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喜欢蒋君临?”陆知渊声音冷硬,非常不爽,不管是哪一个人设,都不喜欢蒋君临,这倒不需要去演,“他从小把顾楚韵当成表妹,对你不闻不问的,你们当兄妹也就几个月,感情这么深厚?”
“血缘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哥哥从小就不喜欢顾楚韵,相认后,一直当我是掌上明珠一样疼爱,他是除了舅舅外,最疼我的男人……”
“等等……”陆知渊忍不住打断她,“什么叫除了舅舅外,最疼你的男人,我对你不好吗?”
顾瓷神色微妙地看着他,“哥哥和我相认后,为了讨回公道,我要搬家,帮我搞定了蓝田别墅,我要钱,给了一笔巨款,我被顾楚韵欺负,被人嘲讽,他把我变成华兰第一大股东,百求百应,随叫随到。你呢?我带顾子遇去你家住,被你拒绝了,虽然同意我们住在楼下,却不允许我上楼,我追求你,你说不喜欢我,赛车更重要,知道我也喜欢三爷后,把我赶出环球,哥哥每天对我嘘寒问暖,你和我冷战,横向纵向比较,你都不如哥哥对我好。”
陆知渊戴上三少的人设,冷笑说,“蒋君临这么好,你怎么不喜欢他?别当他妹妹了,当他老婆吧!”
“法律不允许!”顾瓷一本正经地解释,谁不想要哥哥一样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啊,“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不能结婚。”
陆知渊嘲讽,“法律要允许,你就嫁了?”
季珹先弄死你,我都拦不住的那种!
陆知渊冷笑说,“三年前,蒋君临和杜小姐相亲,又巧合碰在一起听了一场音乐会,隔天杜小姐就被人丢到河里,差点溺死。前几个月的钢琴家,蒋君临的绯闻女友,舞台被人动了手脚,折了一条腿,躺了两个月,你要庆幸,你是我的女人,不然……”
哪怕是妹妹,蒋君临对你付出这么多心思,你也得折一条腿!
季珹倒是不敢动顾瓷!并不代表不想!
他就记得蒋君临为了给顾瓷撑腰,让顾瓷当了华兰银行的第一大股东,季珹那晚和他开会后,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话。
三爷,蒋君临对顾瓷小姐真是好啊!
陆知渊警告他,“顾瓷不是你能动的人。”
季珹叼着雪茄,眉目在灯光下,有些妖邪,陆知渊心里一跳,“听到没有!”
“三爷,别这么敏感,我有分寸!”
碰上蒋君临,原则都会被打破,分寸被他自己吞了。
顾瓷噗嗤一声笑了,最近谈恋爱,又酸又甜,她开窍许多,顾瓷的小脚丫子在餐桌下蹭着陆知渊的小腿,“陆知渊,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别蹭我!”陆知渊红着耳朵躲开她,顾瓷又蹭上来,陆知渊再躲开,顾瓷干脆坐到他的腿上,抱住陆知渊的脖子说,“哥哥永远是我家人,可你……是我的心上人。”
她可以为了蒋君临保守秘密,赴汤蹈火,她也可以为了陆知渊披荆斩棘,粉身碎骨。
陆知渊被甜言蜜语迷住了眼,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顾瓷靠着他,打个哈欠,昏昏欲睡。
陆知渊见她疲倦得很,知道她不是说假话,一定熬了通宵,“我先回去,你去补觉!”
她一把抓住陆知渊,“你陪我睡吧,在你身边,我能睡得更好一点!”
陆知渊看了一眼她的容色,很犹豫,却仍是点了头,“好!”
顾瓷找了一套宽松的睡衣给陆知渊。
“你怎么会有我尺码的睡衣?”
“我在等你,你随时在我家过夜啊。”
陆知渊又红了耳朵,笑着去换衣服,顾瓷电话响,诺斯医生来电,“小瓷,我差不多能定位到季珹的位置,要营救吗?”
顾瓷安排过两队人马去营救,是在季珹的老宅,那地方是季珹虚晃一枪,并不是真正关押蒋君临的地方。
“怎么突然有了定位?”
诺斯医生说,“主子身上一直有一枚隐秘的追踪器,特别小,是特别研制的,这些天一直都没信号,刚刚短暂的有过一点信号。”
“你把定位发给我,不要打草惊蛇,容我想一想!”
“好!”
顾瓷沉思,若是下令营救,逼急了季珹,他会做什么?季珹做事没有章法,顾瓷还真不敢去赌,如今她关押着哥哥,她投鼠忌器,至少风平浪静,季珹不会对哥哥做什么!
不能营救,那就给季珹制造一点麻烦,逼得他离开就行!
顾瓷在手机上,发了两条指令,陆知渊在门外,敲了敲,“小瓷?”
“来了!”顾瓷收起手机,笑着出来。
陆知渊真是顾瓷的定海神针,有他陪着一起睡觉,闻着熟悉的气息,顾瓷沾床就睡,特别放松,陆知渊倒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一直在看着她的睡颜。
小瓷已猜到是季珹囚禁了蒋君临。
为什么这段时间,却按兵不动,也没求过他一句话?如她所言,她很爱蒋君临,害怕蒋君临出事,猜到蒋君临在季珹手里,就必然会来找他!
可她没有!
为什么?
陆知渊猜不透她的想法,她似也不着急,也不焦虑,这一个月来,反而忙于学习,连他也很少理会,是学习分了心?
笃定季珹不会伤害蒋君临,还是有什么缘故?
顾瓷睡得熟,且主动找寻热源,喜欢抱着他的腰,每次和他一起睡,顾瓷都很喜欢搂着他的腰,窝在他的怀里,这是一个非常眷恋和依赖的姿势。
陆知渊并不是一个保护欲旺盛的男人,可仍被她这样习惯性的动作,激起了保护欲,他忍不住想到几个月前,自己冷硬地把她按在湖里醒酒的画面。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陆知渊虽能下地行走,仍也有几分虚弱,顾瓷熟睡后,他也跟着一起躺下来,扣着她的腰抱在怀里,顾瓷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他,撒娇又讨好地吻他的胸膛,“老公,别弄了,我好困……”
陆知渊,“……”
他的手本来按在她腰上,两人抱得和连体婴似的,陆知渊脸颊滚烫地红着,她到底是梦到什么,竟说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