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百无一用
如果神莲去找云锦绣,那么必然会激起宫离澈的反感,到时,神莲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那护犊子的天后非将她驱逐出神界不可!
“六道规则要崩毁了,你们神界怎么能置身事外,这种时候,就应该同舟共济嘛。”冥决靠的越发近了。
司音抬手便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随手向下一压,手臂便被重重的按在墙面之上。
未来得及系上的衣裳,瞬间散开,春光乍泄。
司音羞愤至极,尖声道:“冥决你敢!”
话音未落,便已被冥决将衣裳扯了开
桂山。
一个巨大的防御阵拔地而起。
防御阵内,熙熙攘攘的挤满了华夏大陆幸存的人类。
每个人面上,都流『露』着惊恐,让他们完全颠覆的不止是这个华夏大陆还有这些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人!
这真的是人吗?毕竟那般强大的力量,根本就超出了想象。
“比丘,你去哪儿了?”
防御阵外,碧清冲比丘招了招手。
“实在抱歉,我刚好遇到了一个朋友。”比丘看了看赵小艾,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是哦,比丘也是华夏大陆的人呢,看到自己的故乡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亦雯安慰道。
比丘微有些尴尬,他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说来也很奇怪,自己难道是个薄情冷『性』的人?
“小艾,你快去防御阵吧,进了那里,你便安全了。”比丘转身看向赵小艾开口。
“比丘,你不一起去吗?这些人真的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赵小艾有些害怕的开口。
这种时候,跟这些实力强大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吧?
同这个大陆的人们在一起,也只能成为魔人和那些鬼怪的目标而已,若是这些人抛下他们,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放心吧,大家都很可靠。”比丘的目光不经意的越过赵小艾,正看到立在远处的云锦瑟,他抬手道:“小艾,你快些进去吧。”说着,他便快步的向云锦瑟跑了过去。
“比丘!”赵小艾着急的开口,然比丘并没有回头。
“小艾是吧,我送你去防御阵好了。”亦雯上前柔声开口。
对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华夏大陆的人类,许多学员是不愿搭理的,毕竟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出手相救,已经很不错了。
赵小艾害怕的看着亦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点了点头,目光向比丘跑去的方向看去。
看到云锦瑟时,她只觉有些眼熟,接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蓦地睁大了眼睛。
那个女人,不是被誉为神医的云锦瑟吗?
“叫什么名字?”防御阵前,正在做记录的一位导师不耐烦的开口。
赵小艾被吓了一跳,结巴道:“赵、赵小艾”
“会做什么?”导师瞥了赵小艾一眼,神情里的不悦,越发的浓了。
会做什么
赵小艾有些懵,疑『惑』的看向亦雯。
亦雯微笑道:“别怕,因为华夏的人太多了,我们学院照顾不来,所以需要寻到你们这些人中有特长的人,做饭呀,手工之类的,这样才能将你们合理安排。”
“可我还是学生,也不会做饭,更别说什么手工了”赵小艾有些紧张的开口。
她年纪还这么能做什么呀!
这些人的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亦雯微有些失望,这些救下来的人里,没有特长的人太多了,而像赵小艾这般年纪的,什么也不会的比比皆是。
难以想象的是,这个大陆如此弱这些人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无所事事,也难怪被人不喜欢了。
“进无用阵。”那位导师直接了当的发话。
亦雯叹了口气,亦不再多言,转身走开。
修武者们为了获得实力,无不是出入各种险地来提升自己生存的根本,更别说各种野外生存技能了。
六界威压之下,人类如果自己不强大的话,覆灭是必然。
远处。
云锦瑟将目光从赵小艾身上收回,看向比丘道:“锦绣呢?”
“锦绣临时有事,便离开了。”比丘犹豫了一下道:“锦瑟,你还记得这里吗?”
云锦瑟摇了摇头。
“锦瑟以前是这个大陆上有名的神医呢。”比丘从口袋里,翻出一叠照片来,送到云锦瑟面前,“看,这是我找到的。”
云锦瑟目光一顿,落在那照片上。
上面的少女年纪比现在的自己似乎小很多,穿着粉粉嫩嫩的裙装,站在一众大人堆里,看起来十分的不和谐,然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满是讨好。
一个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的正要与她握手,然她却看也未看,只微微的偏首,看向一处角落。
云锦瑟想,那个自己在看什么呢?
她又看向下一张,却是发现这是自己走到一条古香古『色』的林荫长道上,在她身后,亦跟着一道身影。
那黑影与自己身形差不多,可却全身裹在黑衣里,头发软黄软黄的披在肩上,应是个女孩儿。
云锦瑟指着那身影道:“这是谁?”
比丘看了一眼道:“是锦瑟家族的人吧。”
云锦瑟又翻看下一张,却见自己坐在秋千上,她面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在她身后,依然是方才的黑影,正在推着秋千。
她微微的『露』出半张脸,唇角微微的抿起,眉目却皆隐在碎碎的刘海内。
云锦瑟微微的睁大了眼睛。
即便只是小半张脸,她依然认出了,那个女孩儿,正是锦绣!
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云锦瑟只觉一阵眩晕,细碎的画面,自脑海中闪过。
照片上的一切,都像是活了一般。
“锦绣,推的高一点吧?再高一点!”秋千上,她不断的开口。
秋千越飞越高,到最后,却不知为何,秋千突然的就断掉了,她直直的飞了出去。
家族长老们得知此事,狠狠的把锦绣重罚了,彼时她因昏着,并不知晓,醒来时,锦绣已然奄奄一息。
她拿着『药』跑去看她时,她很沉默,不叫疼也不掉眼泪,她给她包扎伤口,她也不反抗,只是用一种特别恐怖的眼神的看着她。
她后来才明白,那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