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材一听是要救将军,立马就高兴了起来,要知道将军上城墙时,他是最先看到的,也是最先担心的。
而刚才,别人看不清城楼上的情况,他马材是看得清清的,将军让人按着头羞辱呢。
李海说:“需要壮士配合一下。”
“说!”马材这次只说了一个字。
李海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了马材听,马材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说:“好!”
天黑以后,城墙上又点起了灯。
马材挑了匹快马,远远的围着石西县城墙外,轻缓的遛了一遍马。
拨转马头,马材指着城墙上的灯,问李海道:“从哪开始?”
李海也正望着城上的灯,“从北到西。”
马材点头,“我从北起第一盏开始射。”话毕便放马到了北城墙外。
与此同时,李海着一身利索的黑色夜行衣,轻巧而快速的潜到了石西县城北城墙下。
马材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箭,弯弓搭箭,瞄准城上三盏灯笼,放!
只听的嗖的破空之声,城上三盏灯笼同时熄灭。
城上守兵一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走到灯下,想看看灯为什么就灭了,却听得噗的一声,抬眼看去,又灭了三盏灯。
守兵忙伸头往外看,借着还没有灭的灯看外城墙,并没有攻城梯,更是没有半个人。刚想发出敌袭警报也放下了。
李海这时在城根下趴着,一动不动,避免被城上的守兵发现。
再回头检查灯笼,居然是被弓箭射破的。没有敌袭,那就找几个备用的灯笼换上吧!
还没等去拿,又是噗噗之声响起,又三个灯笼熄灭。
守兵回过神来,开始骂骂咧咧。
寒风撕碎城上守兵的咒骂,零零星星扔到李海的耳中:
“敌袭个屁……找灯笼去……慌什么慌……驴行的货色……怎么就知道干灯笼……”
李海知道就是现在了,他抡起攀墙钩用力一甩,钩子搭上了城墙。
李海用力拽了拽,确认没问题,他借力而上。
马材已经把北城墙上的灯都射破,两筒箭已经用完。他开始射西城墙的,这面的不急,需要给李海拖延时间,他把一支箭搭在了弓上。
一支箭一个灯笼,马材没浪费一支箭。这种长弓的箭也是特别做的,比一般的箭要长。
他一边想着长弓队配的箭要向将军申请多做些,一边一支箭一支箭的射出去。
他控制着马速,不快也不慢,正好,一箭射完跑到下一盏灯的位置,再放一箭。
李海借着攀墙钩快速向城墙上攀,此时眼看就要到垛口了,他放慢了速度,仔细听着风中传来的声音,离自己太近了,现在不是上墙的时候。
马材又射完一筒箭,他出大营时特意给马上挂了五个箭筒,应该是有富余的。
城墙上有兵卒从远处走过来,“他们是要把灯都射下来再攻城吗?”
“怎么可能,到现在连个攻城梯都没有一个,攻什么城?”
“那他们是想干什么?把咱灯笼都射破。”
“谁知道抽什么风,许是泄愤。”
“不用通知王爷吗?”
……
兵卒说话的声音渐渐又远去了。
垛口外的李海出了一口气,仔细听,这次确实是没有声音了,这才一个飞身跃起。落到垛口,再敏捷的翻了进去。
马材射完西城墙上最后一个灯笼,收好长弓,他想还能为那位兄弟做点什么——好吧,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会意,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他们来时可不曾弄出这么大动静,他就是要告诉城上的人,射灯笼的人走了。
守城的兵卒听到远去的马蹄声,气得直骂。
李海已经在黑暗中过了宽宽的城墙,从另一面下去了。
落到地面的一刻,李海立马判断出石西县城中县衙的位置。那里有监狱,他怀疑苏如画被关在大牢里。
可是李海到石西县衙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苏如画。
另一个可能就是兵营。
李海又摸进了城防营……
白衣侠士,趁着夜色摸到了城中军队储存粮草的地方。凭借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进外墙。
现在正是干燥的季节,粮食也干的很,白衣侠士随手拽开一个门缝,点燃火折子扔了进去,看着里面起了烟,才转身离开。
寒夜中,黑衣侠士悄然来到了关押苏如画的地方。他刚想推门而入,突然一股凌厉的掌风迎面扫来。
黑衣侠士眼神一凛,身形灵动地矮身躲避,同时手中兵器紧握,抬手还击。他与来人瞬间便缠斗在一起,招招致命,却又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
黑衣侠士越战越惊,这人的功夫实在了得,不仅招式独特,而且内力深厚,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兵卒或将领。更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对方的招式中透露出浓重的武林气息,这让他不由得想到江湖中的高手。
在激烈的交锋中,对方突然一下压下他的兵器,脱口而出:“黑煞?!”
黑衣侠士心中一惊,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他抬头望去,只见对方眼中闪过惊讶与疑惑,似乎对他的身份也感到意外。
“你是谁?”黑衣侠士沉声问道,同时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江湖三黑里也有我一号,为什么拦着我救县主?”对方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不满还有疑惑。
“你是说里面的女侠?我也是来救她的。”黑衣侠士说着向后跳出战圈,他此时还不能确定对方的真实意图,因此需要保持警惕。
“黑衣。”对方报上了自己在江湖上的浑名,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黑衣李海?”黑煞上下打量起李海,眉头微皱。这个人在江湖上消失了近十年,如今突然现身,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正是在下。”李海抱拳说道,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
黑衣侠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里面的女侠对我二人有恩,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救她。”
李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走向房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铁丝。只是轻轻摆弄,锁头便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