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无以为报，我实力又不如你，只能、”
“打住！”景悟鱼看着架势有点像之前遇见的那些女人，赶忙拉过冯小小，见她全身泥子，挥手清理一番，才道：“你们走吧，离开这里。”
“这、这不太好吧！”老者们觉得不妥，“其实我们也都是阵修，还是有些家底可以回报的。”
想起自己为了石碑损失的那些灵石，冯小小精神了，“真的吗？有灵石吗？”
“额？”几人一愣，尴尬道：“不多！”四人围成一圈开始凑，凑出了如同眼前妖兽脑袋那么高的灵石小山，冯小小都看呆了，这叫不多？
她对有钱人的概念一无所知！
“这里还有一张金卡，可以去任意钱庄取，等我们回去会往里面多存点的！”
冯小小接过本就闪闪发光，听后更加耀眼迷人的金卡，嘱咐道：“那一定要多存点啊！”
老者们连连点头，他们也不是没钱，只是大多换成了阵法宝贝，只得到时候回去拿些出来拍卖了。
那被救的师弟更是重重应下，他一定会把全身家当，都给存里头。
送走几人，冯小小和景悟鱼起了篝火，等着六阶妖兽的尸体完全浮出泥潭。
冯小小时不时的在泥潭上观望一下，景悟鱼好笑，“你是不是怕还有别的人？”
“我查过了，里边没有了！”冯小小摇头，又听景悟鱼道：“别怕，就算是有，那也是他们历练不顺，今日你能救一人已经很好了。”
冯小小没想到景悟鱼这么懂她，顿时抿嘴笑了起来，看向景悟鱼的眼眶红了些，晚风吹过，丝丝凉意。
“你放心吧，我已经成熟了，人各有命，我要死在别人的布置之下，我也不会怨谁的！”
冯小小甜糯一笑，又僵了僵。
只听景悟鱼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行，那必须死了化成厉鬼撕了他，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需要那乱七八糟的同理心。”
“跟我一起念！”
“自信！自私！自力！自强！”
“……”
道貌岸然里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嘴角抽了抽，冯小小含糊的重复了一遍，师尊这么热血，她不好直接给泼了冷水，该配合还是得配合的。
待六阶妖兽全身都出来，冯小小让景悟鱼收了，又撤了阵法，这才朝着更深处走去。
景悟鱼找到了之前的山洞，开始收拾起六阶妖兽的身体，六阶妖兽全身是宝，就算是他也很难击杀一头成年的六阶妖兽，他高兴的哼着曲，使得冯小小都快想不起初见时他谪仙般的气质了。
“这妖兽气血好啊，到时候你泡泡强身健体，这血肉也不错，我给你炼成丹，你当糖豆吃，这内丹真不错，找师尊处理一番，让你突破时使用，这骨架够大，能给你炼个好一点的灵器，我之前找了许多现在看来，还是现成的材料更好些。”
景悟鱼絮叨着，把六阶妖兽安排的明明白白，冯小小听得感动，提议道：“你也给自己留点。”
“这么大，当然是你一份我一份咯！”
本感动的冯小小：……
“除了内丹不能劈开，便宜了你，其他我都要！”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师尊？”冯小小弱弱的提醒。
“但你现在比我强大了啊！当然是该你照顾我的！”景悟鱼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从你布阵孽杀疣猪之后，我就觉得，我已经不用再呵护你了。”
这才两年，爱就消失了吗？
冯小小欲哭无泪！怪她，怪她成长太快了，把景悟鱼真面目都给剥下来了。
景悟鱼瞧着冯小小委屈的模样，心下失笑，当日，是她说不想成为自己的累赘，不想只成为那个被保护的，现在倒是全忘了。
景悟鱼花费了四天才处理完六阶妖兽的尸体，这四天冯小小天天泡妖兽血吸收，被景悟鱼处理过的妖兽血去除了腥味，但蛮横的血脉气息还是让冯小小把握不住，到了第四天还要吸收整整半日才能消化小小一桶。
冯小小从第一天吸收完血气后就觉得自己身子越发强健，再吃了景悟鱼炼化的大补丹药，她甚至觉得能徒手和妖兽搏斗。
“我要是能用上七阶妖兽的……”
“七阶？”景悟鱼处理血水的手顿住，惊愕的扭头去看正吃糖豆的冯小小，知道她胆子大了，但不知道一下子能膨胀成这样，“就算是你师祖来，也得高呼一声快跑的。”
“只差一阶，差那么多吗？”没有真正和六阶妖兽搏斗过，冯小小只想着，那么难阴吗？
见她眸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景悟鱼赶忙停下手里的活，清理了身上的腥臭气息，过去把冯小小给提到了自己的面前，捧起她小巧的脸蛋，十分慎重的道：“我知道你现在厉害了，但七阶妖兽不说能不能碰上，就算是有，那也是上界之人才能对战的，你可知道去上界有多难？”
见冯小小点头，继续道：“那在七阶妖兽手里逃脱就有多难，懂吗？”
见冯小小又点头，他才缓了语气，“等你去了上界，要真想得到七阶妖兽的尸体，就找我爹娘陪你，去见识一番！”
“他们很厉害吗？”
“当然！”提起自家父母，景悟鱼免不了崇拜，“在我六岁时他们就去了上界，整个下界，都没有夫妻二人同去的，如若他们留下陪我，那在下界便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莱山宗也是因为有他们，才会成为十宗之一的大宗门。”
“好厉害啊！”光想想那场面，冯小小就觉得激动澎湃，但又一想，景悟鱼六岁就离开了父母，显然是难以承受的，怪不得他的性子阴晴不定，善恶并未定数。
感受到冯小小的低落，景悟鱼想到了什么，悠然自得道：“你可别学着你六师叔祖可怜我。”
想起六长老，确实过于多愁善感，就程光走的时候，他哭的比大长老还凶，抱着大长老的腿就是一阵安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犯了事呢。
冯小小勾起嘴唇，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开心些，“那你可比我弟弟好些，他可是三岁就要离开我爹娘了！”
景悟鱼失笑，“那不是还有我们吗？”
“那也是离开了，你不是也有那些长老和师祖庇佑呵护，你排行老七，上头还有不少师兄师姐，宠你的人，比我弟弟可多的多！”
提到掌门和那些师兄师姐，景悟鱼扯了扯嘴角，不提也罢。
“最近身子可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