸业。”苏九儿看着皇权霸业,轻轻吐出四个字,躺在他怀中,俏脸上便已布满了享受的神情。
“嗯?怎么了?”
“我想要那枚戒指。”苏九儿指着皇权霸业手中,那枚最为珍贵的戒指,小声说道。
“这个,不能给你,有时间我给你寻枚更好的。”
皇权霸业在苏九儿小鼻子上一刮,她眼中的失落,他岂会看不出来?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把苏小冉不要的东西送给她,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苏九儿点点头,一股困意猛然袭来,她竟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皓月当空,银光洒落,无尽的沙漠中仿佛只有他们三个人,相距不远的距离,坐在沙地上,静然休息着。
皇权霸业躺了下来,而苏九儿就枕在她胸口上,小嘴微张,一副深度熟睡的样子。
小巧的鼻子,精致的脸庞,微张的小嘴,十分可爱。
皇权霸业大手盖在她小脸上,脸上笑容也是非常灿烂,他的心感到由衷的满足。
“哼,你刚才哭,是因为她?难道你早就知道她会来,而且身受重伤?”
姬帝看着皇权霸业,不有自主的把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百分之百正确,没有任何错误。
皇权霸业听后,也是微微一怔,这女人,虽然性格冰冷了些,但观察还是蛮仔细的。
皇权霸业点点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姬帝的猜测。
“切,那你还哭,因为一个女人,我还以为是被我吓到了呢!”
姬帝冷漠的撇撇小嘴,眼中透出一抹寒芒,剧烈咳嗽一声,躺在沙地上,任凭风沙洗礼着自己的身躯。
皇权霸业没有闭眼,更没有想要休息,单纯的望着夜空,看着圆月,回想着自己与苏九儿之间的点点滴滴。
“桀桀桀。”
突然,一阵怪笑声传入两人耳中。
姬帝猛的坐起身子,想着昏暗的沙地上望去。
瞬息间,皓月竟被乌云遮蔽,黑暗倾袭而来。
皇权霸业也是飞快坐起身子,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三丈开外的黑袍人身上,又是他。
皇权霸业眉头微微一皱,把苏九儿放在一旁,飞快站起身子,冷漠的看着他。
“哼,阴魂不散的狗东西。”
皇权霸业手掌一挥,一道修罗神力向黑袍人射去,速度飞快。
但他却是轻松的一个闪跃躲开了,接着又怪笑几声,阴邪的目光扫视着皇权霸业三人,笑意更浓,狂妄如斯。
“哈哈,真是没想到啊!买一送二,皇权霸业,皇权霸业啊!杀了你,顺便报了两大血仇,值了。”
黑袍人狂妄的大笑几声,双臂大展,黑袍在狂风的洗礼下,飞舞飘动。
瞬间,数道黑气从他体内暴射而出,眨眼间十个人形幻灵显现在众人眼中。
皇权霸业脸色聚变,此时的他,能清晰感受到这十个人是白银幻灵,而罪魁祸首的黑袍人等级已经达到了黄金。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等级提升这么快?”
皇权霸业震惊的后退两步,眼神波动万分,恐惧倒是没有,有的只是惊骇,怎么可能?短短一天,幻灵等级就从白银提升到了黄金,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黑袍人疯狂的大笑一声,声音响彻天际,传遍沙漠。
一时间,皇权霸业仿佛在黑袍人身上看见了滔天血气,以及无尽的怨恨。
“哼哼,曾经的万妖之主身受重伤,而万尊之帝也毫无战斗力,皇权霸业,你认为你还能斗的过我吗?”
黑袍人怨毒的盯着皇权霸业,至今为止,黑袍遮掩着他的身躯,从显露过真容。
“你是谁?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穷追抹杀,跟踪我这么长时间。”
皇权霸业眼睛一眯,在他的意识中,根本没的罪过幻灵,更别说如此强大的幻灵。
闻言,黑袍人向皇权霸业走动几步,恰巧此时,乌云散去,月光洒下,有着几分尚不明显的光亮。
黑袍人手掌在自己头上抹过,摘下帽子,显露出英俊的容颜。
“封丘候,怎么是你?你不是人类吗?怎么会有幻灵的气息?”
皇权霸业眼中震惊万分,这人恐怕是当初封后庆宴上的唯一一条漏网之鱼,美杜莎就救他心切,忘记了还有人没死。
“哼,封丘候只是过去,现在的我是万灵之主。”
封丘候大笑一声,大手一挥,十只实体幻灵向皇权霸业疯狂涌去,眼中嗜血的精光,身形如鬼魅一般,若隐若现。
“你.....你附体了封丘候?”
皇权霸业大手一拍,一股修罗神力震散而出,其中夹着无穷的精神之力,把十只实体幻灵瞬间泯灭。
黑夜中,一道银光闪过,锋芒锐利的银针向封丘候爆射而去,速度飞快,撕裂空间,眨眼间就以来到封丘候的眉心之上。
“哼,小手段而已。”
封丘候冷哼一声,大手一抬,两指一伸,夹住银针瞬间捏断,劲道的爆裂声,而后泯灭无形。
“皇权霸业,本来你根本不用死,甚至我们都用不着相识,但封丘候的神魂心有不甘啊!所以,为了达成完美融合,你还是先他一步去死吧!”
封丘候大吼一声,身躯化为一道无形的劲风向皇权霸业袭来,速度飞快,手中一柄森寒铁剑直指皇权霸业喉咙。
但相距只有一毫之时,他的剑锋无论如何也无法刺下,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难以存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