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干得好，我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普通弟子，大师姐威武！！！”
“对，我师妹就是被她毁了内丹一夜衰老自杀了，这是她该受的！”
胆大的，记恨程菲儿的弟子率先出声，场面虽然残忍，但大师姐说了，会用的只有这种办法，既然是能用，管他是什么办法。
反正像大师姐这样为弟子们报仇而站出来的人，要真恶毒了，也是那人罪该万死。
看台上，一人浑身战栗，那是被封印住的程光，就算是程菲儿喊着让冯小小来杀自己，他还是心疼的快窒息了，这是他的姐姐啊，我一直宠着护着的姐姐啊！
但身体被封印，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后悔了，他不该那么狠，他不该毒死那些弟子，他后悔了，他不该放过冯小小。
“冯小小，你这该死的邪修！爹！！救我，掌门师叔，救我！！”
冯小小无所谓的道：“你喊吧，你喊的越大声，我越开心！”
掌门见冯小小意已决，绝对不会放过程菲儿，便出手打晕了程光，接下来的，他实在不忍心让程光看了。
程菲儿的哀嚎声在她唇齿被剥离的那一刻停止了，雪白的骨架包裹着跳动的内脏，哗啦一声碎在了地上。
冯小小上前，和那血淋淋的眸子对视，见那眸子中全是恨，这才压下了身体的颤抖，“恨吧，我就是要你死不瞑目！”
她坦然转身，一字一句道：“伤我在意之人，必是这般下场！”好似在警告所有人，又好似在告诫自己！
景悟鱼飞身而来，圈住了身子冰冷的冯小小，她全身戾气，不容靠近，但景悟鱼就觉得，她好易碎，好脆弱。
紧紧的圈住小小身子，他道：“不是你的错，程光没有让鬼祟残害弟子，他们全是中了毒死的，那毒没有痛苦，你已经为他们报仇，不要再自责了。”
“是我牵连他们，我却还好好的活着！”呢喃声起，“我有你疼，有你护，可我是他们的大师姐，我却在发现不对的时候，抽身离开。”
“我太蠢，也太笨了！”
“不笨的，你能活着就是最聪明的做法！你没有对不起谁。”看着把头埋进臂弯里一声不响的冯小小，景悟鱼心疼坏了，护着她道：“要自责的是加害者，而不是差点被害死的你！”
“你的命很重要，对你自己，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死了， 那望国全国都将被我屠尽，不管老幼妇孺，都得为你殉葬，这么一想，你是不是救了好多人？”
“什么？”冯小小抬起流着鼻涕水的脸，觉得自己听错了，“你怎么能迁怒望国，我们只是去做任务，他们没错的。”
“对啊，你们只是去做任务，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没错的，小小！你没错的！”
冯小小木讷的望着景悟鱼，听他一句句温声的安慰：“你还为他们报仇了，以后宗内弟子再也不会被程菲儿欺辱，你做了一件大好事，最好的是，你还活着，还在我身边！”
“要是你不解气，那我就把发布任务，勘察任务的弟子全部灭了，”
听到这冯小小慌了，“这关他们什么事，你是不是太过蛮横了？”
“如果你觉得有责任，他们更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是吗？”
冯小小感觉自己被威胁了，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难过，但并未自责！”
“真的？”
“真的！”
“真乖！”景悟鱼抚着冯小小的脑袋压在了怀里，好似劫后余生的道：“真乖！”
晚饭时，掌门来了鱼阁，景悟鱼大概能猜出掌门的来意，冯小小当然也懂，但掌门毕竟是自己的亲师祖，她也不能把他当仇人对待，便劝了景悟鱼回避。
掌门见冯小小状态不错，欣慰的点点头，而后拿出了个纳戒推给冯小小。
冯小小看也不看，“师祖，有话就直说吧。”
掌门连连叹气之后，才斟酌着道：“程光自杀了！”
冯小小惊讶的眸色闪动，很快又平静下来，“这是他该得的！”
“你大师叔祖听说，一夜白了头，我看着实在心疼，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你也知道，他为了程光都能给你跪下，我怕他撑不住啊！”
冯小小抿着唇不回话，眉头死锁着避过掌门的注视。
“他是我师弟，我不能让他也陪着程光一起去啊！”
“师祖您的意思是？”冯小小大概猜到了，师祖不会骗他，那程光就是没死成，不然大长老郁结，找她谈是没用的。
“我想着，把他派去人魔交界处守卫，让他在那赎罪！”
“那里的凶险程度你可以问问你师尊，现在他重伤，去了撑不了多久，但至少在面上，给了你师叔祖一个盼头，不至于给他直接判了死刑！”
见冯小小迟迟不肯接话，掌门心也凉了一半。
“小小，师祖知道，这事对你不公平，但你师叔祖没错啊，他一向兢兢业业的，为了莱山宗付出了所有心力，在程菲儿的事情上，他未有一句怨言，就算你不处置，他回去也必定会要她赎罪的。”
“但程光不同，就算是功过相抵，他的功也是大于过的，再加上你师叔祖的功绩，我是你师祖，但也是这个莱山宗的掌门，我希望你也能为师祖考虑。”
“师祖是怕这一套道理不能服众，所以想让我劝师尊收回证据？”
“这……”掌门被戳穿了心思，放弃了说服，面上竟带着乞求，“我也只是想给你师叔祖留个念想啊！！”
冯小小看着掌门那无可奈何的模样，也明白，以大长老对程光的重视，真会如师祖担忧的那样，如若大长老有事，师祖也会很难过吧！
一面是弟子们的仇，一面是长辈们的承受不住，她不是冷血的判官，心中已经动摇的厉害，见掌门眼角含泪，总是不忍心，“师祖，如果程光这一生都镇守交界，我便去劝劝师尊。”
“真的！”掌门惊喜，赶忙拉起冯小小，“师祖答应你，你师尊听你的，你快去劝，我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你师叔祖，我怕去晚了，他就扛不住了！”
“好！”看着炼丹如此厉害的师祖急迫的出去，想来大长老的情况很不妙。
景悟鱼走了出来，“你真愿意放过程光？”
“我不愿意！”冯小小摇了摇头，“但我也不能不顾疼爱我的师祖。”
“你也不愿意伤他吧？”
“他？”提到这，景悟鱼面色便冷硬下来，“做错任何事我都能原谅他，但他伤你，便是不行！”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冯小小满足的笑着，“我希望宗门里和和睦睦的，程菲儿已经死了，我看得出来，大师叔祖分得清楚黑白，所以我不想让大家再有间隙，至于弟子们的仇，我只能暂时辜负了！”
“暂时？”
“师祖答应我，让程光永远镇守，如若他离开，我便不会放过他。”
“好！”景悟鱼欢喜的捏住冯小小的脸蛋，仔细的看了又看，“我家的小丫头不是泥娃娃了，有进步！”
“嗯？”冯小小不解，“我哪儿是泥娃娃了？”
“金成文你放过了！”
“那是、”
“冯珍珠和冯春草你也放过了！”
冯小小震惊的捂着嘴，没想到景悟鱼会去调查这些事。
“还有那个冯俊，要不是金成文出手，你怕是也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