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疯的追杀着云锦绣的身影,磅礴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砸将而来,而她脖颈上暗红『色』的咒印,也随着她力量的消耗在一点点的扩大。
难以想象的剧痛猛地席卷过来,司音发出尖利的惨叫,一把护住了脖子。
脖颈上的咒印,如同嗜血的蚂蚁一般,不断的往她的血管里钻,司音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抽搐着。
立在远处的云锦绣却并不如幻境中的自己轻松,幻术虽好,却也得是灵魂力完全强过对手的才行,司音的魂识她自然不惧,可司音识海里的咒怨,却不是一般的存在了。
她已感觉到,一双幽冷的眼睛,将她冷冷的锁定。
她清晰的感觉到,血咒在司音的体内缓缓的蔓延着,然始终难以向她的头颅『逼』近分毫。
也是在那一瞬,云锦绣手印一变,天空蔓延的规则线击撞在一起,接着只听“咔嚓”一声,一道天照猛地向司音砸了过去。血咒之下,司音本已没有什么反抗力,眼看着她就要在那天照之下魂飞魄散,却是在下一瞬,她猛地掌开口,漆黑的咒印墨水一般从她嘴里吐了出来,迅速的将她包裹,一个闪身,便已轻易的将天照闭了
开。
司音双膝跪地,一双眼睛也变得血红无比,死死的将云锦绣盯着:“废物”
森冷的声音,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杀了她!我要杀死这个贱人!”她的声音又变成了尖锐的女声。
“闭嘴!”阴冷的嗓音又将司音的声音打断。
云锦绣抿紧唇角,全身陷入戒备状态咒怨被『逼』出来了!
她神念动了动,咒印的力量使得司音又发出了一声惨叫,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表面也开始出现跟多的血咒印,狰狞可怖。
云锦绣冷淡道:“依靠外力,终究不能长久,司音,你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你闭嘴!贱人!我杀了你!”司音挣扎着就要向云锦绣扑了过来,然她的身子却像是受制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面『色』疯狂的将她看着。
云锦绣惯常不善言笑的唇角,勾起一丝嘲弄:“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控制的人,又如何能杀掉我?”
司音的怨气越大,咒怨便被压制的越厉害。
她需要不竭余力的将她的怨气放大再放大,直到她无法承受之时,便是她动手之时!
云锦绣掌心在虚空一拍,漫天虚无碎片瞬间一凝,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修复。
时光在那一瞬间,像是在疯狂的倒退,然站在风暴中心的两人,却纹丝不动,丝毫不受那神秘的力量所影响。
“哗”
聒噪的喧哗声猛地从外界传了过来,周围的一切,像是恢复到了她们决战的最初之时。
司音的脸『色』猛地一变,视线蓦地看向周围。
围观的人们无不是震惊的看着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天空之上,一个巨大的轮回境垂落而下,将他们的身影倒映于镜面之中,司音猛地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张牙舞爪,全身布满恐怖的血『色』咒印,像个怪物一般。
她亦猛地从镜面之内看到了立在远处的宫离澈,在看到她的容貌之时,毫不掩饰的皱了下眉头。
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是如万剑穿心,让她疯了似的挣扎起来。
力量猛地涌出,向那轮回境砸去,然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已被咒怨完全的控制,砸出去的力量,也变得微乎其微。
“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天呐,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司音!那是司音!她败给了云锦绣!”
人们的尖叫声,清晰的传来。
司音只感觉身子都在颤抖起来,她嘶声大喊:“云锦绣,我要杀了你!”
她挣扎着,就想向云锦绣扑过去。
云锦绣冷凝着眉眼:“杀了我?区区下等神女,岂是本尊的对手?”
“贱人!你别妄想自称本尊!你就是个卑贱的人类!”
不可能!
云锦绣不可能是云火!
她这种**凡胎,怎么可能是亘古时代的三尊之一?
这个女人一定在撒谎!
云锦绣目光微垂:“我与宫离澈,相识于吹雪谷,相爱与吹雪谷,亦是在吹雪谷定下终身,更是在吹雪谷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自始至终,哪里有你司音半点干系?”
她不轻不重,不冷不热的话,却像是浇在火里的油,不断的点燃着司音怨怒的火焰。
她疯了一般挣扎大叫,那被咒怨控制的身体,也在那一瞬,终于得以动弹,猛地便向云锦绣扑了过来。
可她的身子还未冲上前,便被突然出现的杀阵击中,她啊的一声惨叫,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可那喷出去的血『液』却是在下一刻变成了红『色』的咒印,猛地收了回去。
那景象,实在诡异极了。
云锦绣微微抬起下巴,漠然的看着司音道:“你不是要当着六界杀了我吗?场面闹的再大,还不是要败在我的手里?”
她目光冷盯着司音,说着不近人情而又冷血的话语,“现在的你,不仅丑陋,还很恶心,就算是我夫君,也会这样觉得。”
“你闭嘴!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司音捂住耳朵,尖利喊叫。“贱人?”云锦绣依然没什么表情,可说出的话,却带着森冷的锋刃,每一句都像是要将司音血淋漓的剖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晚辈,居然妄想『插』足本尊的感情,论辈分,你要唤我一声曾祖,论身
份,你要唤我一声尊神,论实力,你不过是一个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如此自不量力,谁是贱人?”
司音呕出一口血来,她无法相信,也无法承受。
她最最瞧不起的下贱之人,怎么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尊神?
她身子颤抖,怨怒让她发出凄厉的尖叫,直骇的围观的人们面『露』惊恐之『色』。
可隔着巨大的轮回境,里面的对话,他们却是一句也听不清晰,只能自顾自的揣测。
小小狐眨了下眼睛,看向宫离澈:“娘亲在说什么?”
宫离澈微微的晃了下狐尾:“大概在叙旧。”
小小狐道:“与那恶毒女人,有叙旧的必要吗?”
宫离澈笑道:“本座心肝做什么都有必要。”小小狐:“”